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盯著允茸的嘴唇。
允茸左右看了兩眼,她咽了咽口水小聲到:“許醫生,這不合適吧?”
“嗯?”許煙不明所以。
“這人來人往的,咱要的話, 回家好嗎?”允茸不太好意思的用手指戳了戳許煙的胳膊。
許煙挑眉:“允警官那麽把持不住?”
允茸看著許煙這不羈的表情, 顯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是在想,這偷屍者使用的, 或許會是冰刀?”許煙說出這句話。
“啥?”允茸沒想到許煙的腦洞那麽大, 當是寫小說呢?
許煙給剛才在驗屍房陳法醫所發現的東西跟允茸說了一遍, “所以,我來是想讓你和我們一起去采集水源樣本。”
“你剛才說的‘冰刀’……”
“你想, 為什麽死者身上會有這些矽藻細胞?這些細胞隻分布在死者傷口的切面,而陳法醫沒有檢測出死者身上的金屬物質。”許煙一邊走一邊跟允茸說著。
陳法醫那邊已經帶好設備坐上了車。
這麽想也是,偷屍者如果真用的是冰刀,這冰刀在這炎熱的天氣下不久就會融化揮發, 很容易就毀屍滅跡。
以前小時候, 允茸曾目睹過房簷上的冰柱砸到人頭頂,直接將人砸進了醫院, 用冰刀的話不是不可能。
允茸拉上車門, 她跟後座的陳法醫打了招呼,繼續說到:“我剛才在跟歐陽戎說話時, 他透露這個王欣和田菲是很好的閨蜜,不過上大學後就鬧掰了, 這幾年同學聚會都沒參加。”
“倆人很久沒聯系嗎?”許煙打著方向盤。
“沒有, 倆人都十幾年沒通過電話了。這王欣兒女雙全、丈夫疼愛, 過得應該是蠻幸福的。”允茸靠在靠背上, 她眯著眼小憩。
許煙打開導航, 根據王欣的住址推斷出附近幾個比較可疑的河道。
“王欣失蹤二十幾天,你說她會去哪兒呢?”允茸問到。
許煙想了想:“災後重建的商場,這些附近有沒有河流?”
“我看一看,”允茸打開自己的導航,她搜索了一下附近的商場,的確有一個商場緊鄰大河:“有,正好在歐陽戎他們板房區附近!”
許煙蹙眉,“那麽巧?”
“對,這邊本來就是商業區。”允茸關掉手機,她不明白這王欣為什麽不回家。
“你在想王欣為什麽不回家?”許煙知道允茸在疑惑什麽。
大概還有三公裡就到歐陽戎家附近的那個商場了。
“嗯。”允茸點了點頭。
後邊的陳法醫接話到:“不會是情債?”
許煙看了一眼後視鏡,她打了個彎將車拐進林蔭道停了下來。
“情債難償啊。”許煙將車聽好熄火。
允茸沒明白這倆人在打什麽啞謎,“許醫生,我們就停在這裡?”
許煙伸手解開允茸的安全帶:“是的,下車吧允警官。”
陳法醫:虐狗可恥!
“陳法醫一看就是過來人,”許煙笑著上下瞄了陳法醫一眼:“這王欣啊,之所以當年和田菲鬧掰,很可能是因為男人,也就是歐陽戎。”
允茸一臉鄙夷:“歐陽戎?”
她立刻想到了歐陽戎那一臉油光還有滿身贅肉口臭,心裡犯膈應。
“田菲為什麽不告訴歐陽戎她和王欣鬧掰的原因?”
“為啥?”允茸對這種事情不太理解,畢竟她也沒經歷過什麽。
許煙風評被害……
“你想想,一個是閨蜜,一個是老公。自己跟閨蜜鬧掰了,身邊沒吐槽的人,極大可能跟自己老公訴苦。”
“而且田菲是個安分守己的人,身邊的朋友也不是很多。”
“她不跟歐陽戎說這件事,肯定是因為這件事跟歐陽戎有關。”
許煙一邊看著手裡的導航一邊說到。
允茸明白了許煙的意思,如果王欣也喜歡田菲,那這件事就說得通了。
可是那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就結婚生子,還惦記著這個發福的歐陽戎?
“難道是,王欣知道田菲已經死了!”允茸醍醐灌頂。
許煙笑笑不說話。
陳法醫點了點頭,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就通。
王欣知道田菲已經死亡,所以才衝進屋內將人用木棍捅傷下部位以此泄憤,她做得那麽天衣無縫,以至於在歐陽戎家裡都沒發現什麽可疑物,看來是蓄謀已久。
“那她偷屍……”允茸不理解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許煙將手機揣到兜裡,前面就是河道了,這邊離歐陽戎家很近,旁邊有家凍貨店,不過最近沒什麽生意。
“當然是不過癮咯,她知道自己會被判定為故意損害屍體罪,那為何不再舒服一點?”許煙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她用手擋在眼睛上遮住陽光。
陳法醫趕緊跑到河道邊采集樣本。
許煙拉著允茸進了凍貨店,她拿出王欣的照片問店員:“請問,認識這個人嗎?”
店員扇著扇子摳著腳,看見允茸身上穿著的警服,便答道:“嗷,這娘們兒我認識,前陣子在我這兒買了一箱蝦呢。”
“沒有買別?”
“買倒是沒買,不過她說蝦吃不完,板房那邊又沒冰箱,就把蝦拿回來又凍上了,今天中午點拿回去吃了。”店員將手指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連同箱子一起拿走的?”允茸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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