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爺來再說吧。”她的眼神藏著一絲憂傷別過身,又不願就此離去。
要是李微凝真的有什麽,她或許還是會難怪的吧。
不多時,李暮秋急匆匆到了。
事情他已經從下人口中得知,進了院子直接往房門去。
他沒想到,只是請大夫會讓寶貝女兒有這麽大反應。
昨夜李暮秋想了一夜,還是將李微凝鬱鬱寡歡歸於病了。
對著門,他小聲說:“凝兒,身子那些不舒服的,讓大夫進去瞧瞧…”李暮秋好話說盡門內也毫無動靜。
許久後,他也沒轍只能作罷,下台階時望見小魚。想到在邊疆自己女兒被小魚管束的挺好。。
“小魚,你想想辦法讓凝兒給大夫瞧瞧。”
抬眸,小魚應下,走至門前。
其實她也沒有什麽對策,隻得先將門打開再說。
一腳踹門,門咚的一聲彈到牆上。
屋中央坐在地上靠著椅子,發呆地李微凝被聲音嚇的原地彈了一下。
見來人,心裡面的壓抑噴薄而出,她哇地一下哭了起來。
門前屋外的人頓時都愣住了。
小魚更是不知所措,心思敏感地捕捉原因。
剛剛開門聲太大嚇著了?還是她太凶了?
李微凝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哭,傷心的具體原因也說不出來,隻覺得哭出來心裡好受些。
猛烈的哭聲漸漸降下來,她頂著朦朧的淚眼望向門方向,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她,這也太丟臉了吧。
“你不進來,你到門關上啊!”哽咽著喊道。
門前小魚還懵著,回神連忙關門,看著還是抽泣地李微凝。
輕步走過去蹲下,她心中慚愧地輕輕拍了拍李微凝的背,努力把聲音放的溫和。
“怎麽了?”
脆弱的心靈好似抓住了精神的慰藉,李微凝轉身一把攬住小魚的肩,緊緊抱住。
“別動,想抱抱你。”柔軟地聲音帶著委屈。
短短幾字撒嬌般向小魚襲來,堅如磐石地心被擊破,她也聽從地放松身子,好讓李微凝靠的舒服些。
良久,李微凝才放了手,擦拭著臉上已經幹了的淚痕。
四目相對之下,她哽咽了兩聲。
“小魚,你有喜歡的人嗎?”
許是小魚溫柔地慰問和懷抱借來的勇氣,李微凝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小魚啟唇想回答卻想到什麽一樣,停頓了下來,片刻後又答覆地搖搖頭。
在小魚猶豫的眼神裡,李微凝腦海中閃現出只在書信中見過的那個名字:盧伯季。
想到這她輕聲歎息,眼神移向別處。
一雙手這時落在了李微凝的頭上。
小魚摸了摸她的頭髮,哄小孩似地笑聲道:“幾日後的元宵節燈會,郡主可願與屬下一同前去。”
仿佛聽錯了,李微凝一臉不敢相信,內心卻早已飛上枝頭,歡聲雀躍,頭頂終是撥開雲霧見青天。
“好!”
她嘴角揚起笑,開心地又將小魚擁入懷裡。
柔軟地觸感中夾雜著一絲曖昧地氣息。
見李微凝心情好了,小魚懸了幾日的不安也放下了。
她溫柔地替李微凝整理發絲,像不露聲色地訴說心意。
將不願見大夫的小孩哄好,大人才提出自己的要求。
抱著懷裡的軟嘟嘟,小魚順勢掐了下李微凝肚子的肉。
“但郡主能不能答應屬下先看大夫,別讓王爺王妃太過擔心,不然元宵節萬一出不了門。”
哄小孩的話術此刻正中李微凝下懷,她滿不在乎樣子點頭答應。
同時她明白了,得不到時曖昧何嘗不是另一種愛的表達了。
這時門外的大夫和李暮秋才得以進屋。
在大夫們一番望聞問切之後,為首的大夫站到李暮秋前:“回稟王爺,郡主乃是脾虛鬱結,憂思過度所致,小的配些疏肝理氣的藥方吃了便會好。”
管家知事地給了大夫前,引著往外去。
撫摸胡子,李暮秋雙目凝結抬頭看向屏風後的床沿,難不成真的如小酥說講喜歡女子。
他往深處想,覺得還是李微凝愛玩習性,認不清喜歡為何物,錯吧對男子的喜歡放到了女子身上,作為父親他要好好引導一下。
思慮再三,李暮秋越過屏風來到床邊,輕拍著李微凝的的手。
“凝兒,心裡要是有事隻管像父王母妃講,我們都會幫你的。”
對於關心,李微凝含糊地點頭。
經過這一番折騰,王府上下都知郡主得了心病,這事情連著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
夜晚的皇宮,在被樹枝遮蓋的禦書房裡,整個殿內隻點燃了書案前的一盞燈。
搖曳的燭光明晃晃地照出了林義的影子,散亂的頭髮,身體瘦弱單薄,發黑的眼窩有些凹陷,提筆在紙上亂畫一通。
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面具,面具下角的那個鮮紅守字引入奪目,取下面具,秦勝的臉露了出來。
“陛下,北府州知州已經將州內各城官員說服,若需要隨時舉兵保證陛下奪回皇權。”
林義對這事早已在姚紹元調離朱雀關時就已勝券在握,不過現在有了一個他感興趣的事情。
“歸逸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是郡主心病之事?”
林義放下了筆,饒有興趣的吩咐道:“朕想瞧瞧是怎樣的人讓大名鼎鼎地歸逸郡主得了心病,你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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