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一個月就回來了,到時候陪郡主去城外玩雪怎麽樣?”小魚拿出逗小孩子那套。
李微凝離開了小魚的腿,挪到了旁邊的枕頭上趴著。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傲嬌地哼了聲,從被子裡伸出手:“拉鉤。”
小魚手伸了過去勾住了手指:“好,拉鉤,騙人是小狗。”
用完早飯,小魚準備離開。
李微凝將同心結戴到了小魚手上:“拿好了,早些回來。”
小魚笑著點點頭,扯動了馬韁。
天空的雪還在下,李微凝看著滿城白雪開始想快點到春天就好了,她要給小魚種滿院子的花。
大雪下了一上午,雪停後她感覺無聊,帶著王松出門聽戲去了。
戲院裡,李微凝選了個二樓的隔間的好位置,聽著戲子深情地演繹著悲壯慘烈的愛情故事,最後女主沒能逃出世間的鴻溝,留給女主的只有一地冰冷的白雪。
戲散,她還沉浸在女主到死時的絕望感,坐在原地反覆品味整個劇情。
王松這時從外面走來。
“小姐,有人找你,說是從安臨來的。”
“安臨?”李微凝挑起眉,想不到除王府以外安臨還有誰會來這找她。
“讓他進來吧。”
“是。”
王松領著一個步伐娘氣像太監的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帶刀的男子。
三人的行妝李微凝上下打量了下,看著不像王府的人,還沒等她開口問來由,那個太監樣的人先對王松開口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找你家主子。”
王松猶豫地看向她。
那像太監的人沒在意地給身後兩人使了眼色,王松被強行拉了出去。
李微凝提高了警惕,站起身扶著椅子準備隨時喊人,還不信光天化日強行綁架。
“你要幹嘛?”
“郡主,跪下接旨吧。”那太監說完從懷裡拿出了一道聖旨。
李微凝看著明晃晃地聖旨先是疑惑,才緩緩跪下。
尖銳的嗓音響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攝政王李暮秋通敵密謀謀反,欺君罔上,違逆聖恩,當誅九族,現剝奪其攝政權,捉拿其黨派人員及在外子弟,欽此。”
念完,太監握著聖旨遞了上來。
拿過聖旨,李微凝看著上面的內容,什麽密謀謀反、什麽通敵她才不會信,這聖旨簡直荒謬。
可左下角的玉璽大印讓她不得不信,看來小魚說的對,皇帝掌權道路上最想除掉的就是權臣,不管忠奸。
安臨肯定發了什麽,她開始有些擔心父王和母妃。
見她跪著不動聲色,太監扭捏著伸長裡脖子咳嗽了兩聲,剛才壓著王松出去的男子走了進來。
“奴才也希望郡主配合,不然,奴才也不能保證郡主你會怎麽樣。”一股陰陽怪氣。
這話李微凝明白,即使不用威脅今天這太監也要把她帶走,從小沒有得到過雙親的愛的她,是在這裡的兩年多裡攝政王夫婦給的,現在的她不能做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但她這樣一走,小魚回來肯定會擔心的,走之前要給小魚留個信。
隨後僵著的臉努力擠出笑容,李微凝拿出一袋銀子,塞在太監手裡:“公公一路辛苦了,我想讓手下去府上取件東西我就跟你們走。”
那太監推搡著錢袋,她還是努力維持著微笑又塞了幾張銀票:“公公在隔壁吃點,這戲樓的茶和點心算是南都城一絕了,我請客,你讓這兩位在門外看著就行了。”
太監這才接過錢,“哼”了聲:“郡主你可快些。”
“誒誒誒,好的好的。”李微凝學著看過電視劇裡面彎腰鞠躬地樣子,不停的答應。
等人出門後王松走了進來,李微凝來不及解釋吩咐道:
“拿筆墨紙硯來。。”
“是。”王松一直處於懵的狀態。
沒多久王松回來了。
李微凝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想小魚得知此事後陷入其中,只能寫信轉告小魚隻管繼續做手中之事,沒有十足把握不要來安臨救她。
她在跟著太監走之前將信交給王松送:“把這個交給小魚,我回安臨些日子。”
在馬車上,李微凝從懷裡掏出那個剛從安臨來南都城帶著的螺紋酒杯,湊近聞來下,裡面曾經有濃鬱的桂花釀的香味,現在什麽味道都沒有。
撩起窗簾,她看向街道上的人來人往,想起第一次進南都城時的樣子,此去安臨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洗禮在等待她。
王松拿著那封信,猶豫了會兒去了那家典當行。
一月後。
小魚和杜言騎馬往南都城快趕。
半月前,小魚來到嶺南州府時,在府衙裡見到了李晉,杜言還有半路被追殺受傷的姚紹元。
李晉將安臨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魚,嶺南州已經在控制之下,只要加上朱雀關的兵力,造反一事勝算有七成,讓小魚前往朱雀關聯絡杜江,到時候再揭竿而起。
小魚現在不關心什麽造反,隻擔心皇帝會派人到南都城挾持李微凝。
到了府上,她先問門房:“小姐在不在府上。”
“不在,小姐一月前去安臨了。”
“還是來晚了。”小魚有點懊惱沒有提前預知些什麽。
“小魚姑娘,郡主一時間不會有事的,狗皇帝現在最想的是怎麽利用郡主和王爺來遏製丞相造反。”杜言說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