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客早就察覺到一行人一直跟在自己後面,看樣子都很青澀的少年,也就沒怎麽在意。
男生長得帥氣俊朗,大大方方的笑著,看著像是個開朗的大男孩。
“不行。”
江清客還沒拒絕,林芳塵板著臉擋在江清客前面,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道:“她是我女朋友,你看不出來嘛,你不知道搶別人東西是犯法的嗎?”
“啊...”男生一張臉漲得通紅,“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林芳塵繃緊的肩膀松懈下來。
江清客瞧著剛宣誓完主權,就一臉心有余悸的林芳塵好笑道:“怎麽是犯法的?”
林芳塵理所當然道:“曹吉說,搶別人的東西,就是錯的,是犯法。”
“嗯,有道理。”身為實習律師絲的江清客煞有其事地點頭,輕輕拍拍林芳塵的頭,“做得不錯,以後都要把我護好了。”
“那必須的。”林芳塵牽上江清客的手,“程紹說了,女朋友只有一個,要好好看著,不能讓別人有機可趁。”
百年樟樹上面的紅綢鮮豔依舊,應該已經換了好幾輪了,沒人知道那些被收下來的褪色紅綢上寄托了怎樣的祈盼。
可祈願人知道,經過的風知道,屹立在此的樟樹知道。
時光荏苒,還願的人仰望著老樟樹,將新一輪的祈願掛上。
【願年年複今年,日日複今日,歡喜與共,共赴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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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對面的廟會人頭攢動,林芳塵望而卻步,扭頭看看來時的青板路,顯然是一副想回去了的樣子。
江清客知道林芳塵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問道:“要回去了嗎?”
“你想過去玩嗎?”
林芳塵想著來都來了,站在對面又不過去了,覺得有些可惜,也有些害怕江江不高興。
“我覺得人太多了,過去了,我們也看不著什麽,不如我們坐在這邊看看吧。”
江清客折中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不想讓林芳塵太有負擔。
果不其然,林芳塵連連點頭表示肯定,“好好!”
她們選了靠邊的角落,身後是白牆青瓦的民居,前面是一盞昏暗的路燈,小河將光影打碎,落在兩人的倒影上,瀲灩波光蕩漾在她們明亮的瞳孔中。
對面廟會熱鬧的吵嚷聲像是這片靜謐的背景樂,咿咿呀呀的唱戲聲跟著河上的風傳遍小巷。
“等會有舞龍,還有放河燈。”
江清客從一堆袋子裡拿出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河燈,“等會我們就從這裡放下去。”
“好好看。”林芳塵接過河燈,“你什麽時候買的!”
驚喜大過疑問,江清客將河燈的電子燈打亮,“在你等著吃魷魚的時候。”
河燈的光比頭頂的路燈都要亮一些,林芳塵滿眼都是明晃晃的驚喜,江清客忍不住說,“塵塵,親親我。”
林芳塵毫不猶豫地親親江清客的臉,“好了嗎?”
“這邊還沒。”
江清客笑著側頭,直到響起很大一聲吧唧聲,才心滿意足地環住林芳塵的腰,親親她的側臉,“我也親一下。”
“這邊還沒!”
林芳塵學著江清客轉過臉,江清客親上去,她又轉回頭親回來,“我也親一下!”
兩人幼稚的親了會兒,直到對面的舞龍河燈開始,才跟著人群,亦步亦趨地將河燈放下。
數百盞河燈在幽暗的河上閃爍著光,敲鑼打鼓的舞龍表演被人牆擋住,林芳塵只看到了一個龍頭上上下下的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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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躺回到床上的時候,林芳塵還意猶未盡地歎息,“沒看著,就只有一個頭。”
江清客抱著林芳塵,手不安分地捏捏揉揉,毫不走心的安慰著,“就只有一個頭好看。”
“過兩天我們就搬去市中心那邊住吧。”
睡裙被蹭亂,林芳塵躲著癢往江清客懷裡拱,“好。”
“周末回來住,平時就呆在那邊,爸媽那邊...我去說。”
江清客手掌覆在林芳塵的脖子上,林芳塵往後仰頭,讓江清客虛虛地抬著她的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瞧著江清客。
那眼睛裡分明是在期待著什麽。
“怎麽了?”江清客一臉莫名,明知故問。
林芳塵稍微害羞了一下,緊跟著環上江清客的脖子,嘟著嘴做了個討吻的模樣。
一觸即分後,江清客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今天累了吧,我們睡覺吧。”
一個親親顯然是不能滿足林芳塵的,手在江清客的耳朵後面撓了撓,又蹭過去親親耳垂,軟軟地撒著嬌。
“江江...來嘛,來嘛...”
江清客往後躲了躲,不輕不重地在林芳塵的腰上捏了下,“來什麽啊?睡覺嗎?”
說是這麽說,她哪能經得住林芳塵拱來拱去的撒嬌,剛說完,就被湊上來的嘴堵住了後面的話。
.....
春色將冬日的寒氣侵化,晨霜過後的枝葉上不停地吐露著水珠,水痕從嫩芽滑落,落入稀疏的草地,春風拂過,連帶著水痕再也找不著蹤影了。
後院張望出去,雲霧繚繞而上,連綿群山上的紅日似乎也跟著晃動微顫。
春天的蒼穹白得讓人炫目,那紅日旁的片片紅霞就顯得極為惹眼。
後院的花枝朵朵含苞待放,江清客養花往嬌得養,幾乎每天都來瞧瞧這些花有沒有開,時常為它們抹去清晨的霜露,有些花的花瓣包的緊,看著不好開,她也會小心翼翼地為它開拓一番,等到花瓣吐出花蕾,才叫林芳塵一塊兒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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