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阮點了點頭,“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元姣:“簡單操辦的話,不需要找人。”
薑阮:“那怎麽操辦?”
元姣思索了下,“準備好地方,準備好人,準備好禮服,就可以。”
薑阮:“……然後直接上去走儀式?”
元姣點頭。
“你不是說掌門決定為你主持結契典禮嗎,有掌門在,屆時你和鹿寧只需要完成結契就可以了。”
薑阮:“聽起來好像很簡單。”
元姣:“本來也如此。”
薑阮:“那複雜操辦呢?”
元姣:“那就需要很多流程了,大約和凡人那邊的三書六聘差不多,也要提前好幾天。”
薑阮聽著就窒息。
但她還是堅強了一下。
“既然和凡人那邊儀式差不多,也就是說,有些東西是可以交給專業人士的,是吧?”
元姣點了點頭。
薑阮想了下,舒了口氣,“那我知道了。”
元姣:“所以,改變想法了?”
薑阮:“如果是讓我自己來,肯定做不成的,畢竟我沒經驗,也從沒接觸過。但是假如有人幫忙的話,我覺得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畢竟是相當於成親典禮的結契,薑阮還是不想太敷衍。
元姣聽罷點了點頭,“我也可以幫忙。”
薑阮聽聞之後好感動,“謝謝師姐。”
元姣不太自在的轉過去頭,“沒什麽,畢竟你是我師妹。”
薑阮眉眼彎彎的笑了。
為著這件事,薑阮暫停了每天八小時的修行,而是跑到了附近的城池之中,找到了媒人詢問了相關的操作。
對方在得知要為修士策劃大婚的時候很是驚訝,而後又受寵若驚,當即保證一定會策劃好的。
薑阮跟對方溝通了一些流程,去除了太麻煩的部分,保留了一些。
在討論完這件事後,她又去看了看服飾——她和鹿寧的嫁衣。
雖說修行之人不講究這個,只需要穿的鄭重些就好,不一定非要穿喜服,但薑阮想,這畢竟也算是她們的大婚之日,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薑阮挑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眼睛裡全都是紅色。
每一件都好看!每一件都想和鹿寧一起穿!
掌櫃的大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自己前來挑選嫁衣的,雖然很驚詫,但也識趣的什麽都沒問,而是盡心盡責的跟薑阮介紹著。
薑阮選擇困難症都要發作了。
最後,她選了兩件形製相似但細節不同的嫁衣。
因為薑阮和鹿寧身形相仿,所以她直接讓店家做兩件尺寸一樣的。
對方只是以為薑阮想要給自己定做兩件,因此也沒表現的太詫異。
在薑阮付了定金之後,掌櫃估算了製作時間,報給薑阮。
因為她們兩人都是女子,不存在挑蓋頭,所以薑阮準備再找人打造一副對戒。
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現古合並。
這裡沒有鑽戒,於是薑阮便選擇了金戒。
她很用心的挑選了花樣,而後倒在了最後一步。
她不知道鹿寧手指的尺寸。
衣服可以穿相似的,因為在確定了身高體重的情況下,衣服的尺寸能夠很合適的對應上;而且有些細節之處她也可以簡述一下,以自己為參考,能夠描述的很詳細。但戒指卻不同。
雖然薑阮撫摸過鹿寧的手,與對方十指相扣過,也細細摸過她的每根手指,但這並不代表她能估算出鹿寧手指的具體尺寸。
她還沒有能用肉眼估量數值的能力。
薑阮:“……先等等,我回去問問。”
就,很尷尬。
薑阮本來還想著保密,等到時候給鹿寧一個驚喜,所以她選擇的是最樸素的方法,毛線測量法。
只是她剛行動,就被鹿寧察覺了用意。
薑阮本來是趁著鹿寧睡著的時候才測量的,只是鹿寧太過敏銳,等薑阮記下位置收回手時,一抬頭就看到鹿寧醒了過來。
薑阮第一反應是藏起來用來測量的棉線。
她眨了眨眼,“怎麽了?”
鹿寧還帶著一點困意,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而後將手放在眼前看了看。
薑阮:“嗯?”
鹿寧歪了下頭,“總覺得你剛才在做什麽。”
薑阮:“沒有做什麽。”
鹿寧:“你好像在碰我的手。”
薑阮笑了笑,而後握住鹿寧的手,“唔,是我。”
“是我在拉你的手。”
鹿寧知道不是的,因為觸感不對,所以她才會醒來。
平時只要是薑阮的話,那鹿寧是不會有這樣的警惕的。
但是她相信薑阮,既然對方不說的話,鹿寧也不再詢問。
於是鹿寧垂下眼眸,“好的。”
薑阮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髮,“繼續睡吧。”
……
等薑阮將準備工作做完已經過去了三四天。
她和鹿寧約定了下時間,正好現在是月中,等到下月初的時候時間就差不多了,恰好月初有一天是吉日,可以選定在那天。
鹿寧對此沒有意見。
薑阮彎了彎眸,“可能流程會有點……怎麽說呢,怪怪的?和傳統的結契不太一樣。”
鹿寧對此沒有任何意見與要求,“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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