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絕的一女子!
但一想到她是天審司的統領,眾人瞬間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再美的女人,有著一副蛇蠍心腸,也沒人敢接觸,更別提娶進家門了。
況且這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女人,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他人的屍骸之上。
高大的駿馬在被重重禁衛軍包圍的鎮國大將軍府邸前停下,施無岸利落的翻身下馬,將馬繩遞給下屬,聽著從將軍府裡傳出的哭泣聲,施無岸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帶著下屬走了進去。
將軍府的前院站滿了人,最前面的儼然就是一生戎馬為國的鎮國大將軍柳范忠,他旁邊站著她的夫人。
“柳大將軍,得罪了。”施無岸走到柳范忠面前,向他淺笑著拜了個禮。
“哼,奸臣當道!此朝亡矣!”柳范忠怒道,“當今秦王,為人陰險狡詐,誣我叛國!我柳范忠戎馬一生,護國安寧,現今竟因小人幾句誣陷被捕,乃天下之笑話!”
施無岸笑了笑,直起腰直視著柳范忠:“事實如何,待各位去到天審司經審訊後,自會明了。”
施無岸抬起右手,一直跟在身後做啞巴狀的下屬上前。
施無岸盯著柳范忠以及其夫人,朗聲問道:“鎮國大將軍府的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施無岸話落,將軍夫人眸子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重新鎮定下來。
下屬低頭垂眸看著地面道:“大人,已清點完全,少了鎮國大將軍獨女柳雪庭小姐以及其貼身侍女春雪。”
“哦,是嗎?”施無岸尾音拉長,顯得有些疑惑,但下一秒,她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既然知道還不去搜?是要我親自去嗎?”
“是!遵命!”下屬顯然被嚇了一跳,立馬派人去搜查遺漏的兩人。
施無岸邁步緩緩走到柳范忠面前,似笑非笑道:“柳將軍,令愛藏哪兒了?”
柳范忠冷哼一聲不說話,還是他身旁的將軍夫人小聲啜泣道:“她被侍女帶出去遊玩了,現在還沒回來。”
施無岸了然般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我派人去接她吧,免得她找不著去天審司的路。”
施無岸伸手一招,聲音冷漠:“帶走!”
禁衛軍上前,將鎮國大將軍府男女老少全部帶走,帶去天審司審訊。
柳范忠需由施無岸親自押送,她只能吩咐下屬掘地三尺,也要把藏在府裡的柳雪庭以及侍女春雪搜出來。
說什麽在外遊玩,分明就是假話,柳雪庭一定還藏在這將軍府裡。
不過在翻身上馬前,施無岸暗中交代,要是實在是找不到柳雪庭,在把將軍府的金銀錢財全部搬走後,就火燒將軍府。
既然搜不出來,就燒死吧。
施無岸身著黑色的女式官服,騎在高大的駿馬之上,絕美的容顏綻放著迷人的微笑,可若將其下半張臉遮擋,露出的雙眼卻像是毒蛇,散發著致命的危險。
“哢!這條過了!“
導演的聲音響起,立馬有人打板。
聽見導演喊“哢”,廉媚快速翻身下馬,將馬繩遞給道具組的工作人員,然後走到休息區坐下,助理圓球立馬從保溫杯給廉媚倒了杯熱水。
“廉姐,今天降溫了,喝點熱水暖暖胃。”
“謝謝,你自己也喝點。”
這Z市的天氣真的是迷人,昨天還有個十多度,今天直接五六度,而且還不出太陽,整個天色灰蒙蒙的,看上去就去冷人得很。
不過導演很喜歡這個天色,正好適合拍第一幕。
廉媚坐在休息椅上等著導演的吩咐,要是前面那一段都沒出錯,她的就可以休息幾天了,之後的戲份都是主演們的。
後來導演又喊廉媚去補拍了幾個鏡頭,因為群演有幾個出錯了。
廉媚將那幾個鏡頭補拍後,確認沒有自己的戲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好冷,她要回去給老婆打電話,問她那邊冷不冷。
拍這部《囚意籠》,廉媚更多的時間是待在酒店,她的戲份不多,但卻讓人驚訝的是,她的NG出人意料的少,就算NG的多,也大多是其他人的問題。
原本很多人都以為她拍的《那年盛夏》火,只是因為劇本好,她本人的演技一般,沒想到拍這個《囚意籠》,倒是讓很多人重新認識以及了解了廉媚。
廉媚拍戲時極其專注,仿佛她就是施無岸本人,從未想過什麽搶鏡頭、賣弄演技。
此人,未來可期。
廉媚真的隻想安安分分地拍著她戲份並不多的戲,可偏偏有人,就是垂涎她,想勾搭她。
劇本已經拍了大半,很快來到長公主雲佩引誘施無岸替她夜探男主的秦王府拿密報的戲份。
最近朝堂爭鬥不斷,天審司也被不少人虎視眈眈,施無岸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深夜,施無岸縱馬在她的府邸前停下,一下馬就見管家對她小聲地說有貴人前來,施無岸的眼眸亮了亮,她拚命壓製住唇角的上揚,佯作淡然般往偏堂走去。
不出所料,是她所期盼的那人坐在椅子上等她。
只見那人身著一身紅黃相間的華服,頭上佩戴著貴重的金飾,眉眼之間盡顯皇室的貴氣。
“竟不知長公主來探望下屬,真是有失遠迎。”施無岸規規矩矩的做了個禮。
長公主雲佩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行至施無岸身前伸手將其扶起,柔軟無骨般的纖纖細手撫過施無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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