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裡,她腦海裡浮現昨日場景,小魚的眸光,溫柔地舉動,此刻連小魚獨有的香味也不存在的拂過,令人神往。
就現在,她有點期待見到小魚。
“不行不行,什麽鬼,不想了不想了。”李微凝搖晃著腦袋,又拍打了幾下臉。
睜大眼睛,她嗔怒地表情死死盯著鏡子,怎麽能有期待見到小魚的想法,上次費力找小魚,對方不但不感謝,回來後連讓逸兒留下都不答應,不能期待!不能期待!
“何況…”李微凝拿起桌上的藥,輕哼了聲,小魚都沒有道歉,一個小小藥膏就像讓她原諒,不可能。
起身,她擰乾毛巾,小心地擦拭臉頰。
前院內。
小魚一襲紫色圓領袍,手握銀劍在雪中騰空而起,劍光在空中閃爍,劍鳴聲伴隨著一次次刺破空氣響起。
長廊裡,小酥朝院中揮手喊道:“小魚姐。”
轉身,小魚一手將劍插入兵器架上的劍鞘當中,拿起一旁的裘衣穿上。
“小魚,那個郡主說要向書院請幾天假,可好?”小酥搖擺著緊握著雙手放於腹部問。
拿起劍,小魚知道李微凝平日去書院,不過為了更方便去百花樓,今日請假難不成是因為昨日眼部受傷。
昨日她已經幫上了藥,今日應該好很多,不過讓李微凝休息幾日也好,她也無事去看看到底為何。
“按照吩咐去吧。”說完朝正房去。
小酥不解,怎麽現在小魚姐對郡主放縱些了,攤攤手轉身離開。
正房內,李微凝眼睛火/辣辣的被壓得難受,大開著門,坐在正對門的桌上,雙手托著下巴,笑著閉目感受著寒風凜冽退去眼周的溫度。
在風聲中,她的耳邊只有呼呼聲,沒有聽見小魚到來的腳步聲。
站在門前,小魚看著李微凝的傻樣,抱著雙臂抿著嘴唇笑了一下,一個女孩子都腫到看不見眼睛了,還能笑出來。
不過,她給的藥不應該會加重病情。
“郡主。”小魚作輯叫到。
李微凝聽出了聲音,不想被小魚看見這可惡的眯眯眼,猛地睜開眼睛,右眼使力抬起刺痛了眼睛。
“啊啊!”她捂著眼睛低頭轉身過去:“幹什麽?”
想來,小魚大概知道為何不去書院了,是怕失了面子。
以前,她隻覺得李微凝不在意世俗的眼光,頑劣不要面子,現在看來郡主是怕旁人看到出醜的樣子。
“聽聞郡主要請假幾日,為何?”她如實問。
李微凝斂眸一個大無語,還不是她的藥膏。
指責的心緒剛燃起的火花,寬容的水來勢洶湧的將其撲滅。
可,是她要求小魚塗的,怎麽有理由責怪,這太過無理。
“不舒服。”李微凝隨便搪塞了句。
“屬下給郡主請大夫來看看。”小魚沒打算一開始拆穿李微凝。
請大夫來,豈不是府上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李微凝被人揍了,還腫了,下人雖名面不會說什麽,私底下肯定要笑上幾笑。
“不用不用,小事小事。”她驅逐地語氣。
這藥小魚知道其作用,昨日沒來得及提醒多塗會適得其反,剛對話之間猜測李微凝肯定多塗了。
她可不能任由李微凝的性子。
“郡主,如果有不適還請及時就醫。”
其實李微凝也不怕小魚一人知道,只是怕對方知道是因為給她擦藥的原因責怪自己。
見沒有回應,小魚走了過去。
這次聽見步子地聲音,李微凝乾脆抬起頭指著眼睛無奈地解釋:“昨日你給我擦了藥膏就這樣了。”
小魚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她原本以往是李微凝多擦,沒想到只是那一次,不應該。
見小魚沒有回話,李微凝覺得對方肯定開始自責了。
起身,她連連擺手:“不怪你不怪你,小魚你別自責,是衛芷幫本郡主塗了一遍,沒給你提前講。”
比起自責二字,小魚隻關注叫衛芷的這個人。
昨日,小酥回府上告訴她李微凝在書院的情況,她才在府門前等,又礙於前日的爭吵,遲遲沒有把藥膏送出去。
現在小魚聽見李微凝是擦過藥回來的,內心不自覺對叫衛芷的起了警惕性,那種感覺又有別於對惡人。
包括眼前的李微凝,此刻小魚看著不是很順眼,她心中奇妙的情緒如烈火燎原之勢,撲湧而來,佔據製高點。
“沒有自責,郡主不過自討苦吃。”小魚冷漠地說完轉身離開。
李微凝頭上大大的問號,好心安慰怎麽就成活該了?不但沒有為之前所作所為道歉,還如此囂張,虧她那麽包容。
“誰先理誰誰是狗!”她氣得拍桌子:“啊啊啊!”下一秒又哇哇哇地叫疼。
-
十二月的天又是一輪大變,李微凝秉持著眼睛沒好徹底之前,絕對不去書院,每日宅在家閑得發慌。
無聊的她趴在桌子上一發神就是一上午,窗外的雪下了好一陣,已經幾日沒見到小魚了,心裡有點怪想的。
李微凝納悶,沒想到小魚那麽小氣,不過是說的玩笑話嘛,還當真誰先理誰誰是狗了,都不出現在這府上了。
“嗐。”她向後癱坐在椅子上,頭望著屋頂。
眾橫交錯的瓦片,層層疊疊井然有序,沒有一絲縫隙,像她老家的土房屋頂,只是磚瓦沒有這般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