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逃了,還是加入了喪屍大軍成為活死人了。
房車的汽油不夠,蕭灣將車開到露天停車場裡,去尋找油箱和汽油。
待將汽油都加滿後,天色已暗,蕭灣也沒趕夜路,就地找了個裡面的停車位畫了個隔離圈,隱藏起來。
蕭灣伸了個懶腰,走回房車,發現車裡的祁箋闌居然一個人玩起了五子棋。
蕭灣瞅了一眼棋盤,嗯,技術好菜。
“嗬嗬嗬……”發現蕭灣在看棋,祁箋闌熱情地邀請蕭灣一起玩。
蕭灣收回視線,張口三連拒:“不了,累了,洗完澡我就去睡了。”
祁箋闌聞言緩緩垂眸,將頭扭了回去,手提起黑子,但沒下,而是不停地在指尖轉著。
看上去有些失落。
蕭灣:……不好意思,我不吃這招,我隻喜歡聽話的。
但,祁箋闌好像確實挺聽話的。
蕭灣腳尖微轉,最後還是坐在了祁箋闌對面的小沙發上。
“我玩幾局,但是,我不玩沒有懲罰的遊戲。”
祁箋闌抬眸看著蕭灣,表情有些呆,然後當著蕭灣的面抬起自己的手臂放在桌上,擼起衣袖。
蕭灣:“……我不打你。”
祁箋闌眨了眨眼,將手臂收了回去,放下衣袖,不解地看著蕭灣。
蕭灣朝她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
安靜的夜晚,低級喪屍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發出陣陣嘶吼,聲音或高或低,它們靠著靈敏的嗅覺,去追擊活人,啃食活人。
只是這裡,早已沒了活人,或已被咬,或已餓死,這是一座只有喪屍行走的城市,是一座死城。
而在這死城裡,有兩人在歡快地玩著遊戲。
蕭灣將放白子的手收回,朝對面臉上被畫滿黑線的祁箋闌抬了抬下巴:“輪到你下了。”
祁箋闌仔細看著棋局,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灣,眼睫毛顫了顫,雙唇止不住地委屈發抖。
這一盤,祁箋闌必輸。
蕭灣看著她那一張花臉,問她:“這盤還需要下嗎?”
祁箋闌看著蕭灣白淨的臉,癟著嘴搖頭。
蕭灣眉頭微挑,抓起了擺放在一旁的筆。
“臉過來。”
祁箋闌委屈巴巴的把臉湊過去,閉上了雙眼。
每次輸的都是她……
蕭灣:……我故意輸?別想了,尊重比賽好嗎?
蕭灣毫不留情地拿起筆在祁箋闌臉上唯一算乾淨的鼻子畫上了粗粗的一筆。
“我給你畫了個黑色高光。”
畫完後蕭灣收回筆,看著祁箋闌那一張畫滿黑線的臉,沒忍住,躺在沙發上笑個不停。
祁箋闌癟嘴看著笑倒在沙發上的蕭灣,低下頭默默將棋盤上的黑白子放回各自的盒子裡,然後打算繼續下。
蕭灣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擺手拒絕:“不玩了,該睡覺了。”
祁箋闌不願意,她想扳回一局,哪怕平局,但她的反抗無效,很快被蕭灣壓著去廁所把臉給洗了,才被放出去。
蕭灣教過祁箋闌洗澡,所以蕭灣先洗,祁箋闌後洗。
蕭灣洗完澡後換祁箋闌洗。
她睡在了床上,渾身燥熱。
將床邊的窗戶打開,試圖涼快些,可惜外面吹的是熱風,滾/燙的熱風衝到人的臉上,直叫人受不了。
房車的空調壞了,用不了了,蕭灣明顯開始難受。
這全球升溫,不開空調、風扇睡覺,很難睡著,就算睡著了,第二天醒來,背下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
蕭灣將窗戶重新關好拉上窗簾,太熱了。
廁所裡的水聲停下,祁箋闌很快走了出來。
因為祁箋闌自己穿衣服費勁,蕭灣就給她找了一條純棉的吊帶睡裙,此時祁箋闌穿著睡裙爬上床,挪到蕭灣身邊,躺下,雙臂緊緊抱著蕭灣,將頭埋在她懷裡。
自從蕭灣帶著祁箋闌流浪,祁箋闌每晚都是抱著蕭灣睡,睡在蕭灣懷裡的,蕭灣都逐漸習慣了。
不過以往開著空調睡沒覺得有什麽,現在空調停了,又有這麽一番熱風襲面的經歷,抱著祁箋闌的蕭灣頓時瞪大了眼。
涼快!
祁箋闌渾身散發著涼意,即使在這麽熱的情況下,身體依舊是冰冰涼涼的。
成為喪屍後,人的軀體停止產熱。
這一晚,蕭灣主動攬著祁箋闌,將她的頭塞在自己脖頸處,抱著冰涼的祁箋闌、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找到空調替代者了!
而被蕭灣熱情對待的祁箋闌則是有些呆萌,她眨巴著眼,抱著蕭灣的腰,睜眼又看著蕭灣看了一宿。
第二天一人一屍上路了,沒了導航,全靠祁箋闌指明方向,蕭灣開,也算是分工明確,十分和諧。
等房車終於踏入了Q市的土地,蕭灣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終於到了。
房車在Q市的街道上囂張的駛著,Q市比W市還要離譜,W市路上起碼還有行走的喪屍,但Q市的街道上是看不見生物的,無論是活人,還是喪屍。
房車的車窗是打開著的,蕭灣讓祁箋闌將氣息和威壓收起,在駕駛過的一路,都盡情地散發著自己活人的氣息。
我羊入虎口,那兩隻三級喪屍的蹤影呢?
“嗬嗬嗬!”
在車的一個漂移後,身旁的祁箋闌突然激動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