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箏將神識向外延擴, 原因出來了。某座山上正在有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渡劫, 進境金丹。
大概是突然渡劫,且雷劫來得很快,讓那一座山上的修士都猝不及防,被雷劫波及。
找到了。
只見封箏想找的邢瑾初正在那裡,有序地指揮其他修士對受損修士的搶救。
突然,邢瑾初回頭,眉頭皺起,但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現,於是轉回頭繼續指揮救援。
正泡在靈池裡的封箏眯了眯眼,她的神識,竟然叫一階金丹初期的修士看出,奇恥大辱!
封箏將神識掃向飛仙宗主峰,在她所感知到的修為最強的化神中期的宗主身上走了一圈,發現宗主沒一點反應,又在各大山峰上的長老身上過了好幾遍,摸清了她們的修為,還是沒有長老發現她的神識探測。
封箏將神識收回,眉頭微皺,靠在石壁上,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沿壁。
如果不是她有問題,那就是這邢瑾初有問題。
一階小小的金丹初期修士,竟能發現她渡劫期魔尊的神識,有問題……
不過當下最應該解決的問題是,為什麽她一釋放魔氣,她會受到反噬並且暈過去。
封箏凝神感知自己的修為,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魔氣蕩然無存,而體內出現了一顆魔珠時,她的神識感知到有修士靠近。
木門悄無聲息打開,門外的邢瑾初神情淡漠的和在靈池中抬頭看向木門方向的封箏四目相對。
或許是覺得自己抬頭看人低人一等,靈池裡的封箏站起,腳尖微點,從單人靈池裡飛了出來。
在封箏從靈池裡飛起時,門外的邢瑾初瞳孔微睜,下一秒,“砰——”木門被狠狠甩上。
整個靈池單間裡站著視線交/纏的兩人。
誰也沒有說話,邢瑾初神情淡漠地看著一絲不/縷的封箏,而封箏則是雙眸滿帶殺意。
那個害她飛升失敗的死敵,此時正站在她的面前,還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
封箏勾唇,眸子裡殺意盡顯。
殺死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抬手都嫌費勁。
“我是你的恩人。”
這是邢瑾初的第一句話。
“你有大福,成功遇見了我和我師父。”
這是邢瑾初的第二句話。
“我們將你帶回了飛仙宗,你很有可能可以直接成為飛仙宗弟子。”
這是邢瑾初的第三句話。
“找個機會修書一份回家吧,讓家裡也高興高興。”
這是邢瑾初的第四句話。
邢瑾初的話落在封箏耳中,每一句都讓她惱火萬分。
而邢瑾初只是看著封箏,視線在封箏赤/裸的身體上下掃了一眼:“以前日子過得不好,人消瘦些沒事,以後在飛仙宗,日子會好的。”
封箏:“……”
挑釁吧?邢瑾初這是在挑釁她吧?
封箏眯眼,翻手開始聚集魔力,勢必讓這個挑釁她的邢瑾初死在她手下。
體內融入經脈的魔珠若隱若現,開始釋放魔氣。
“砰——”
封箏兩眼一閉,直直地倒進她腳前的靈池中,濺起的靈液,沾濕了對面邢瑾初的衣衫。
原本開始釋放的魔氣驟然縮回魔珠中,而後融入封箏經脈,再次消失不見。
邢瑾初一懵。
對面的小師妹剛剛還表情不善地看著她,怎麽下一秒又倒進靈池裡了?
邢瑾初施了個淨身術,衣衫上所沾濕的靈液盡數消失。
邢瑾初蹲下,伸手撈起臉朝下沉進靈池裡的封箏,驚訝地發現,封箏原本已經被靈液所修複成完好無損的肌膚,此時再次爆裂,鮮血染紅了整個單人靈池。
邢瑾初眉頭皺起。
此人怎麽會傷得如此重?還是找醫師來看看情況吧。
不可一世的滅天魔尊,在她的死敵面前,暈了兩次,每一次,都皮膚爆裂,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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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箏再一次醒來,是在一張床上,她扭頭,又看見了她的死敵。
封箏攥拳從床上爬起,雙眸陰沉地盯著邢瑾初。
她竟然不能傷她?怎麽可以!難道她以後都不能傷她嗎?!
大敵!大敵!!
一杯水遞到封箏面前,封箏抬眸看著站在床邊給她遞水的邢瑾初。
邢瑾初神情淡漠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對我總是流露出一副殺意,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是我和師父救了你,若不是我發現你,現在的你,早已身死道消了。”
邢瑾初看封箏不接過水,也不強求,默默放在一旁桌子上,而後看著封箏淡漠道:“不求你知恩圖報,但求你不要錯把恩人當仇人。”
邢瑾初後退一步,睨著封箏道:“封道友,既然你醒了,麻煩你收拾收拾,跟我去主峰一趟,好檢測你的具體修為,來判定你在飛仙宗的身份。不過你放心,師父說了,最低也是外門弟子,不會讓你去當雜役弟子的。我在屋外等你,你收拾好就出來吧。”
邢瑾初已經用神識探測過,封箏約莫是練氣後期的樣子。
封箏的骨齡大概十六七歲,練氣後期,也是不錯的天資了,雖然比起她來說,還差之甚遠,但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已經非常好了。
運氣好些,可能會被宗主收為弟子;就算差些,也是一長老之徒,差不到哪裡去。
屋內的封箏在邢瑾初出去那一刻,幻化出一片明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封箏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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