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整個海市有頭有臉的人都賞臉參加了這場生日宴, 傅家傅老太太的八十大壽。
很多剛來海市發展、腳跟不穩的人更是想方設法拿到這一場宴會的邀請函,隻為能在這場宴會上多認識些“朋友”, 以後能多條路, 在做某些事上,也能“方便方便”。
一間包廂內, 一名容貌出眾身著高定禮服的女子閉眼倒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動不動,而她身前的茶幾上,擺放著數張照片,都是一男一女並肩行走, 面對面吃飯、聊天,甚至還有一張擁抱的照片。
女子僵硬的倒在沙發上, 鼻息已停,死了。
“咚咚咚——”敲門聲從外傳來。
“小姐?小姐睡飽了嗎?屈先生來了!”門外傳來保姆張姨的叫喊聲。
可是她口中的小姐死了, 死透了, 心跳都已經停了。
張姨想要開門進去叫醒自家小姐, 可房門被反鎖, 她進不去。
可下一刻, 奇跡卻發生了, 只見原本身死的女子睫毛顫了顫, 隨後緩緩睜開雙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顯現出來。
女子望著那明晃晃、耀眼的水晶吊燈,從沙發上坐起,環顧四周,表情沉默,這周圍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來到了所謂的“養老世界”。
她凝眉回顧了一下身體的過去,算是簡單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傅榮,二十七歲,海市榮生集團的總經理,傅家唯一的繼承人,有錢,有才,有顏,還有一位即將訂婚的未婚夫屈齊,屈家老二,一位畫家。
而今天,在傅老太太八十大壽宴會的開始前,原身收了一個快遞,而快遞裡,竟然是數張照片,數張屈齊可能出軌的照片。
愛屈齊愛到骨子裡的原身直接受不了,心臟病複發,死了。
原身有著心臟病,但早在很久前就醫治好了,沒想到今天竟被這些照片給誘發,直接氣死。
傅榮伸手按了下心口,已經不痛了。
傅榮沉思,她琢磨著她選的養老世界難道不是ABO世界嗎?怎麽會是個現代都市?
為什麽這都能出錯,主神空間的分配系統是廢/物嗎?
傅榮有些煩躁,她突然想要吸煙,翻遍了原身的手提包,卻想起原身不吸煙,所以沒有隨身帶煙的習慣。
“小姐你醒了嗎?”門外的張姨過了一會兒,又喊了起來。
傅榮聞言揚聲回了句,聲音帶著絲絲啞音:“醒了,我馬上下去。”
“好,那我下去讓屈先生稍等一下。”張姨說罷,轉身離開。
傅榮忍住心中的不滿,將視線投向茶幾上的數張照片,彎腰將這些照片一張張整理好,裝回那個快遞包裝盒裡的信封,然後塞到自己的手提包裡,將快遞盒撕了扔進垃圾桶裡,全程表情都淡淡的。
至於想將這些照片送給她的人,她自然會慢慢調查出來。
整理好一切後,傅榮推門而出,當走到旋轉樓梯口時,一束白光打在她身上,傅榮臉上順勢掛起得體的微笑,身著一身暗紅色的高定禮服,踩著高跟,從容不迫地在大廳所有人的注視中走下樓梯。
所有年輕男女在看到傅榮那一刻,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或多或少聽說過傅榮,甚至愛慕著傅榮,畢竟這個女人不僅長相美麗,背後還靠著榮生集團,娶了她,那在海市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可惜了,這麽個有錢有勢的美人,居然看上了屈家的那個私生子,就算是母親被扶正,也還是被人私下說閑話的私生子。
藝術家?笑話!
要不是他被傅榮喜歡著,這個圈子裡的年輕男女,都懶得搭理屈齊,屈家本就不算什麽,何況這還是個不被器重的私生子。
不過現在看來,人家屈齊或許根本就不屑於屈家的財產,畢竟傅家比屈家富有多了,入贅傅家後,不比待在屈家好?
屈齊恐怕都樂瘋了吧,榜上了這麽個有錢的美人。
很多人都很酸,恨不得自己取代屈齊入贅傅家,這可是少奮鬥一輩子啊!
傅榮不出意料地挽上了站在旋轉樓梯下面帶微笑等著她的屈齊的胳膊,一起走向傅父和傅老太太,而傅母,在兩年前去世了。
傅榮和屈齊笑著跟傅老太太祝壽,哄得傅老太太臉上的笑一直沒停過。
本來在傅榮愛上屈齊,跟家裡坦白時,傅父傅母和傅老太太都不太同意,畢竟門不當戶不對的,就算兩家有些差距,但起碼要找個“清白”的吧,屈齊私生子的身份在圈子不是什麽秘密,稍一打聽就知道了,長輩們自然不喜。
最後還是靠著傅榮軟磨硬泡才讓家人同意,再加上傅榮和屈齊交往也有那麽久了,也沒見傅榮抱怨過屈齊,也就隨傅榮的意了。
傅父在台上致辭感謝大家的到來,隨後又是切蛋糕,祝賀傅老太太八十大壽,好不熱鬧。
傅老太太年紀大了,不一會兒就有些累了,傅父接收到傅老太太傳遞出的意思,跟主持示意,很快,大廳響起舞曲,中間場地的長形餐座也被推到了兩旁,空出了一大塊地。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要開始舞會了。
對於這種生日宴的舞會,一般是由主辦方的家人跳第一支舞,而主方適合的人選,無疑就是年輕貌美的傅榮,以及她那交往多年的、最近一直傳即將訂婚的男友屈齊。
燈光也很懂事地打在挽臂站在一起的傅榮和屈齊身上,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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