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發生了什麽?
而後,記憶回籠。
被襲擊,被解毒。
溫暖的觸感,還有新的體驗……
南清筠立刻坐了起來。
此刻,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換了新的,好像之前的回憶是錯覺,但身體的感覺卻告訴她,那些不是錯覺。
她是切切實實的,與師尊有了一種新的關系。
她們做了,畫本中的那些事。
薑阮曾經給過她一個畫本,那是最親密之人才能做的事。
南清筠之前也曾幻想過,總有一天,她希望能與師尊成為親密之人,與她做盡親密之事。
而這樣的想法,就在昨天實現了。
南清筠愣在那裡,有些不可置信。
可伴隨著所有記憶回籠,再結合身上殘留下來的余韻,由不得她不信。
與之同時而來的,還有一種隱晦的竊喜。
盡管是借由解毒的由頭,可她日思夜想的事,卻仍舊來到了她身邊。
這時,門被打開。
南清筠側頭,便看到了自己心底的人。
“師尊?”
薑阮來不及回憶昨晚的事帶來的尷尬,她走到南清筠旁邊,觀察著對方的情況,一邊詢問,一邊握住對方的手腕,靈力探查情況。
“感覺如何?”
南清筠指尖動了動,因為和薑阮的相觸而心底微顫。
毫無疑問,她是想念並且喜歡薑阮的觸碰的。
“弟子已經無事了。”
薑阮點了點頭。
其實昨天她就探查過了,今天只不過再問一遍安心罷了。
就在薑阮要收回手的時候,南清筠忽然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薑阮一怔。
她有些不自在,手腕處的溫度很燙,像是燙入心底。
薑阮眼睫微顫,“怎麽了?”
南清筠望著薑阮,目不轉睛,“師尊,昨晚……”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薑阮的神情。
薑阮神色微變,她打斷了南清筠的話。
“昨晚只是為了要幫你解毒,你不要多想。”
南清筠抿了抿唇,仍舊沒有收回手,“可是,昨天,我們已經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我知道師尊是為了弟子解毒,可是在這之外,師尊和我切實是做了只有道侶才能做的事,不是嗎?”
薑阮唇瓣微動,她靜了靜。
南清筠臉頰微紅,帶著期許,“師尊不該,對弟子負責嗎?亦或是,我對師尊負責。”
這時,鹿寧走了過來,剛巧聽到南清筠的話。
她望了過來,“什麽負責?”
南清筠看向這個不速之客,眼眸眯了眯,顯然有些不快。
但想起昨晚的事,這些不快又散去了。
她唇邊帶著很輕的笑意,既像是宣誓主權,又像是炫耀一般的對鹿寧說,“我與師尊做了親密之事,現在正在討論負責的問題。”
鹿寧起先不解擰眉。
因為她沒有明白南清筠指的親密之事到底是什麽。
鹿寧腦海裡並沒有把二者劃上等號。
直到她看到南清筠當著她的面抱住了薑阮,將頭輕輕靠在對方身上。
鹿寧眼瞳微微睜大,手指攥緊,下意識向前一步。
南清筠看向鹿寧,唇邊笑意中逐漸摻雜了一絲挑釁。
她的手指輕輕落在自己唇上。
“就是,那種親密之事啊。”
薑阮渾身不自在。
她確實不太適應當著鹿寧和南清筠的面討論這些話題。
和任何一個人都行,但是和這兩個人同時討論昨天的事,她有些不自在。
就在薑阮要說什麽之前,鹿寧忽的明白了過來。
親密之事。
親密。
莫名的,鹿寧想起了之前在合歡宗時,自己曾經因為誤飲茶水而中了合歡宗的藥,可是那個時候,薑阮並沒有跟她做所謂的親密之事。
她只是把自己放入涼涼溪水中,讓她緩解藥性。
可是她卻和南清筠……
南清筠昨天中的毒,也是和合歡宗的藥性質相通嗎?
薑阮為南清筠解毒,和之前為她解藥一樣嗎?
可她願意和南清筠做親密的事,卻只會讓自己泡冷水。
鹿寧眼睫動了動,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她看著坐在那裡的薑阮,和攀附著薑阮的南清筠,一時間覺得無法面對。
明明,說好了的她會自己努力,會主動朝薑阮靠近,但鹿寧忽然覺得有些動不了了。
她像是石像一樣僵硬在這裡。
薑阮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來,她歎了口氣,“這件事回頭再說……總之,我們現在先辦正事。”
是的,她們還要除妖呢。
南清筠抬頭看著薑阮,眼底帶著微光,神情中帶著喜悅。
顯然,昨夜與師尊新的親近,讓她心情很好。
因此,南清筠點了點頭,“好。”
薑阮松了口氣,看向鹿寧。
“你……我們先去吃飯吧。”
鹿寧雙眸微微失神,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和往常一樣,聽薑阮的話,然後和她一起去吃飯,可她此刻卻什麽都做不了,也動不了。
這一刻,鹿寧忽然覺得變成石像也不錯,至少,她不會感覺到心痛。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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