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伸出一隻手,在祁箋闌眼前晃了晃,祁箋闌一點反應都沒有。
蕭灣眉頭微挑,輕輕地挪了過去,側躺在祁箋闌身邊,跟她挨得很近。
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把祁箋闌抱在懷裡時,祁箋闌突然動了下,手臂碰到了她的手臂,似乎是覺得舒服,還蹭了蹭,然後下一秒,整個人挪進了蕭灣懷裡,雙臂圈住了蕭灣勁瘦的腰,睡姿跟還沒恢復記憶時一模一樣。
似乎是覺得哪裡不對,祁箋闌閉著眼將蕭灣懸空的手按在了自己細腰上,然後才心滿意足地將頭埋在蕭灣懷裡。
蕭灣:……是她主動投懷送抱,不是我逼迫的哦。
成功抱上自動供涼體,蕭灣簡直樂瘋了。
什麽記憶恢復不恢復的,明天再說,熱死我了,先讓我涼快涼快。
蕭灣抱著祁箋闌美美地睡著了,這一次她睡得很安穩,沒有再四處找涼快。
在蕭灣睡著後,祁箋闌睜開雙眼,兩眼毫無睡意可言。低級喪屍都不用睡覺,她一個高級喪屍,怎麽可能還需要睡覺呢?
一切不過是為了能睡進蕭灣懷裡罷了。
祁箋闌眉眼彎彎,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她抬起纖細勻稱的手虛空描繪著蕭灣的面孔,覺得蕭灣怎麽看怎麽好看,每一處都長在她最喜歡的點上。
她從來不是顏控,對蕭灣產生的愛意也與她的五官無關,因為喜歡她這個人,所以她的一切她都喜歡,顏值也是。
蕭灣,你會是我的。
第一次愛人,她愛的小心又決絕。
祁箋闌靜靜地看了蕭灣一宿,在第二天晨光鋪滿人間大地,在房車被照亮,在蕭灣睫毛顫動時,祁箋闌揚起了微笑。
蕭灣睜開惺忪的雙眼,入目的就是一頭柔順的黑發,昨晚的所有記憶瞬間衝進她的腦海。
她是怎麽湊過去,祁箋闌又是怎麽撞進她懷裡……
蕭灣回憶完,眨了眨眼,剛想悄悄地將環住祁箋闌細腰的雙臂收回,結果一低頭就與那雙漆黑的眼睛相望。
蕭灣:……
祁箋闌笑著朝她打招呼:“早上好。”
蕭灣也揚起淺笑:“早上好。”
祁箋闌點了點頭,自然而然地從蕭灣懷裡出來,下床,穿鞋,在走進廁所前轉頭朝蕭灣淺笑了下:“你身子挺暖的,我身子倒是挺涼的。我們晚上睡覺要不湊一湊,抱著睡,這樣彼此都能舒服,你可以考慮一下。”
說罷不等蕭灣回復就走進廁所去洗漱了,徒留蕭灣一個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
她這是什麽意思?敢情她之前一直黏著我,是因為我身子暖她身子涼,抱著我能讓她舒服?
虧我還以為她對我有意思!
很好,既然她把我當作供暖機,就別怪我把她當供涼機!
祁箋闌洗漱完出來,換蕭灣進去。
蕭灣擦著祁箋闌的肩膀走進廁所時,開口吐出一個字:“好。”
我答應你,以後我們互相滿足對方的需要,讓彼此舒服。
聽見廁所門關上的聲音,祁箋闌止住腳步,笑容滿面。
嗯,每晚相擁而眠的理由有了。
祁箋闌第一次喜歡人,不知道該怎麽去把蕭灣追到手,直接說又怕嚇著她,所以她打算循序漸進,等蕭灣再也離不開她時,所有一切,應該都能水到渠成。
蕭灣洗漱完,拿了一個麵包和一罐牛奶當早餐,看著坐在對面靜靜望著車窗外祁箋闌,蕭灣開牛奶罐的聲響都輕了許多。
突然感覺祁箋闌要是活人,她就能跟她一起吃早餐了,而不是只能吞噬喪屍頭顱裡的晶核。
以後所有的美食,都與祁箋闌無關了。
蕭灣吃早餐的過程,祁箋闌都在默默望著窗外發著呆,這讓蕭灣很不習慣,以往的祁箋闌視線都是停留在她臉上的,現在卻一直看著窗外,全程都沒有看她。
蕭灣心裡不舒服,轉頭也看了眼窗外,落敗的街道,零星幾隻普通喪屍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嘖,我不比窗外光禿禿的街景好看?
在蕭灣吃完早餐後,祁箋闌找出那張國家地圖,問蕭灣:“我們去哪?”
蕭灣:“C市安全基地在東邊,我的計劃是往北走,你怎麽想的?”
祁箋闌仔細看著地圖:“往北嗎?”
蕭灣點頭:“這天氣一直處於高溫狀態,往北走,可能會涼快些,沒那麽熱。”
祁箋闌沒有立馬回話,而是將車窗打開,天上的太陽炙烤著人間大地,祁箋闌將手臂伸了出去,想體會被太陽炙烤的感覺。
“你幹嘛?別把自己烤壞了。”蕭灣看後立馬阻止道。
祁箋闌現在是喪屍,被外面那麽高溫的太陽炙烤,也不知道身體會不會腐壞。
畢竟,她發現很多喪屍都身帶腐爛的臭味,只有祁箋闌,一直都是乾乾淨淨,沒一絲味道的。
祁箋闌聞言朝蕭灣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手臂,關上車窗。
她沒感覺,體會不到任何冷暖。
她把手臂遞給蕭灣:“摸一下。”
蕭灣摸了一下後道:“是熱的。”
祁箋闌點點頭收回手臂,問蕭灣:“你不覺得這天氣太異常了嗎?要是一直是這麽高的溫度,這個世界的生物還活得了嗎?”
蕭灣:“是異常,可這喪屍都有了,異常不是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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