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終究吃人家最短,那人家手短。蘇幸紅著臉坐在沙發上,悶聲道:“當然。”
溫如姚看著她漲紅的臉,莞爾:“你會射箭嗎?”
蘇幸:“啊?”
“還有點時間,還不知道出去後會遇到什麽,我教你一點基本的,興許有用。”溫如窈勾了勾手,帶著她去儲物室走弓箭。
……
能拿的實在有限,所以當晚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她們就收拾好了撤離的裝備。
第二天一早,她們就全副武裝準備前往地下車庫。
換上防潮擋風方便行動的衝鋒衣,褲腳扎在皮靴裡,登山包內放了差不多一周的補給品,以及一些緊急逃生工具和必備藥品,加上剩下的兩架無人機,光這些已經滿負荷了,因為身體狀態比較好,蘇幸身上自然也背的要更多一些,背後掛著弓和箭袋,兩人各自拿了一把長長的西瓜刀防身,離開了這個暫時的棲身之所。
走出房門,經過電梯的時候,卻發現電梯停在了負2層,是地下車庫的位置,但她們昨天並沒有動電梯。
也就是說,昨天這棟樓裡有人乘電梯去了地下車庫。
蘇幸和溫如窈對視了一眼,思索了片刻,她決定從探查過暫時沒危險的安全通道離開。
在一路詭異的安靜中,她們順利到達車庫,車庫佔地面積很大,站在門外只能看到一小部分范圍,視線裡沒有看到人影,頓了頓,溫如窈刷卡打開了門。
正要進去,突然,一個棒球棍從視線死角揮過來!
蘇幸眼疾手快把前面的溫如姚拉到旁邊,堪堪躲過。
“你們……是人?”
一個面色發青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生出現在門內,一臉緊張地蹬著她們。
蘇幸剛想抬腳上前,男生立馬又神經兮兮地攥緊球棍。
“別緊張,我們是正常人,這棟樓上的住戶。”蘇幸忙開口解釋。
“你,你們沒受傷吧?”男生這才緩和了一點,盯著蘇幸她們上下打量,注意到她們背後鼓囊囊的登山包後,表情微變,說:“快進來,把門關上。”
走進車庫,男生立馬把門關好,扭頭就朝裡面走,邊走邊抬高聲調朝裡面喊:“又有人從上面下來了!”
車庫內燈光明亮,蘇幸跟著那男生往裡面走,繞過一排車輛後,在牆角看到好幾個人圍坐一圈,大概七八個人,見到有陌生的面孔出現,有些人當即警惕的站起來:“她們身上有沒有傷口?”
“我看過了,應該沒事。”男生走到其中身體相對強壯,臉色也稍微正常些的寸頭男人跟前,暗暗使了個眼色。
寸頭男人手裡握著一把長刀,正低頭用袖子擦拭刀刃,聞言瞟了眼她們身後的包,咧嘴揚起一個和善的笑,率先走上前:“你們也是從樓上逃下來的吧?直到昨晚還有個姑娘家裡窗戶碎了,僥幸跑進電梯,逃到這裡才保住一命。你們運氣不錯,我們正準備一起去政府通知的幸存者基地。”
眼鏡男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她們看,不只是他,後面的人也有意無意把視線放在她們身上,因為蘇幸和溫如窈兩個人太“乾淨”,也太“體面”了,原本光她兩人的樣貌就夠引人注目的,現在和這裡其他人比起來,兩個人更顯光鮮,連頭髮看起來都是剛洗過的,而其他人這麽多天別說洗漱,有些水都不一定喝的上。
“大家大都是住在這裡的鄰居,一塊行動也更安全些,二位要不要加入呢?”
眼鏡男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手裡的刀一直緊緊握著,盯著她們的眼神也令人十分不適,蘇幸眉心一皺,轉頭看向溫如窈,卻見對方不假思索地點了頭:“我們加入。”
蘇幸頓時滿眼驚詫。
“哈哈哈那太好了。”男人當即笑了笑,眼神更不加掩飾地盯著她們的包:“不過呢……我們大家被困在這裡好幾天了,都很餓,後面加入的都會共享一下自己的物資,畢竟有力氣了,大家才能團結一致逃出這鬼地方嘛……”
男人沒有明說,但看蘇幸她們的狀態就知道兩人不缺食物,如果不是看蘇幸長得那麽“壯實”,也不像他們這樣餓得快沒力氣,手裡還拿著刀,他可能就不會說得這麽客氣了。
男人差不多是最早被困在車庫的人,那天他本來是要開車去上班的,結果剛開出去,眨眼間就起了特別濃的大霧,他直覺感到不對勁,立馬停在車庫門口,沒過多久,就在車裡親眼看到了駭人的一幕,於是驚慌失措地退回來,並關上了車庫的門,然而連滾帶爬跑回了自己家後,卻發現家中養的寵物狗突然變的十分可怖,甚至一口咬死了他的妻子,驚怒和錯愕之中,他抽出平時收藏把玩的長刀,一刀砍在了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狗,但他明明砍斷了它的脖子,狗卻依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慌亂中他隻好又逃到了車庫。
不是沒想過出去,只是外面比這裡更危險,幾天內又陸續有幾個人逃到車庫,男人就靠這些人身上帶的少部分食物活到現在。起初人們身上還有一部分良善,但兩天之後,食物越來越少,就沒有什麽善惡準則了,但男人仗著有刀,加上體格壯碩,拿到的一直都是最多的食物分量。後來出現了一個受傷後有變異征兆的人,他最先察覺並一刀砍斷那人的脖子後,就無形之中成了車庫這群人裡的領頭人。
寸頭男說完,其他人立馬直直盯著她們。人在極度饑餓的時候,除了想要進食腦袋裡就容不下其他想法了,除非已經虛弱到無法起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