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你看看是什麽藥片?”允茸將物證袋遞給陳法醫,裡邊裝著的是剛才在鍋爐房旁邊找到的藥瓶。
陳法醫打開看了看,拿起一顆聞了一下:“是□□片。”
“這是用來做什麽的?”允茸沒有聽說過這種藥物。
“用來治療心臟病的,也可以用來治療高血壓和慢性心功能不全。”陳法醫手上的藥瓶凝固在空中。
眾人已經才想到了躺在驗屍房床上的何建國。
如果何建國是凶手的話,那麽他們一路以來的調查,都是被人設計的全套。
他們也不願意何建國是凶手,畢竟人都死了,還這麽懲罰。
再說了,如果何建國的嫌疑可以排除,他也是這場事故的受害者。
張深深從門外走進來,一看屋子裡沉重的氣氛,便打破了沉默:“指紋鑒定已經出來了,肖佳佳一家人屋內的指紋,除了他們三個人的,還有何建國的。包括那些毒品包裝袋上的指紋,都是何建國的指紋,沒有……”
她發現自己說了那麽多,這幾人都跟失了魂似的。
“你確定?”允茸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多麽想從張深深嘴裡跳出兩句不是何建國的話。
張深深點了點頭,一臉萌比的將鑒定報告遞給允茸,轉身就跑。
這些人怎麽了?被那貓眼鬼娃俯身了?
許煙站起身來,接過允茸手上的鑒定報告:“就算指紋是何建國的,可何建國的殺人動機在哪兒呢?”
“而且,除了現場的藥瓶,還有指紋,沒有其他證物證明是何建國殺的人。”
陳法醫默默地將蘇糖拿著的繩子取過來,他準備去做衣物纖維實驗,可以從這些繩子中提取上邊的衣物纖維,以及人體表皮脫落的細胞組織。
因為每個人在活動的時候,都會從身上掉落一些細胞組織,刑警和法醫們也經常會從這些當中提取到嫌疑人的DNA。
“我先去做實驗,你們再想想吧。”陳法醫趕緊逃離現場。
允茸皺著眉頭,她用手抵著下巴:“許醫生你認識何建國嗎?”
許煙搖了搖頭,以前從來沒見過。
“不認識。”
“所以,如果是何建國作案的話,那麽為什麽會有紙條在車上,衝著你來的?”允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傷到許煙。
不過面前的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更加強大。
她面不改色的回答到:“所以,凶手另有其人。”
“只有死人不會為自己辯解。”允茸接過話來。
房間裡的氣氛,明顯好了很多。
只不過還沒有人說話。
從他們找到線索開始,何建國的身影就出現在各個時候,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話。
為何會這樣?
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是王迪迪那邊打過來的。
“怎麽了?”允茸接起來。
王迪迪語氣有些生硬,她似乎和允茸他們發現的線索差不多。
“我們在查何建國這條線的時候,發現她去過肖佳佳家,而且是一個月前。”
剛才王迪迪發現監控在何建國出城的時候斷掉了,可何建國的車上行車記錄儀雖然沒有案發這幾天的視頻,可之前的記錄都在上邊。
看吧,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如果有的話,也只是還沒有被發現而已。
允茸趕緊開免提:“你繼續說。”
“肖佳佳她們家是不是在一片竹林裡,還有水泥房。”王迪迪洗了洗氣,她有點不甘心,難道何建國真的是凶手?
“沒錯。”允茸答道。
“他一個人去的村莊,將肖佳佳的爸爸打了一頓,可是又走了。”王迪迪說到。
這是為什麽?
為何何建國只是去打了一頓肖佳佳的父親?
許煙仔細聽著,她想到了當時在肖佳佳的豬圈裡看到的毒品箱子:“何建國有沒有去房子後邊。”
王迪迪搖了搖頭,發現自己是在打電話,又連忙說到:“沒有,村裡很黑,他的車沒熄火,用燈照著前邊,這樣我才能看到的。”
“他僅僅只是打了一頓嗎?”允茸還是不太相信。
“嗯。”
王迪迪那邊又說了最近的進展,緝毒大隊已經根據何建國的行程將幾個毒販窩點一鍋端了。
看來何建國只是一個銷售毒品的人,而真正背後的老板還沒出現。
允茸將電話掛掉,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何建國如果是去找肖佳佳一家人拿貨的話……不對,這不可能。
“我明白了。”許煙靈光一現,她趕緊拉出放在辦公室的小白板,拿出筆。
眾人聚精會神的看著許煙。
“我們心理學中很多都是用概率來計算事件的,”許煙將肖佳佳一家人的照片貼在白板上:“肖佳佳一家人吸毒的嫌疑已經排除,我們調查了他們的經濟情況和日常流水帳單,都沒有巨額收支。”
允茸認真聽著,手裡不知道什麽時候端了一杯熱水。
“他們既沒有吸毒,也沒有販毒,那麽很有可能是另一種情況。”許煙將何建國的照片貼上去,然後又畫了一個黑色三角形。
“肖佳佳一家,是禁毒。”許煙從何建國的照片畫了個箭頭指向肖佳佳一家:“何建國去找肖佳佳一家,很有可能是為了找回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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