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此時的臉已經不見任何刀痕,頗為帥氣,但他此時眉頭緊蹙,猶猶豫豫地望著新郎官。
新郎官見他一副不願意的模樣,臉色當下一黑,冷眼望著他低聲道:“少不了你的份!”
林泉這才看向欒翱將,朝她鞠躬道:“前輩,請跟我往這邊走。”
林泉剛走兩步,就聽見新郎官的急促的吸氣聲,一轉頭,發現新郎官不知什麽時候被欒翱將拿劍抵著脖子,隨著新郎官被嚇著時不小心的轉動,魂體的脖子已經被割開了一條小縫,怎麽都恢復不了的小縫。
新郎官驚慌失措。
欒翱將輕笑,伸手拍了拍新郎官的婚服,“一起去不好嗎?想跑?”
新郎官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前輩,六換一,您不虧的。”
欒翱將冷笑,緩緩道:“你是在,指責我嗎?”
新郎官後背一點點地攀上冷汗,他攥緊宋玉的手腕,垂眸:“不敢。”
三鬼帶著欒翱將和靳茉來到一處墓碑前,上面寫著三字【仙人墓】。
仙人?可笑至極。
隨著新郎官一揚手,墓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墓碑下裂成了一個正方形的坑,坑很大,左邊是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右邊則是堆積成山的女屍。
哪有什麽活人女子,全是女屍!
一刹那,新郎官原本英俊的面容消失,只見他面部扭曲,鮮血直流,眼眶空蕩蕩的,形成兩個眼窟窿,兩顆眼珠一顆掉在鼻子上,一顆掉在嘴巴邊,很是惡心。
腐爛惡臭的手指長著黒硬的鬼甲,他拚盡所有,把被他猝不及防的驚悚面容嚇到的欒翱將推下屍坑。
身後的靳茉也遭到了林泉和山老鬼的“熱情招待”。
“嘭——”
林泉和山老鬼在抓上靳茉時,靳茉淺笑著送上兩個爆破符,他們瞬間被炸裂,支離破碎,一塊完整的靈體殘骸都找不到。
靳茉一個箭步,伸手拉住了摔向屍坑的欒翱將。
欒翱將抓住靳茉的手,從這詭異的屍坑起來,剛剛她下去,發現這屍坑彌漫著一股容易讓人、鬼昏厥的氣體,甚至奇異。
欒翱將徹底黑了臉,她飛上空,一襲紅裙三千青絲,手持利劍,將劍甩了出去,玉夭劍不過一瞬,刺穿了新郎官的小腿,新郎官劇痛難忍,他用力將自己被刺穿且開始燃燒的小腿掰斷、拋棄。
玉夭劍從斷腿拔出,新郎官要想不魂飛魄散,只能選擇放棄宋玉。他將宋玉朝玉夭劍擲去,然後死命竄逃。
欒翱將急忙收劍,飛身想去接住宋玉,結果被靳茉按住肩膀,“我去吧。”
不過在說話間,靳茉已經單手拽住了宋玉的胳膊。
靳茉松開宋玉,望向新郎官離去的方向,神情不明,但她的嘴角,卻微微勾起,很小,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等欒翱將來到兩人身前時,靳茉嘴角的弧度已經下去了。
“她沒事吧?”欒翱將問道。
靳茉瞥了一眼宋玉發黑的手腕,淡淡道:“再不去醫院醫治,就會有事。”
欒翱將點頭:“那我們趕快送她去醫院吧。”
靳茉:“她沒死。”
欒翱將:“?”
靳茉:“我不想被請去喝茶。”
欒翱將還沒問“被請去喝茶”是什麽意思,就感知到有活人的靠近。
靳茉:“走吧,這個屍坑,還是由探險人探險時偶然發現比較好。”
欒翱將聞言沉默一瞬,陰風襲過,將屍坑掩蓋,但又沒全掩蓋,露出了一角的金銀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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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還算乾淨的房間,角落裡有一個男子倒在地上,全身被捆/綁,嘴巴被粘著一塊粘粘性極好的膠布,“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床頭櫃上靜靜地躺著一把電/擊/槍,女子在床上艱難顫抖,“……阿鳴……求你……放過我……”
阿鳴眼裡滿是癡迷:“露露,我那麽愛你,你為什麽不喜歡我?為什麽?”
“我每天給你送吃送喝,陪你上課下課,陪你吃飯,陪你想做的一切……你為什麽不喜歡我?還要喜歡陳解,他有我對你好嗎?他有我愛你嗎?”
陶露難以呼吸:“……我從來不知道是你……”
阿鳴做的一切,都是在陶露不知道的情況下做的,他怎麽能怪她!
阿鳴越說越氣,他抓起陶露的頭髮,望著她痛苦的表情,瘋癲道:“為什麽?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跟欺負我、看不起我、處處爭對我的陳解在一起,你就是看他有錢,你就是慕富,你就是賤,賤人!你個賤人,你個髒人!髒死了!髒死了!你以為我會碰你嗎?不會!你髒,別髒了我!”
阿鳴抓著陶露的頭,不停地撞著床。
“嘭——”
阿鳴突然摔向一旁的衣櫃,整個人砸進衣櫃裡,發出慘痛的叫聲。
阿鳴忽感全身火熱,但下一秒,他又感覺到自己全身寒冷。酷熱、嚴寒、酷熱、嚴寒……兩個極端不斷在他身體反覆交替,他痛不欲生,想暈卻暈不了,只能活生生地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欒翱將冷眼看著阿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確定阿鳴沒有任何攻擊力後往窗外飄去。
皇上……靳茉說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可以殺鬼,不能殺人,自有法律來裁決他。
在欒翱將飄上二樓時,一樓小院的樹下,靳茉表情冷淡的靠著樹,問宋玉:“你可是去算過命?透露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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