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怎麽不能?”
薑阮嘀咕:“我以為管的很嚴格呢。”
韓林失笑:“你把咱們鏡月派當成什麽地方了啊。”
當成管理嚴格的大公司了。
不過現在看來是她理解錯了。
薑阮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她跟在韓林身邊,與白華長老打過招呼後,就不引人注意的出門了。
路上,韓林交代:“不能引起弟子們的注意,所以我們需要采取一些手段。”
說罷,他把隱匿符交給薑阮。
“走。”
兩人禦劍,很快就發現了成串的弟子正在慢慢上山。
二人撕碎隱匿符,能夠靠的較近觀察。
薑阮重點觀察那兩個被她認為最像主角的少女。
系統飛在她身邊點評著:“兩個看起來都像啊。光是看著她們我都能腦補十萬字以她們為主角的小說了,偏偏無論哪個都能行得通,糟糕了,這次可能要翻車。”
薑阮被它念叨的有些焦慮,像是不經意的抬手,揮走了系統。
翻車是不可能翻車的,絕對不能。
賭上她看過一千本晉江小說的經驗。
剛才第一個走完問心梯的少女走在最前方,其余弟子似乎隱隱以她為首的樣子,沒有誰去搶先一步越過她,大家似乎都保持了默契。
但少女似乎沒有發現這種默契,她只是神情淡淡的走著,偶爾抬頭看一看路邊的花草樹木,眼底情緒淺淺,仿佛所有東西都只能劃過她的眼底,而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她雖然面上也沒有過多神情,但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仿佛萬事不會在意,也不生氣。
南清筠則走在隊伍最旁邊。倒不是她刻意隔開與其他人的距離,相反,是其他人在默默排斥她。
看來人群中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交流間慢慢傳開,導致其余所有人都默契的排擠她。
但南清筠並不在意。
她垂著眸子盯著腳下的路,模樣看上去就像方才蹬問心梯時一樣。
此刻近距離觀察了,薑阮越發覺得她們兩人……既相似又不像。
相同的是,她們似乎都不在意外人的看法,旁人於她們像是吹過的風。
不同的是,一人仿佛是毫無顏色也無人塗抹過的白紙,看似一眼看透,卻又什麽都看不見;一人則像深水池潭,以為望見了全部,但細細看去,卻又什麽都看不透。
難辦了。
韓林小聲問:“師妹,你有沒有看重的弟子?”
薑阮也沒瞞他:“那個第一,和南清筠。”
韓林有些吃驚:“你想收南清筠?”
薑阮抿了抿唇,“還在想。”
韓林摸了摸下巴:“你看上的這兩個都挺特別的。不過第一那個,可能有點難啊。”
薑阮無奈笑笑:“師兄倒也提醒我了,光我單方面看上也沒什麽用啊。”
韓林點頭:“確實啊,我們未必搶得過其他長老。”
師兄妹兩人彼此看了眼,都苦笑著歎氣。
薑阮尤甚。
她似乎想太多了,還糾結什麽主角不主角,就她這條件,這兩名弟子未必肯被她收為徒弟。
不過薑阮想的開。
收徒並不是最重要的,只是這樣能更方面她關照主角罷了。
假如主角在鏡月派修行的順利,那她當不當這個師父好像都可以啊?
想到這裡,薑阮心底舒服許多。
那麽問題來了,這兩人誰是主角呢?
雖然遇事不決可以全都要,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勢必只能選擇一人著重關照。
且即使是同門弟子也有利益衝突的一天,到時候她必定只會向著主角,所以弄清楚主角是誰對她而言很重要。
就在這時,與南清筠距離較近的人皺著眉又遠離了一步,看似小聲、實則用周圍人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道:“鏡月派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正派,實力強大,怎麽什麽樣的阿貓阿狗都願意收進來啊。”
在那人旁邊的人笑道:“也許正是因為鏡月派對萬事萬物包容,才願意收吧。這才是名門大派的作風。”
“我聽說她娘親是鏡月派的弟子,所以她也想進來,誰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我可真不想跟有著魔修血脈的人當同門……”
“那你待如何?你走?”
“憑什麽我走啊,要走也是她走!”
周圍人的聲音越來越多,但南清筠卻好似什麽都沒聽到,神情淡漠的走她的路,仿佛被議論的主角不是她。
“喂,南清筠,像你這樣的人怎麽還敢來鏡月派啊?”
南清筠置若罔聞,繼續走自己的路。
“她居然不吭聲……裝什麽清高。”
其中一人不滿南清筠的做派,偷偷撿了路邊的石子扔了過去,但南清筠似乎是無意的一抬腳,石子從她腳旁飛過。
那人驚愕,而後不滿的咬牙,又撿了顆石子,這次朝著更容易命中的地方扔去。
南清筠避無可避。
但從旁邊忽的又飛來一顆石子。
兩顆石子相撞,無事發生。
南清筠這次腳步停頓下來,敏銳朝著薑阮藏身的方向望了過來。
韓林道:“師妹,你出手也太快了。”
薑阮摸了摸鼻子。
他們用的隱匿符是最低級的,因此薑阮剛才動用靈力後,隱匿符便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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