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臉上帶著紅暈,整個人已經撲到了江雲身上,膩膩歪歪,像隻小奶貓。
江雲撤下來一隻手摸著她的臉頰,似笑非笑。
薑阮感覺身體都熱了。
就在這時,她感覺有人湊近了她,下一刻,眼前一黑。
薑阮眨了眨眼。
耳邊響起了南清筠的聲音,“師尊,弟子得罪了。”
因為距離的很近,薑阮甚至依稀感受到了對方的氣息。
薑阮緊閉著雙眸,雙肩微微一抖。
如果平常還好……但偏偏是這種時候,她反倒覺得有些難受,連帶著耳垂更紅了。
南清筠自然注意到了薑阮的異常,她的眸子落在對方白皙精巧的耳垂處,指尖微動,克制著想捏一捏的衝動。
現在不是……時候。
況且,她也不會讓師尊在人前失禮。
於是南清筠悄悄使手心變得更加冰涼,好緩解薑阮的情況。
薑阮……薑阮又感動又有點丟臉。
救命,徒弟沒事,她反倒先被蠱惑到了,好丟人。
南清筠的手心涼涼的,恰好為薑阮降溫。
薑阮乖巧收著雙手,沒有試圖去攔下對方的手掌。
南清筠感受著手心眼睫劃過輕微的癢意,微微抿唇,感覺這股癢意一直蔓延到了心裡。
但與此同時。
她抬眸,冷漠帶著警告的視線掃過江雲。
江雲並不懼怕,畢竟還只是築基的小修士。
但她卻很好奇,同階級的修士都會受到影響,為什麽這兩人反而不會?
鹿寧握住了薑阮的手腕,感受到對方略有掙扎之意,她捏了捏對方的手指。
蒙著她眼睛的是南清筠,另一人也在她身側,肯定就是鹿寧了。
薑阮卸下心底的防備。
她順從順著對方的力道移過去手,而後觸碰到了一片毛茸茸。
是乖乖。
薑阮心底一松,注意力也隨之轉移。
黑暗的視野加上手掌下靈寵的觸感,成功讓薑阮從剛才的情況緩解。
江雲本就有意對著薑阮笑,現在薑阮被牽扯了注意力,她也不好再笑給“瞎子”看。但她的興趣現在轉移到了這二人身上。
“你們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這是為何?”
雖然她也沒有真的用真本事,方才的所謂勾引,不過是合歡宗弟子下意識的情態而已,但這二人只是築基期修士,為什麽能夠抵擋她的誘惑?
就算念清心訣都未必能擋得住啊。
然而兩人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江雲輕哼一聲。
她收起了方才的作態,手揮了揮,讓聚攏過來的香氣散開,而後捏了捏珊瑚的臉頰。
“別迷著了,快點醒來。”
珊瑚眨了眨眼,眼底還帶著癡迷的神色,這才慢慢起身。
“雲姐,你好壞。”
江雲一笑。
薑阮感覺四周情況恢復正常,松了口氣。
要說生氣……倒也算不上,畢竟薑阮只是覺得自己有點癡迷對方的容貌,並沒有恨不得脫光衣服撲上去的感覺,想也知道那並不是合歡宗的真正手段,只是對方修習這種術法,久而久之平日動作就帶了些影子,應當屬於無意識。
但她不得不提醒:“雲姐,你這樣耽誤的是我們大家的時間。”
江雲對她的稱呼略感詫異,不過並未反駁。
薑阮握了握南清筠的手腕,“好了,放下吧。”
南清筠眸光落在薑阮身上。
因為被她蒙著眼,所以對方只露出了精致的下半張臉,顯得格外好看,也莫名帶有一絲……
南清筠猛地收回手,心臟劇烈跳動。
她怎麽能對師尊有那種想法呢。
江雲發現了她的異常,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薑阮也收回了那隻擼靈寵的手,而後進入正題。
她略微詳細的說了下桃樹精的事。
江雲想了下,“桃樹精……至少合歡宗門派內,沒有這種東西呢。”
薑阮:“那你可知那名弟子的行蹤嗎?”
江雲:“合歡宗並不會強行要求弟子待在門派內,只要弟子想,隨時都可以外出……‘歷練’。所以,我也不知。”
她笑著,歷練兩個字被她說的意味深長。
薑阮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歷練是什麽意思。
她換了個思路:“那一般什麽情況下,合歡宗弟子會把自己的發釵送給別人?或者,是被搶走了?”
但桃樹精為什麽要搶一個發釵,他又不需要給自己的容貌上buff。
江雲想了想,“發釵也算是合歡宗象征之一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送給對方的。除非——”
她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底卻沒有什麽笑影。
“人死了,被拿走了發釵。”
聽到江雲的話,薑阮抿住了唇。
“有辦法確認她的生死嗎?”
江雲搖了搖頭。
“合歡宗不同於其他門派,很少設置弟子的魂燈,因而弟子生死無法探查。但如你所說,這發釵是在桃樹精自爆後出現的,那……也許是人被吃了,留下了發釵。”
說到這裡,江雲頓了頓,她擰了擰眉。
“也不對。人都吸收了,還留下發釵?桃樹精又不需要這發釵留著賣錢,而且留下反而是一個禍患,萬一被合歡宗的人發現了,也會引來禍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