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灣轉頭看向身旁的祁箋闌,而祁箋闌則是沉默的望著地上屍體僵硬的兩具屍體,緩緩收回視線朝蕭灣笑道:“我不是它們,沒那麽弱。”
“我們把他們的屍體搬出去吧。”
“嗯。”
一人一屍將這兩具屍體都拖了出去,埋在了院子裡的樹下,用厚雪將屍體掩蓋。
她們不過是在房外逗留的時間長了一些,帽子、衣服上已沾滿了白雪。
蕭灣凍的一張臉慘白。
尼瑪,這天氣太極端了!酷暑到極寒,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轉化,也幸好是她身體好,一般人哪受得了?
蕭灣牽著祁箋闌跑回房子,在房內的腐味都散盡後將門窗關緊,不讓寒風吹進來。
祁箋闌已經將整個房子簡單打掃了一遍,將滿是灰塵的被褥拆掉扔到一旁地上,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被褥鋪上,然後將所有的棉被都找了出來鋪好在床上。
天氣實在是一天比一天冷,被子不多蓋點,晚上會凍得睡不著覺。
天色暗了下來,蕭灣從這房子裡找出了個蠟燭,將其點燃,燭光漸漸照亮著這個不大的房子。
一人一屍躺在層層疊加的被子裡,不約而同都望著那隻發著橙光的蠟燭。
蕭灣:“真想不到,像你我這般年輕的人,有一天居然會看一支蠟燭看那麽久。”
祁箋闌輕笑了下:“在這末世,應該沒幾個網癮的人了。”
蕭灣:“電都沒有,哪來的網。”
在這末世,他們能活下來就該謝天謝地謝祖宗,感謝保佑了。
祁箋闌笑了:“也是。”
兩人日落就躺在這床上了,隨意聊了聊就產生困意睡下了。
這天氣太冷,她們都是穿著棉衣睡的。
蕭灣睡到半夜,有些冷了,便往祁箋闌方向靠了靠,手無意間碰到了祁箋闌的手指。
只是一個無意的觸碰,就將睡夢中的蕭灣驚醒。
她睜開雙眸,扭頭瞪大眼睛看向隔壁合眼側躺在床上的祁箋闌,只見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生氣。
蕭灣覺得自己剛剛觸碰到的不是手指,而是冰,一塊寒冰,僵硬的寒冰。
她屏住呼吸,顫抖著抬起手指想放在祁箋闌鼻下看看還有沒有氣,結果手剛伸過去,就看見祁箋闌猛地睜開雙眼。
“蕭灣,你是不是又犯傻了?我沒有呼吸。”
蕭灣聽見祁箋闌的話,瞬間松了一口氣。
嚇死她了,她以為……
蕭灣:“你的手怎麽那麽冷?”
祁箋闌反倒是不在意:“一直都是冷的,只不過天冷了,它就更冷了罷了。”
“我去把手套戴著睡,你要戴嗎?”
蕭灣搖頭:“不了,我不習慣睡覺戴手套,不舒服。”
祁箋闌點點頭,起身借著月光到一旁的桌上拿出一副手套,擋住蕭灣的視線,將僵硬的手塞進手套裡。
真是見鬼了,這個嚴寒的天氣居然會對喪屍造成這麽大的傷害,這不是不想給喪屍活路啊!
按這個冷度,再持續個幾天,都不用人類擊殺,喪屍就被凍死在這寒冷的天氣下。
人類將不費一兵一卒,輕松拿回世界的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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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發寒冷,祁箋闌這種被凍的僵硬的情況還是在一個下著暴雪的夜晚被蕭灣發現了。
祁箋闌掙脫被蕭灣拽在手裡的手,強牽著嘴角笑道:“怎麽醒了?”
蕭灣怒了:“我再不醒你就要被凍死了!這種情況多久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祁箋闌躺在床上淺笑著:“就這兩天,其實也沒多嚴重,你別擔心。”
蕭灣不擔心才怪,上一世直至她死亡,天氣都是酷熱,可沒有這些下雨又下雪的。
沒想到對於這個小世界的喪屍來說,嚴寒比炎熱,更能讓它們在這世上徹底死亡。
蕭灣將祁箋闌按在床上,把她裡三層外三層包得嚴嚴實實的。
“你在房子裡等我,我很快回來。”說罷拿著大砍刀走了出去。
不等祁箋闌問她去哪,蕭灣就已經消失在她視線裡。
祁箋闌躺在床上靜等著蕭灣回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天色漸漸由黑轉白,光線照進房內,照在祁箋闌的臉上。
祁箋闌猛地坐起,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往房門走去。
她要去找蕭灣。
還沒走到門口,就見房門被某個東西撞開,蕭灣出現在祁箋闌的視線裡,抱著一大捆柴。
祁箋闌往小院看去,只見小院門口堆了一摞柴木。
蕭灣將手中的柴扔到地上,笑看著祁箋闌:“睡飽了嗎?”
祁箋闌愣了下,指著小院門口的那些柴木道:“你砍了一晚上?”
小院子的地上,還靜靜地躺著一把斧頭,斧頭壓在雪上,說明是剛剛放上去的。
“沒呢。”
蕭灣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袋子,裡面裝著四顆青色晶核。
四顆五級喪屍的晶核?!!
祁箋闌驚訝道:“你從哪兒弄來的?!”
蕭灣將袋子遞給祁箋闌:“平頭喪屍那。”
祁箋闌伸手接過,看向她:“你將它殺了?”
蕭灣搖頭:“沒,這是它那四隻下屬的晶核。”
祁箋闌還想問些什麽,就被蕭灣打斷催促道:“你快吃,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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