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方面,他應當很自信。
但同時為了保證沈父不去深究自己留下的原因,沈黛和沈青還順帶著跟柳夫人的兒子鬧了起來。
柳夫人的兒子叫沈聰,他並沒有去其他門派拜師,而是留在沈家,上的族學,現在已經煉氣三階。
沈黛沈青的實力在他面前有點不夠看,更何況她們還只是丹修。
在被沈聰掀飛擊到池水裡的時候,冰涼的水覆在面上,沈黛有一瞬間是真的有些討厭他。
但這樣的討厭只是轉瞬即逝。
這件事歸根到底是大人的問題,沈聰比她們還要小兩歲,遷怒不到他的。
沈青靠了過來,“你沒事吧?”
沈黛搖了搖頭。
沈聰居高臨下看著她們,輕輕嗤笑:“我說兩位姐姐,怎麽外出拜師之後實力還是這麽差勁啊,你看看你們,啊?煉氣一階?不是吧不是吧,我就是讓我的愛寵去鏡月派學幾個月回來,它也高低能學個煉氣二階了啊。”
沈青氣的臉通紅,“你!”
沈聰一笑:“看來你們還不如我的狗。”
原本只是演戲,但沈黛沈青卻真的被沈聰氣到了。
沈青想要繼續,卻被沈黛按住了手。
“冷靜。”
沈青氣的咬牙。
沈聰:“女人麽,留在家裡好好學著相夫教子就是了,還想外出拜師?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腦子。我只是可惜啊……”
沈聰彎了彎腰,聲音壓低:“你們這樣的人居然佔據了嫡女的位置,呵。”
沈黛沈青怒視著他。
沈聰慢悠悠轉身離開,隻留下沈黛沈青泡在池水裡。
沈青拍打著水面,“真是氣死我了!”
沈黛:“你覺不覺得他變了。”
沈青:“那肯定啊,變得越來越討厭了!”
沈黛:“我們離開家之前,他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沈青一愣:“你的意思是?”
沈黛:“是柳夫人無意中給他透露了什麽態度嗎?所以,他才敢於這樣囂張。”
……
這邊,薑阮與鹿寧沒有停留的直接去見了掌門。
因為薑阮自己有一點面見領導的恐懼症,再加上鹿寧與掌門關系更親近,所以這件事主要是由鹿寧闡述。
聽完之後,掌門微微擰眉,“我能理解你們的意思,只是,隻憑你們的隻言片語就要將沈夫人接到鏡月派,有些太衝動了。況且……”
掌門沉吟:“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只是沈家的‘家事’。”
薑阮心底一沉。
果然啊,什麽事沾上“家事”後都會變得難搞了。
她有些為難的蹙眉,看向鹿寧。
鹿寧:“但也是鏡月派的家事吧,畢竟沈黛沈青是鏡月派弟子。”
掌門語氣並不嚴肅,只是柔和的反駁,“若因為是弟子家人我們鏡月派就能插手別人家族內的事,你覺得合適嗎?說到底,鏡月派只是一個門派罷了。我們又不是人間的官府,還管評判對錯。”
鹿寧眉心動了動。
掌門:“鹿寧,你對人際關系方面的事不太了解,我不怪你,只是這件事並非鏡月派就能插手的。”
薑阮心底焦灼。
是的,她也明白。
鏡月派固然可以伸手,但多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了。
可目前為止,她們也只有鏡月派這一個底牌。
鹿寧歪了歪頭:“有什麽不合適的?搶人罷了,不是誰的實力高,誰就有話語權嗎?”
掌門&薑阮:……
薑阮是萬萬沒想到鹿寧這麽莽。
掌門啼笑皆非的搖頭。
“你啊你。”
鹿寧一拍手心,“您不是說過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現在是兩個‘父親’要搶沈夫人,所以我覺得可行。”
說完,她還點了點頭。
掌門:“……”
“薑阮,你的看法呢?”
薑阮一僵。
她為難的咬了咬唇,“掌門,我們不能幫沈黛沈青嗎?沈夫人的症狀有問題。”
掌門和聲:“證據。沒有證據,鏡月派便失了禮節與理。”
鹿寧:“爭奪家產的那個推測不夠嗎?”
掌門:“你也說了只是推測。我要證據,眼見為實的證據。況且,沈家是世家,並非普通的小家族,鏡月派一旦插手,勢必會引起四方矚目。如果弄不好的話,也許會與沈家結仇,到時候引起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你能想象嗎?”
薑阮垂頭喪氣。
這些她都沒有去想。
或者說,拒絕去想。
因為她太想要把鏡月派當做一張王炸打出來了,所以潛意識的忽略了一切。
可鏡月派又憑什麽要成為她的牌呢。
薑阮緊緊攥著自己的手。
她在想系統描述的沈夫人的情況,想沈黛沈青,想自己的師姐元姣。
以及想,她要不要繼續下去。
幫到這裡其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吧?誰都沒有辦法指責什麽。這件事本來就與自己無關。
可沈黛沈青還在沈家等著自己,她離開前,她們十分信任她能帶來掌門的幫助,從而盡力留在沈家拖延。
但那是她們的母親,她們不努力還希望誰努力呢,那是應該的。而且被掌門拒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努力過了,也怪不到她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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