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早就去書院了。”下人回答。
帶著不解,小魚心想算了等晚上也不遲,轉身回房去了。
今日出門,小魚去當鋪贖回了李微凝的香薰球,還取了兩封信,一份從安臨城王府寄來的信,一份是其師兄寄來的。
回到房中,小魚先打開了王府來的信,裡面開頭的話依舊是攝政王對其女的思戀和慰問,她沒有看直接跳到了後面要交代給她的任務和事情那段。
“姚輔為功而逐利,已奏明聖上,不日旨意將抵達。”短短一行字,沒有其他的話。
放下信,小魚知道這件事算告一段落,隨手拆開另一封:今日已回城中,晚間有空老地方見。
她望著窗外陽光,看來師兄家中事宜已辦完,現在見一面正好告訴姚輔即將被處罰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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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很大一場雪,城裡堆了快到大腿的雪,一上午的陽光融化了部分雪,氣溫沒被陽光升高,反而更冷了一個度。
書院裡,李微凝整日都很認真,不想聽課了時就逼著想沒有錢沒有酒喝的日子,激勵一下又勉勉強強撐著聽學。
一日下來,她隻覺得疲倦,卻不敢懈怠精神。
到了府門,對於即將來臨的金錢宣判,李微凝耷拉著嘴難過地偏頭看著小酥。
小酥眼神堅定透著支持,做著加油的手勢。
跨過門檻,朝府中去,兩人不敢一點停歇地小跑著進了書房。
坐在書桌前打開書,李微凝時刻準備著不幸消息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很快流逝,天已經有些黑了下來,窗外又下起了小雪。
李微凝還是沒等來小魚的敲門聲。
“郡主,你說小魚姐怎麽還沒有來?”小酥在一旁都等困了。
不來才好了,李微凝現在都不敢想小魚又要說什麽傷人的話。
窗外的天徹底黑了,雪也下大了,李微凝緊繃著神經聽見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她受不了了,一直不來那種知道要死,又半天不死的感覺太難熬了指使者著小酥:“你出去打探打探。”
小酥走到門前,伸出頭掃視著四周,轉過身摸著餓扁扁的肚子委屈的表情:“郡主外面很安全,要不我們先把飯吃了來。”
在書房李微凝也待了一兩個時辰了,有點坐不住了,心中一橫要死就死大不了以後節約點,起身大步往前,打開門。
“走,吃飯。”
小酥開心地一下就竄了出去。
李微凝雖抱著必死決心,還是很小心,眼看著遇見個下人攔住問;“小魚了?”
“小魚姑娘晚間出門去了。”
出門?李微凝覺得奇怪這麽晚能去哪,不可能和她一樣喝花酒吧,那不能吧。
“那你知道去哪了嗎?”
“小的不知。”下人老實巴交地回答。
小魚不在府上,李微凝一下放心了很多交叉著雙手:“等小魚回來通報一聲,下去吧。”
“是。”
等她用完晚飯,依舊沒有等到小魚回來的消息。
坐在飯桌上,李微凝納悶難不成父王又來信有任務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再出門,萬一又像上次那樣說好出去幾天快一個月才回來,讓她擔心。
想起放信的那個首飾盒,李微凝不放心覺得還是去看看。
到了小魚房間,李微凝畏手畏腳地打開了門。
“郡主我們怎麽又這樣啊?”小酥擱在旁邊發出疑問。
李微凝嘴裡漬了一聲。
“你不懂,你想想小魚這麽晚出門這麽晚還不回來,萬一像上次一樣有生命危險怎麽辦。”
小酥回想起上次,最後得到結果不就是小魚姐根本沒事,簪子只是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嘛,小聲嘀咕著:“明明就是想知道小魚姐的秘密。”
在盒子裡上次那一封信已經不在,李微凝拿起新的兩封信,打開一字不落的看完,又是其父親的慰問,她現在知道其父王母妃的好,打算有時間回信也問問是否安好。
看完,打開第二份,上面短短十八字,李微凝看得皺眉,翻開信封外面的署名:盧伯季。
這一看就是一男子的名字,加上老地方見這四個字,她心中莫名一股氣,能把小魚大晚上約出去的男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轉身,她嫌棄地問小酥:“這盧伯季是誰呀?”
小酥呆呆地搖著頭。
就是三個字的事,李微凝在腦子裡結合以往的電視劇,已經想出了小魚與這男子的過往故事。
畢竟小魚這二十三年,只有今年一年是她真正一同渡過的,萬事皆有可能。
一瞬間,李微凝感覺心裡酸溜溜的,看盧伯季這三個字極其不順眼,還未見面就已心生敵意。
算了,李微凝不想去想了,知道安全沒事就行了。
她小心的收拾好盒子的信,心裡蹩腳地發誓下次再也不自作多情地看小魚盒子的信了。
“走,去看看逸兒。”轉身,她癟著不高興地嘴,帶著沮喪又生氣情緒越過小酥走了出去。
小酥差點被碰倒,看著李微凝的背影,困惑這是又怎了?
第26章
穿過正房,就是後院,後院中央有一個大石雕刻的石缸,缸裡的睡蓮已經枯萎隱匿到了淤泥中,隔著結冰的水面能看見底下不願動彈的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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