其他太多世界被仙魔兩界將靈氣吸乾,直接成了俗塵界,無一絲靈力波動,原本修士幾百上千甚至上萬年的壽命,最後降到了不足一百,短短幾十年,飛升更是無可能。
相比那些,現在飛升入口被毀,仙魔兩界無法從修真界吸取靈氣,對於修真界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修真界現有的靈氣,足以後世千千萬萬的修士生存。
“那天劫呢?”邢瑾初紅著一雙眼,攥緊身後封箏的手,望著魔人低啞道,“天劫是不是也消失了?”
“天劫是修真界的根基,永不消失。”一個讓邢瑾初耳熟的聲音在血月塔裡響起,回蕩。
魔人抬起渾濁的雙眼,歎了口氣:“您來了。”
只見一團聖潔如雪的雲團從塔外飄進塔內,飄在血月塔中心,冷聲響起:“魔人妙雨,當初我就不該看你可憐留你一命,才會讓你現在泄露天機。”
魔人乾癟的嘴角微微揚起:“天道大人,世人皆有知曉真相的權利。”
天道冷漠道:“我在維持著修真界的平穩運行!誰都不允許來破壞!”
邢瑾初看著天道:“為何你不願將事實告訴所有修士,這樣就不會有人因渴望飛升而瘋狂修煉到渡劫期大圓滿,她們刻苦修煉,想的是成功飛升,而不是身死魔消!”
邢瑾初說到後面,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封箏距飛升雷劫不足十年,她寧願封箏成功飛升魔界,兩人各居兩界,也不願封箏死在天劫下,從此兩人生死兩別。
“天真!”天道呵斥道,“一旦將消息泄露出去,那麽再也沒有人願修煉到渡劫期,因為怕雷劫怕死,接著就會沒人想升到大乘期,也因為怕雷劫怕死,以此往後,所有修士的上進心將大打折扣,那麽這個修真界所蘊藏的靈氣,也會不遠的未來消失。”
天道聲音悠悠:“修士邢瑾初,我一路扶持你,原本是想你能盡快升到渡劫期大圓滿,而後擊殺修士封箏,減輕天劫必死的傳言……既然你倆已經知曉天機,還望你倆速速離去。”
“修士封箏距天劫在隕神大世界不足十年,那是因為隕神大世界靈氣充沛,加快了她天劫的到來,中小世界的靈氣稀薄,或許去那兒,你們相處的時間還能長久些。”
在天道飄出去時,它無奈的聲音在塔內響起:“俗塵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在修真界卻能活上幾百上千年。我不能讓修真界在我手裡,變成俗塵。”
天道消失了,坐在地上的魔人望著兩人道:“我一直在等你,現在將秘密告訴你了,我也該去找妙風了。”
魔人伸手想要抓住邢瑾初:“雲兒,以後的路,好好走,慢慢走。”
看著魔人伸出的手,邢瑾初緩緩抬手想去接,可在她只是碰到魔人乾癟的指尖時,她的耳朵響起了魔人的聲音,眼睛卻直直地看著魔人的指尖劃過她的指尖而後垂在地上。
“姨母,就先你一步走了……”
魔人死了。
隨著魔人的逝去,血月塔開始扭曲,開始消散,不過幾息,封箏和邢瑾初降落在一座山峰之上,往前望去,毅然就是風亓宮和初月宮。
原來血月塔一直浮在風亓宮後的山峰之上,守望著風亓宮。
“師妹……”邢瑾初無助地抓著封箏的手,眼神失神地看著她,“師妹,我們去小世界吧,不,我們去俗塵吧,我們去沒有靈氣的世界,我不想在這兒待了……”
封箏將邢瑾初摟在懷裡,揉著她的三千青絲,安撫著她的心,溫柔道:“好,我們去俗塵,我們去俗塵當最普通夫妻,去過屬於我們倆的日子。”
“好。”邢瑾初抵著封箏的肩膀,無聲流淚。
她只要封箏,她只要封箏能一直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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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去了俗塵,在一個和平的國家,當了一對不顧世俗眼光的妻妻。封箏開了一家初月餐館,邢瑾初辦了一個初月學堂,兩人一人提供美食一人提供文化,不出十年,美名遠揚。
“初月餐館的封老板人真是好,今年天大旱,鬧饑荒,各處餓死了多少人啊,多虧了封老板施粥,救了來這邊逃難的難民呢。”
“初月學堂的邢夫子也是大善人,我家么兒前段時間病了,家裡拿不出診金,還是邢夫子幫忙墊付的,多虧她了,不然我家么兒就要沒了。”
看著正站在一起施粥的封箏和邢瑾初,幾人都感歎道。
這兩人是活神仙啊,聰明能乾還心善,縣長都多次去拜訪兩人,請求兩人去府上做客,但兩人都拒絕了,不過卻會在縣長遇到難以解決的民生問題時,及時提出良好的建議。漸漸地,縣上的人都有文化了,也有活幹了,每個人的日子都好起來了。
現在各處都在鬧饑荒,但她們縣受餓的極少,因為大家夥都有認真聽取兩位活神仙的建議,成功地避過一次又一次的天災。
封箏和邢瑾初正在拿杓子給災民施粥,餐館的店小二和學堂裡的書生都來熱切幫忙管理災民,讓每個災民都能盡快有序地喝到熱氣騰騰的米粥,喝上對於他們而言的救命粥。
在縣府和初月妻妻的施粥帶領下,縣上不少家有余糧的百姓也都學著拿出多余的米糧施粥賑災。
天災終會過去,但人民心裡的大愛永存。
封箏和邢瑾初因為不會變老的緣故,在一個地方待一段時日,等教會了百姓如何致富後便會離開,所以在俗塵的日子,兩人走遍了天南地北,“初月”二字深入人心,無數百姓自發給兩人塑造金身,供奉著,將兩人的大善告訴一代又一代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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