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何須自己禦劍,還省力。
等封箏回到初月峰,神識鋪開,不見邢瑾初的身影。
封箏習慣了,邢瑾初老是早出晚歸,不到深夜不回初月峰。
封箏撇了撇嘴:“死練劍能練出個屁來,倒不如跟我去嗜血城走上一回,出來就是劍神。”
就是不知道這些正道修士會不會在裡面嚇得屁滾尿流,想想就高興。
每次想到那些正道修士的慘狀,封箏就高興,心情就愉悅。
沒有人在,封箏就坐在床上修煉她的滅天魔功,此乃她的本命功法,是由她自創的。
屋子早已被封箏下了一道結界,若非渡劫期大能,否則無法突破她的結界。
在封箏練功時,只見原本明亮的屋子瞬間被魔氣所遮掩,燃燒的燭火在魔氣的包裹中熄滅,整間屋子瞬間陷入漆黑。
陰森恐怖的魔氣席卷整個屋子,卻因為封箏的結界,無法滲透到外界。
強大的魔功不是封箏這具築基期身體能承受的。
“噗——”無法壓製的鮮血從封箏口中噴出。
封箏雙眼緊閉,雙手捏訣,將外泄的魔氣盡數收入體內,逼進魔丹中。
原本被魔氣所滅的燭火,在魔氣消失後,又一點一點地在屋子裡燃燒起來,屋子變回了最初的明亮。
封箏伸手將嘴角的鮮血抹掉,一揮手,一個淨身術和除塵術同時使出,封箏的衣衫和沾了她鮮血的地板瞬間變得一塵不染,不顯一絲血跡。
封箏倒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蹺著腿,仔細考慮著自己的情況。
自己前期太過弱小,修為增長太慢,難以使用她體內的強大魔力,得加快進境速度才行。
魔修前期最容易進境了……噬神邪功就不錯,剛好她曾在一個她的劍下魂的儲物袋裡拿到了這本邪譜,快速翻閱過,將裡面的功法看了個大概。
她們魔修,能走捷徑為什麽要一步一個腳印?
提升修為的事想明白了,封箏就開始想起她的仇敵邢瑾初師姐,神識往外一掃,發現邢瑾初還沒有回初月峰。
封箏翹起的腿抖了抖:“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是在哪裡愉快了嗎?”
封箏將神識外延,遍布整個飛仙宗各處,結果搜了數遍,就連茅房都搜了,也不見邢瑾初的蹤影?
封箏眉頭蹙起:“邢瑾初死哪去了?”
封箏又等了好一個時辰,邢瑾初還沒有回初月峰。
“我沒病吧,我等她幹嘛?就不信她還能跑了!”
封箏將一旁的被子一扯,把自己整個人包裹住,很快就睡著了。
屋內的燭火並未熄滅,照著床上拱起的錦被,亮了一夜。
封箏討厭黑暗,卻適應黑暗,也屬於黑暗。
翌日清晨。
封箏頭一次這般早起,依舊沒有感應到邢瑾初的氣息。
她再次睡下,睡到中午,醒來時發現邢瑾初還是不在。
邢瑾初從長月居外的木架上拿過雜役弟子所送的餐盒,看著手裡的餐盒,有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邢瑾初閉關突破時那長達三個月的無聊日子。
封箏越想越氣,上一次她要突破閉關,好歹是跟她交代過的,這次倒是一走了之!還跑出了飛仙宗!
封箏很生氣,在吃完豐盛的午餐後,自己禦劍飛向主峰。
她就不信整個飛仙宗沒有一個人知道邢瑾初的蹤跡。
離開飛仙宗要得到管事長老的批準,封箏直奔管事長老的住處,卻被告知邢瑾初離去並未走她這邊,而是通過任務堂。
封箏又找到任務堂,通過詢問才得知邢瑾初在昨天下午接了一個小世界的任務,去幫忙解決大批處於狂躁期的異獸。
任務不算難,本來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去處理就行,但邢瑾初主動接下這個任務,任務堂也沒人敢反對,就讓身為金丹中期的邢瑾初接下了屬於築基期弟子的任務。
好歹知道邢瑾初的去向,封箏煩躁的心安穩了些,她問道:“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任務堂的工作弟子道:“最多三天,不過像邢師姐這麽強,肯定能提前回來的。”
封箏挑眉,那還挺快。
封箏回到初月峰,開始練自己的滅天魔功,抽空溫習了一遍噬神邪功。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烏雲籠罩著整個天空,天色黝黑,深不可測。
任務堂裡,封箏雙眸幽深,低聲問道:“我師姐還沒回來嗎?”
對面的弟子咽了咽口水,瘋狂點頭,聲音膽怯道;“回來了回來了,昨天就已經回來了,任務都已經提交了……”
封箏皺眉:“不可能,她沒回初月峰!”
任務堂弟子幾乎快被封箏嚇哭了:“我親自給邢師姐提交的任務,她真的回來了,至於她有沒有回初月峰,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封箏又感應了一遍飛仙宗,確實沒感應到邢瑾初的氣息。
最後封箏只能攢著一團怒火走出任務堂。
封箏並未禦劍飛行,而是一頓亂走,一頓暴走。
昨天就回來了?回來了不回初月峰,也不在飛仙宗,能跑哪去?
自從邢瑾初抱了一次她後,就給她搞失蹤。
邢瑾初就這麽討厭她嗎?!!
封箏心裡莫名堆了一團火,想到邢瑾初是因為想避開她所以不回初月峰,封箏就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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