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微凝對著大手一揮,手捧窗外圓月,表情沉醉癡迷,激/情演講著。
盧玥紋雖不太明白話語中的意思,也望向了她,仔細聽著每一個字詞,覺得眼前人別具樂趣。
回頭,李微凝再次看向盧玥紋時,對方臉上的紅暈已經減輕。
見狀她準備講主題,才張嘴,門外響起敲門聲,緊接著是盧玥紋隨從地聲音:“公子,姚大人到了。”
話落,盧玥紋溫柔地笑著看了李微凝一眼,起身整理衣衫,做輯。
“李公子在下還有事,下次有緣再聚。”講完推開房門,離開了房間。
剛熱情高漲的李微凝,此刻被潑了冷水一般,愣愣地看著房門關上。怎麽就走了,漂亮姐姐還沒點勒。
她無奈地一屁/股坐下,鬱悶地拿起酒壺,獨自飲酒,咕咚咕咚喝上幾口,才想起要個地址下次約,連忙扔了酒壺,起身往外追。
出門,李微凝看著盧玥紋上了三樓,小跑著追了上去。
剛上三樓,她撐著雙腿喘著大氣想喊住盧玥紋,忽地身旁站出一身熟悉的白衣和銀色劍鞘。
“郡主。”冷不伶仃的語氣。
順著話語聲,李微凝緩緩抬起頭,只見小魚交叉著雙臂,望著盧玥紋的方向。
她咽了口唾沫,起身想拔腿就跑,但還是被眼疾手快的小魚一手抓住了衣領,動彈不得,只能眼見著盧玥紋進了房間。
“郡主,邊疆不是安臨城,這樓裡魚龍混雜,最好不要來。”小魚放了衣領解釋道。
這話在李微凝實在不愛聽,隻覺得今日酒沒有喝到什麽就算了,漂亮姐姐也沒有見到個,連好不容易遇到的朋友,連個地址都沒有要到。
“煩死了。”她白了小魚一眼,沮喪地下了樓。
到了樓下櫃台,李微凝靠著櫃台,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等著小魚結帳。
這也讓她想起以前結帳都是小魚,自己身上從來不帶一分錢,差點喝了酒要賒帳了,她可不喜歡欠錢。
“這桌樓呀,樓上的盧公子已經結過了。”老/鴇笑眯眯地回答。
聽見帳已經結過了,李微凝從櫃台低下站了起來,仔細再確認了一遍,依舊是這個回答。
穿越來已有半年多,她除了花酒、漂亮姐姐,和家裡親戚,身邊沒有一個朋友。
初次相識就幫付錢,加上愛好相同,讓李微凝覺得此人可深交。
想到剛剛她沒有問道地址,準備讓眼前老|鴇可以帶轉達,可需要一點錢更好讓老/鴇辦事。
轉眼李微凝盯著小魚腰間的錢袋,一把摘下,扔到櫃台上,對老/鴇說:“幫我轉達盧公子,要見我可以來南邊那條街的李宅找我。”
小魚雖不知那盧公子是何人,與郡主如何相識,但來自習武之人的警惕,一把收回了錢袋:“不用了謝謝老板娘!”
“誒誒誒,你幹嘛?”李微凝看著錢袋子被收了回來,生氣地去抓。
兩人身高本沒有太大差距,奈何小魚身體靈活多變,她根本抓不到錢袋,反倒是周圍過路人像看笑話一樣會瞧上幾眼。
旁邊的結帳的酒客也開始議論。
“這是哪家的,像耍戲的猴哈哈哈。”
“我也覺得,你看那動作一跳一跳的,可能是沒人要來著這賣戲的孤兒吧哈哈哈。”
……
玩笑的“孤兒”兩個字狠狠的撞擊了李微凝微薄的自尊心,她已經很久沒有從別人嘴裡聽見這兩個字了,沒想到再次聽見,還是覺得難受抬不起頭。
從五歲那年被父母拋棄開始,村裡人嘲笑她是沒人要的孩子,後來姥姥去世,被送去了孤兒院。
上學那會同學每天都那她是孤兒嘲笑了她。以為已經忘了,其實她知道只是用生活麻痹自己,不去回憶。
這一刻李微凝腦子裡不再想要錢袋,只是倏地愣在原地,埋起頭捏緊著拳頭髮抖。
小魚見總算停下來,伸手想帶她回去:“郡…”
“滾啊!!!”李微凝一股腦想逃走的心,在那一刻化作憤怒全撒在了小魚身上。
隨後她衝出了花樓,淚眼朦朧中她分不清方向,只知道往前往前再往前,遠離那人群和聲音。
不知道跑了多遠,一路橫衝直撞到李微凝覺得累了才停下。
──
百花樓裡,小魚不明白為什麽一向情緒只有生氣和開心的郡主,剛剛為什麽會那樣,那不像平日裡的發火。
她觀望著四周,唯一有可能的只有櫃台旁的那幾個還在談論剛剛兩人舉止的人。
小魚大致猜到是因為剛剛幾人議論兩人舉止太好笑。
偏過頭,她面具唯一露出的那隻眼睛,眉眼微低,大拇指抬起手中劍柄,冷冷地愣了幾人一眼。
本還有說有笑的幾人,被那張面具看得全身發冷,瞬間四散開。
等幾人走後,小魚沿著出門的主乾道,一路打聽李微凝的消息。
出門沒多遠幾百米的距離,小魚就看到李微凝蹲在街道的角落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低著頭,手指在地上揮舞著,不知道在畫啥,嘴裡不時發出抽泣聲。
小魚知道郡主是在哭,一向不擅長安慰人的她便沒打算靠近,而是走到一旁的商販後面,倚靠著牆壁觀察起周圍,不遠處有一家烤羊肉串,客人絡繹不絕,香味撲鼻。
此時,小魚想起晚上李微凝因為沒肉賭氣,沒怎麽吃飯,轉頭撇了一眼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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