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瑾初最初的人生計劃裡沒有封箏,以後也想不有。
“你錯了。”封箏清晰明了的聲音傳入邢瑾初耳中。
邢瑾初雙眼瞬間回神,在她的目光下,原本側躺在床上沉睡的封箏轉身從床上坐起,看著邢瑾初冷笑道:“就算我們在繁川中世界不曾見面,你我日後,也會有交集。”
前世的兩人一人為正道聯盟盟主,一人為修真九州最強魔尊,多年明爭暗鬥,怎麽可能沒有交集。
想到前世自己本來好好渡個劫,她自認憑她自己的魔力,飛升魔界應該不成問題,可是這個該死的邢瑾初,偏偏要在她渡劫時越期渡劫,害得她經歷的雷劫威力增大,最後死在雷劫之下。
依稀想起,她死時原本正在渡最後一道雷劫邢瑾初飛身來接住她散架的屍身,以及她眼前那威力無比的正道最後一道雷劫,邢瑾初也必定會死在這雷劫之下……
封箏伸手抓住邢瑾初的胳膊,將她拉到床上,看著她低聲道:“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本尊的人,乖乖留在本尊身邊,別想著離開,不然本尊生起氣來,最喜歡殺人了。”
封箏對上邢瑾初的目光,勾唇道:“不要逼我。”
邢瑾初聞言,抿緊雙唇,喉嚨滾了滾,似乎想說些什麽,最後什麽都沒說,只是垂眸望著封箏被鮮血染紅的衣衫,不言片語。
邢瑾初的沉默讓封箏煩躁,她從床上下來,給自己施來個淨身術,原本被鮮血染紅的青衫不見一絲血跡。
封箏背對著床站立,與跌坐在床上的邢瑾初背對著背,冷言道:“從今往後,你不準出這個院子,更不準與外界往來。”
說罷,封箏大步離去,“砰”的一聲,將房門狠狠摔上。
跌坐在床上的邢瑾初聽見摔門聲後,發紅的雙眼一閉,躺在封箏睡過的床上。
而怒氣衝衝離去的封箏,一路亂飛,最後飛到一處山峰之上,拿著低階中品的滅天劍不停地砍著樹。
青劍在粗壯的樹乾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劍痕。
該死的邢瑾初,該死的邢瑾初……
想到自己特意給她在嗜血城贏的誅龍劍,封箏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她拿出儲物戒裡的誅龍劍,站在山峰上,將誅龍劍用力扔了出去。
該死,這誅龍劍扔了都不會給她!
封箏前世的本命法器並非劍,而是刀。
她取名為斬天魔刀。
封箏估算了下,此時的陰鬼鎖魂井裡,她的夢中情刀應該被冤氣魔氣蘊養的差不多了。
陰鬼鎖魂井,非極陰日不顯形。
封箏隻身前往陰鬼鎖魂井,而在她飛往陰鬼鎖魂井時,原本深深扎進泥地裡的誅龍劍飛升,朝封箏追了過去,最後回到封箏的儲物戒裡。
封箏:……好歹是天階上品的寶劍,扔了也怪可惜的。
封箏蹲在前世陰鬼鎖魂井出現的地方守了半月,在一個深夜,終於等到陰鬼鎖魂井顯形,而後成功奪取了她的斬天魔刀,那一把徹徹底底的魔刀,只不過是上古魔刀,殘損嚴重,不過封箏會修複,等修複好後,斬天魔刀的威力無窮,將威懾修真九州。
半月後,封箏才帶著斬天魔刀回到九幽門。
只見在她的院子裡,有修士在鬥法。
或者說,一方壓著另一方打。
“咳咳咳……”重重摔在石面上的邢瑾初咳著血,本命劍也掉落在她身側。
而她身前站著一人,手持魔劍,指著邢瑾初。
“你輸了,自刎吧。”
邢瑾初伸手將嘴角的血擦淨,抬頭看著身前的魔侍,搖頭道:“我從未答應過你要自刎,我不能死。”
魔侍眯眼:“我乃化神後期,你不過一介元嬰前期的低階修士,竟不稱呼我為大人,看來正道偽君子們沒教會你規矩,那我今日便好心一回,教教你什麽叫做規矩。”
女魔修施法將邢瑾初定住,而後緩緩上前,在邢瑾初身前蹲下,嘴角帶著嘲笑,高高抬手,狠狠甩下。
“砰——”
女魔修猛地被一掌扇飛,重重摔在石柱上。
女魔修順著石柱滑下,滿嘴噴血。
周圍看熱鬧的魔修頓時低頭裝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別提上前救同伴了。
自身都難保,同伴死不死,跟她們有什麽關系。
封箏在狼狽至極的邢瑾初身前落下,背對著邢瑾初,神情冷漠地看著院內魔侍們道:“本尊不在時,你們就是這般欺負本尊的人?”
“屬下不敢!”九十九位魔侍齊齊雙膝跪地磕頭道。
封箏淡淡道:“異魔谷的異魔草肥沃茂盛,你們九十九位,就去給本尊采些異魔草回來吧。”
磕頭的九十九位魔修面色一變。
異魔谷!那可是殞神大世界最凶險的禁地之一。不過還好,外圍就生長著不少異魔草,不用深入。
“滾吧。”
封箏的聲音清晰地落入每位化神期魔修腦海裡。
九十九位魔修抬頭時,院子已不見新門主和那爐鼎的身影。
魔修們紛紛起身,一位離那被封箏一掌擊飛的女魔修最近的魔修突然驚訝道:“死了?!!”
“什麽?”魔修們紛紛走向那女魔修。
看到女魔修殘忍的死狀後,魔修們紛紛抿緊雙唇。
沒想到門主竟然將她的爐鼎看得這般重要,以後不能再隨意欺負那仙修爐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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