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舉著手電筒走進超市,意外地發現這個超市還剩不少物資,當然,也有不少遊走的喪屍。
都過了那麽久了,大家敲喪屍的手法越發精準,只要用力,一般一棍一個,沒敲死再補一棍。
這些喪屍大都殘缺不堪,發黑發臭。
“我來對付喪屍,你們倆快裝物資,此次不宜久留。”祁箋闌將喪屍擋在自己身前,不讓它們靠近正在快速裝食物的兩人。
將推車全部塞滿食物,大部分選的都是些密封的罐頭、高熱量的巧克力、壓縮餅乾、瓶裝水……
喪屍雖然行動緩慢,但他們不知疼痛,不缺力氣,前面同伴被打死,它們就繼續撲上去,貨架間漸漸堆積著發臭的屍體,祁箋闌不得已邊殺喪屍邊往後退。
將身前的喪屍都殺盡後,祁箋闌便想離開。
“走”祁箋闌剛說一個字,就聽見身後傳來藍說月的尖叫聲。
“啊——”
祁箋闌往後一看,一個身體健全的喪屍正快速地朝藍說月撲過去,藍說月下意識將身旁發著燒的蕭灣擋在身前,然後推向喪屍。
祁箋闌瞪大瞳孔,用盡全力竄過去一腳踹向喪屍,喪屍齜牙咧嘴,雙手牢牢地抓住祁箋闌踹向他的腿,張嘴咬了下去。
一人一屍撞向貨架,無數食品散落下來。
蕭灣沉默地跑過去將祁箋闌從貨架上拉起,然後“無意”一腳踩碎了喪屍的頭顱,連帶他產生的那枚一級紅色晶核。
敢傷祁箋闌,你得死。
蕭灣扶起祁箋闌,周圍的喪屍圍了過來,祁箋闌沉著一張臉道:“我們快走!”
藍說月早在祁箋闌踹向喪屍時就從地上爬起推著推車往外跑。
藍說月飛快跑出來後將食物全部倒進後尾箱,抓著車鑰匙就往駕駛座跑去。
她知道自己再不逃就會沒命了,她剛剛將蕭灣推向喪屍,蕭灣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要跑,她一定要離開她們兩人!
可身為聽覺異能者的她,卻在跑向駕駛座的途中,聽到了劃破時空的風聲,一根鐵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的插穿了她的喉嚨,插/入在身後的瓷磚上,鐵棍尾部發出“嗡嗡”的響聲。
藍說月來不及尖叫,雙眼快速失神,最後僵硬的倒在地上,睜著眼,死了。
猩紅的血不斷從喉嚨的那個窟窿冒出,血流成河。
鐵棍是祁箋闌扔的。
當初是她救了她,現在也是她要了她的命。
在藍說月將蕭灣推向喪屍那一刻,她在祁箋闌心裡已經是死人了。
她可以對她在其他方面百般容忍,卻容不得她有半點傷害蕭灣的行為。
她百般珍惜的人,怎容藍說月這般傷害。
蕭灣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一直在她心裡是聖母的祁箋闌,會這麽毫不留情的滅了藍說月。
一朝命中,準感不錯,要是在和平年代,或許還能當個運動員。
兩人邁步走過去,祁箋闌將躺在血泊中的車鑰匙撿起,接過蕭灣遞來的純淨水將鑰匙上的血跡衝刷乾淨,坐進駕駛座,待蕭灣上車後一言不發地開著車。
這一次的祁箋闌將車開得飛快,沒有信號沒有定位系統,她們只能靠著感覺以及路邊的指示去辨別方向。
祁箋闌全程抿嘴不言,表情冷淡,副駕駛座上的蕭灣雙手抱臂沉默地看著祁箋闌。
開了不足一小時,在一個寫著直行前往C市的路牌下,車停了下來。
祁箋闌將已經開始發顫的手腳收回,努力用正常的語氣對蕭灣道:“你會開車嗎?”
蕭灣沉默一瞬,點頭:“會。”
祁箋闌艱難的笑了下:“你往前開就是C市,你先去安全基地等我,我再去找些物資,然後去C市找你。”
祁箋闌說罷不等蕭灣回應,直接推開車門往回走。
蕭灣下車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你到底是去找物資,還是去找死?”
祁箋闌腳步倏然頓住,蕭灣大步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褲腿,整條小腿都黑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在那上面。
祁箋闌被那個變異的喪屍咬傷了。
祁箋闌低著頭,雙手雙腿開始止不住地發顫,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服。
鮮血滴落在地上,漾開,跟豔麗的紅花一樣美麗。
蕭灣看見地上的血,皺起眉頭,伸手用蠻力抬起祁箋闌的下巴,發現她的唇角正不斷溢出鮮血,而她的眼睛,一會兒是正常的黑白,一會兒又變成全黑。
蕭灣蹙眉,發現祁箋闌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青。
祁箋闌正在喪屍化。
蕭灣伸手用力捏著祁箋闌的臉,強迫其松開咬著舌頭的牙齒。
“不準咬。”
祁箋闌嘴裡的鮮血滴落在蕭灣白皙的手上。
祁箋闌被迫松開了牙齒,可就在蕭灣收回手時,祁箋闌的眼睛徹底變成了全黑色,一對尖牙迅速生成,張著鋒利的青色尖厚指甲撲向蕭灣。
“嗬嗬嗬……”
咬她……咬她……
蕭灣完全不閃躲,就站在祁箋闌的身前,在祁箋闌將頭湊到她頸部張著帶有尖牙的嘴咬向她時,還好心的歪了歪頭,想讓祁箋闌好咬些。
不知道這一世,能不能有兩個喪屍王。
蕭灣都主動貢獻了,可祁箋闌的反應讓蕭灣有些失望。
祁箋闌的尖牙抵著蕭灣白皙無暇的脖頸,卻遲遲不戳/破,最後只是將下巴抵在蕭灣肩膀上,手緊緊抓著蕭灣的衣服,發出“嗬嗬嗬……”的喪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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