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她就當當了家財做一件好事,以後再也不這麽盲目了,差點傾家蕩產了。
“不用不用,你拿著這些銀子回家鄉去吧。”
衛芷臉上十分不舍,眼裡滿是感動的淚水,挽住了李微凝的手:“小女子先回鄉裡看望死去的父母,過些日子再來找公子。”
等人走後,李微凝總算松了口氣不用愧疚了。
──
兩月後,小魚快馬加鞭回到了南都城,路過府門時翻身下馬,遞給門房一小壇酒。
“這是小姐最愛的桂花釀拿好了。”
前院裡,李微凝正準備去書院學習,最近上課多了些心得,水墨畫也長進了不少,前些日子畫了幾幅拿去街上買了不少銀兩,這下就不用擔心當了的東西贖不回來了。
正當她滿面春風得意跨過門檻,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一個回首掏推著小酥往門後退。
“怎…”
“噓~”
李微凝不確定的探出頭再看了眼,小魚已經騎馬離開了,幸好走了。
她呼了口氣,這兩個月來斷斷續續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具體發生的事情,雖然不算是特別強迫小魚的吧,但見到還是心虛。
現在小魚真的回來了,看來她只能靠躲了。
“怎麽了郡主?”小酥也探出頭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了句。
“沒事。”李微凝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大門。
門房見到她行了禮,把酒遞了上來。
“小姐,這是小魚姑娘給您的。”
接過壇子,李微凝嗅了下,桂花釀香甜的味道飄了出來。
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安臨城最大酒莊的陳年桂花釀,已經好久沒有喝過了,酒香引起了她肚子的酒蟲,嘴裡不斷咽著口水。
“真的好香~”
“小魚姐會不會投毒呀。”小酥開玩笑的打岔了句。
瞬間氣氛就被打破了,李微凝也打量著酒,小魚這麽好心從安臨帶酒回來感覺不正常。
但這酒實在太香了,她是不可能舍得扔掉的,等之後再看看小魚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念念不舍地遞給門房。
“你先拿去放酒窖裡。”
“是。”
書院最近也是冷冷清清,很多前往安臨參加秋闈的還沒有回來,課堂上人也不多。
李微凝一整天都想著那壇酒,要是現在能喝一口也是值了。
沒等到書院散學,小酥帶著一個消息打擾了課堂。
課堂外,小酥慌慌張張有些理不清地說著:“生病了…剛剛府上來人說。”
“誰病了?”
“小小姐…逸兒。”
等兩人回到府上的時候大夫已經離開了。
李微凝握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李舒逸。
“逸兒到底是怎麽了?”
張奶娘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著:“早上小姐還好好的,在院子裡玩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就開始喊著不舒服,然後…然後就開始發高燒…”
李微凝不相信這套說辭,平白無故怎麽可能發燒,愣了眼奶娘再看向王松:“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小姐是得了熱病,是因為由內而外的熱氣導致的熱氣攻心,吃些藥就好了。”
上次李舒逸生病,李微凝已經見識過這個時代的醫術了倒也不擔心了,轉而看向奶娘。
“你說說逸兒怎麽會得熱病?”
張奶娘不知道為什麽慌慌張張的,捏緊了衣服,最後像氣球泄氣一樣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回稟主家,小姐是因為被一種叫火燒蟲咬了,求主家饒命,是小的沒有看好小姐…”
“你這是什麽意思?”李微凝不解:“大夫不是說吃些藥就好了嗎?”
“那大夫明顯沒有看見小姐身上的傷,小時候見過被那蟲子咬的人除了霧水草入藥可以治好,不然不出半月人就…就…就會不省人事。”
“你說什麽!”李微凝怒了,走過去一把揪住奶娘的衣襟:“你到底是怎麽照顧小姐的!”
她沒讓怒火衝掉理智,就奶娘這一言還不足為信,現在首要是確定情況,松開手就朝王松吩咐:“讓人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還有找賣水霧草的藥鋪。”
“是。”
側身李微凝冷冷地盯著發抖的奶娘:“你最好期待逸兒沒事,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那寒光凜冽的眼神嚇得小酥身體都縮了下,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時間不停的流動,李微凝不安的在屋裡來回走動,逸兒也和了前一個大夫開的藥,但毫無作用。
等到大夫來的時候天已經黃昏了。
那大夫一頭花白胡須,穿著長袖布衣,在床前把脈,在身上再檢查了一遍才走到李微凝的面前。
“回稟小姐,小小姐確實是因為火燒蟲所咬而至,需要用霧水草入藥。”
李微凝聞言和奶娘所說一模一樣,送走大夫後轉而問王松。
“霧水草買到了嗎?”
“回稟小姐,兄弟們去了城裡各大藥鋪都沒能尋到這草藥。”
“怎麽可能沒有…”正當李微凝一籌莫展時楊賓從外面帶回來了消息。
“小姐,屬下在城南藥鋪找到了一株,可是那黑店要價十五萬白銀。”
“什麽!?”李微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站了起來,現在就算賣了全部家當也拿不出十五萬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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