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槐花開時,我們的家園也恢復如常。”允茸眯著眼說到。
許煙忽然想到什麽,便說到:“這樹據說已經有千年了。”
允茸大驚!
“千年?!你別騙我!”允茸驚愕的大嘴巴可以塞下一個蘋果了。
許煙挑眉:“我……這什麽可能騙你?”
本來她準備說“我怎麽會騙你”,可一想到之前自己進警局的所有謊言,還是說不出這句話。
允茸立刻轉身,拉著許煙跪在槐樹旁。
“快快快!許願啊!”允茸連忙說到。
許煙含著笑,她寵溺的捏了捏允茸的臉:“你呀你。”
允茸虔誠的閉著眼,雙手疊合放在胸前,嘴裡念念有詞,活脫脫一神婆。
許煙側目看著允茸,見允茸那麽認真,她也許了一個願望。
月光透過樹梢,灑在倆人的身上,遠處是災難之後的家園,面前是屹立不倒的千年槐樹。
允茸貪心,許了好幾個願望。
“我好了,你呢?”允茸睜開眼就看到正注視著她的許煙。
倆人眼神在空氣中你來我往,心裡不知道想著什麽。
過了半晌,許煙才開口到:“你許了什麽願望?”
允茸抿了抿嘴,她看著許煙紅得誘人的嘴唇。
一把將人拉過來,狠狠地在許煙唇邊落下一吻。
夜風中淡淡的青草香夾雜著微微槐花味竄入鼻息,兩個炙熱的靈魂碰撞一起。
兩人分開時,許煙還沒反應過來。
剛才?
是允茸親了她?
“你!你先別說話!”允茸深吸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了,難道是被這棵千年樹精施了法?
許煙和允茸就這樣面對面的跪在地上,跟古代拜堂成親似的。
“我剛才……”她還沒說完的話咽在喉嚨裡。
槐樹被夜風吹得窸窣作響,耳畔的話語變得十分曖昧。
“跟我在一起吧。”許煙認真的說到。
她說完這句話,明顯面前的允茸愣了一下。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允茸瞪著大眼睛。
許煙失笑:“我說的喜歡的人,就是你。”
“我喜歡你,從在路燈下見到你穿著單薄的警用襯衫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許煙說到。
她承認,自己當初的確是想利用允茸的身份來調查自己哥哥的事情,但哪知道自己越陷越深。
“我一開始的確是防備著你,利用著你,對不起。”許煙垂下眸,說完這些話,自己也輕松了許多。
允茸被夜風吹得有些涼:“你,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當初騙過你,但是我以後不會了。”
“我喜歡你,許煙喜歡允茸,在這廢墟之城、在這千年槐樹、在這皓月當空下發誓,我許煙真的真的喜歡允茸,如果以後說成‘愛你’,這也不是騙人的!”許煙拉過允茸有些微涼的手,她不知道該怎麽來表達自己心中對允茸的愛意。
允茸被這文縐縐的表白情話弄得渾身發熱。
“許醫生,我也喜歡你,不是朋友的喜歡,是那種想和你……”
想和你睡覺的那種喜歡,這句話被允茸咽在了許煙的唇邊。
允茸看著許煙的眼睛,這雙眼睛裡現在只有她一人。
許煙將允茸揉進懷中,肆意而又瘋狂的吻著懷裡的人。
除了她們,沒有人知道,在這老槐樹下,兩個性別相同的女人私定終身。
而見證她們的,沒有世人,只有那棵千年不倒的槐樹。
如果說廢墟是荒蕪的,是寂寥的,那倒不如說是重獲新生的。
六月下旬,C市災後重建的工作已經接近最佳狀態。
流離失所的人已經找到了新的家,城市的交通和經濟運作已回到正軌。
C市公安局刑警隊也接到了新的案子,她們公安局也搬到了建好的板房中,雖然比以前要簡陋許多,但也還能將就。
允茸坐在辦公室裡,許煙去食堂拿飯了。
她在看剛才肖宇拍的案發現場的照片。
死者是一名女性,尚未確認身份,死亡時間是在昨天夜裡23點左右,死者下體受到嚴重撞擊,經過傷痕鑒定,死者的生前受過嚴重的xing虐待。
許煙端著餐盒進來,她一邊走一邊說到:“這些人可真不消停,這才剛結束重建房屋的工作,落腳的地才剛好,就立刻開始作妖。”
允茸笑了笑,她從照片中抬起頭來。
“可不是嘛,”她放下手中的照片:“大自然的傷害都還來不及承受,又要承受這些不法分子的侵害。”
許煙將餐盒放在允茸的桌上。
她靠在允茸辦公桌旁,因為辦公室裡有監控,所以不好調戲允茸。
許煙怎麽可能安分?
她用腳尖勾了勾允茸的小腿,夏天穿的警服比較薄,允茸被許煙撓得心癢癢。
想起昨晚允茸體驗了一把傳說中許煙那雙彈鋼琴的手指的魅力,實在是難以啟齒,沒想到居然彈出了一汪清泉!
允茸才知道,原來什麽叫做高山流水覓知音!
她這條小溪,終於遇到了許煙這個知音。
許煙彈鋼琴的絕技可謂是爐火純青,這也是允茸昨晚才知道的。
“允警官,是不是太熱了?你怎麽臉那麽紅?”許煙明知故問,她手指敲擊著餐盒,碰撞出有節奏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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