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庭院曾百花齊放,鳥語花香,眾多珍貴花兒都在風亓宮盛開,而今卻只剩下了乾枯的靈土,上面不見任何花朵。
風亓宮在那場仙修魔修大戰後,被活下來的修士們瓜分,靈脈扯掉,法寶靈器盡數搶走,就連靈草靈花和靈樹上的靈果都一個不剩。
現在的風亓宮,儼然是一座破敗不堪且靈氣稀薄的洞府。
“師姐,我們在隔壁打造屬於我們倆的洞府吧,跟你爹娘的洞府挨的近些。”封箏摟著邢瑾初輕聲道。
“好,”邢瑾初轉身靠在封箏身上,閉眼道,“師妹,等打造好洞府,我們舉行結道大典吧。”
“結道大典?”封箏一愣,“不必吧,麻煩……”
邢瑾初抱著封箏:“你若嫌麻煩就由我來安排,我想跟你成為天道認證的道侶。”
封箏雙眸微沉,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糾結,最後笑著點頭:“不了,還是我來操辦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隕神大世界最有排面、最盛大的結道大典。”
邢瑾初在封箏懷裡點頭:“好。”
一年後,隕神大世界正魔兩道都收到了來自滅天魔尊和初月仙子的結道請帖。
所有人有一種終究還是這樣的感歎。
初月仙子從未與隕神大世界的正道門派打過交道,一直跟在滅天魔尊身邊,以仙修的身份,從元嬰期一直升到渡劫期。隕神大世界的正道門派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去指責初月仙子。
結道大典盛大舉行,正魔兩道被滅天魔尊用結界分隔開,左邊是仙修吃席,右邊是魔修吃席。
隕神大世界幾千年都沒有過這般盛大的結道大典。仙修魔修幾千年也沒有出現過這般和諧共處的時候。
封箏和邢瑾初攜手,穿著華麗的婚服,從仙修魔修的中間紅綢通道走過,走向高台。
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必須在天道的見證下,結道的兩位修士發結道誓言,才能得到天道的認證。
“天道在上,我願與邢瑾初結為道——”
“天道在上,我願與封箏結為道——”
“阿彌陀佛。”
一道金光驟亮,下一刻,一位身著袈裟的佛修飛至高空,渾身散發著佛光,看著她們倆搖頭道:“你們不能結為道侶。”
仙修魔修大驚,高台上的封箏臉色更是難看得很。
邢瑾初眯眼:“神慧禪師?”
“初月仙子,沒想到你竟是亓官道友和妙風仙子的女兒。”神慧禪師望著邢瑾初。
邢瑾初手持誅龍劍,指著神慧禪師,冷笑道:“當初是你害我家破人亡。”
神慧禪師搖頭:“貧僧是在救人,藏匿魔人,會引發天道的不滿。”
神慧禪師轉著佛珠道:“魔人善於欺騙,魔修更是如此。”
神慧禪師抬眸望向封箏:“滅天魔尊,您的天劫距今已不足百年,您卻依舊要跟邢道友結為道侶,您豈不是在害她?”
神慧禪師話一出,所有來參加結道大典的仙修和魔修紛紛不可置信。
滅天魔尊的天劫竟不足百年!
百年對修真界的修士們來說,不過眨眼,可這百年後,滅天魔尊就要迎接她的飛升天劫。
幾千年沒有修士成功飛升過了,滅天魔尊能成功嗎?
四位副魔門門主聞言,皆是眼睛一亮。用不著百年,等封箏死在飛升天劫下,他們就將重新做回門主,且再也沒人壓在他們頭上了。
“怎麽會!封箏的天劫怎會不足百年!”
神慧禪師的話讓邢瑾初差點沒握住手中的誅龍劍。
她看著神慧禪師厲聲道:“你騙我!你騙我!”
神慧禪師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阿彌陀佛,是真是假,初月仙子不妨直接問滅天魔尊。”
邢瑾初轉頭,緩緩看向封箏。
封箏喉嚨滾了滾,垂下眉眼,剛準備承認,就見邢瑾初拉住她的手,紅著雙眼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天道在上,我願與封箏結為道侶,從此榮辱與共,生死不離。請天道見證。”
“師姐……”封箏看著邢瑾初,雙眸微睜低聲道。
“師妹,你不會讓我一人宣誓吧?”邢瑾初拉著封箏的手。
高台之下,所有仙修魔修沉默,就連神慧禪師都搖了搖頭後離去。
修士生命漫長,區區百年,一瞬即逝,又何必呢?
高台之上,望著邢瑾初堅定的目光,封箏握住邢瑾初身側,聲音清楚地傳進了每位仙修和魔修耳中。
“天道在上,我願與邢瑾初結為道侶,從此榮辱與共,生死不離。請天道見證。”
兩方誓言化作兩道天光,在她們上空交匯融合,最後化作一個字:【成】
高台之下,眾修士皆沉默。
就這麽愛嗎?
天道見證的道侶,即便一方飛升,另一方也不能再尋他人,否則會得到天道的懲罰。
除非在飛升之前,解除道侶關系,或者其中一方身死道消,則道侶關系自動解除。
距離封箏的天劫不足十年的時候。
一日,天魔門副門主聶塬肆緊急聯合其他三位副門主,笑道:“滅天魔尊不見了,走吧,我們瞧瞧去。”
而正道門派也得到了此消息,立馬聯合所有正道門派趕往封箏和邢瑾初的洞府初月宮。
那日結道大典之後,有太多人關注初月宮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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