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奇怪,沒什麽特別好玩的世物是她喜歡酒樓、花樓的原因。
小魚仿佛聽錯了李微凝剛說的話,抬頭看著那張白皙光澤的臉龐,溫軟如玉沒有一點瑕疵,圓潤的眼眸映著燈光閃動。
好看的臉,小魚也會欣賞,只是不膚淺隨意為其動搖。
這一刻,她竟也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看了周圍一圈,李微凝都沒能找到一樣好玩的,一時不知道下一步去哪。
低頭:“小魚你知道......”
兩人的眼眸正好對上,時間靜止了一秒。
小魚那雙依舊沉靜的眼底正看著她。
害怕被看穿什麽一樣,李微凝屏氣下一秒,率先挪開了眼神,眼神飄忽不定地張望。
“啊,額,那個,那個我們去哪呀?”語言磕磕巴巴地掩飾慌張。
小魚深邃的眼眸,微微波動了一下,淡定地斂眸。
“皮影戲。”語氣淡然,似乎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
聽見小魚發話,李微凝指著路的一頭大步往前走:“好啊,走吧走。”
看到走錯方向,小魚搖頭大步走上,用劍柄攔住了。
“郡主方向反了。”
“哦哦哦,好好好,這邊這邊。”李微凝連連點頭轉身換了方向,就是不敢再看小魚。
皮影戲在鬧市的最街頭,哪裡人不多攤位便宜,有很多小孩圍著攤位。
急促地步子走的李微凝算緩了口氣,平靜後沒有那麽緊張了,不過是眼神對視了一秒罷了,小魚又不吃人,何況更不敢吃了她。
不過看皮影戲這個提議不錯,她長這麽大就在電視劇裡看過,今日要見識一下傳承的技藝。
走進,兩個紙糊的小人身著軍裝正手持劍、槍,你來我往在畫布上扭打起來。
兩人反反覆複,不相上下。
老板講故事時帶著些口音,沒有字幕的原因,李微凝聽不太懂講的是什麽故事。
倒是一旁的小孩看的起勁。
碰了碰小孩,她問:“這講的什麽呀?”
小孩從頭到腳掃視著李微凝,表情嗤之以鼻:“這都不知道,白長這麽大人。”
說完小孩繼續看戲,並不理睬她。
李微凝見樣,想把那小孩一把抓起來教訓教訓,但作為二十一世紀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她忍了。
這時在一旁認真看戲的小魚淡淡道:“講的王爺年輕時與承國主帥單挑。”
手遮著面李微凝靠過去,挑眉小聲嘀咕問:“我父王?”
小魚頷首。
前些日子,李微凝讓小魚買回來的書也是講她父王的,現在看個皮影戲也是,真的那都是。
她扶額歎息,頓感無語,就沒有其他厲害的人和故事了嘛?
倒是小魚很認真的看著畫布,眼神一刻都沒有挪開,她想也罷,陪著看看吧反正無聊。
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李微凝不時偷偷地接著余光看向小魚。
泛黃地微光照耀著小魚,那顆帶著清冷深邃地眸子蒙上了一層光,她看的入迷,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眼睛。
沒有一會兒畫布上的兩人之間顯現了高低,到高/潮部分,眾人歡呼激動揮舞雙臂。
擠在人群中李微凝被嚇得心顫了下,往小魚身上靠去。
“有那麽好看嗎?這麽起勁?”她撇了一眼旁邊的小孩不滿地嘀咕。
“王爺是南都城人的,城裡人以他為榮,這戲自然百看不厭。”小魚平淡地解釋。
轉過頭,李微凝吃驚小魚難得一次性說這麽多,接著這個由頭,想多和小魚聊聊。
腦袋湊過去,她嬉笑著問“你怎麽知道這些?”
聽見這句話,小魚才將視線挪開畫布,這故事楚國上下都耳熟能詳,再怎麽也略知一二。
唯獨主人公的親女兒一無所知,換言應是毫不關心。
可戲還沒有完,小魚側頭多看了眼。
她作為下屬解釋一番無可厚非,只是這個地方大家都認真看戲,解釋不合適。
“郡主想聽,那跟屬下出去。”她的語言這時看著笨拙的太過簡練。
啊?去哪?李微凝微張著下頜,呆呆地望著一時間沒聽懂要去哪裡。
等了一兩秒,她才反應過來這講不太方便,也不禮貌,剛想答應下來,腳已邁出半步。
一件一件來吧,雖然她不喜歡這戲,但小魚顯然看的起勁,何況應該快完了。
“等會,先看完了吧。”指著還在繼續的戲。
這是今日第二次了,小魚感覺到李微凝為她忍著隨心所欲的性子,照顧她的感受。
她感受得到,李微凝這朵向陽之花此刻照亮著她。
嘴角微微上揚,眉頭舒緩繼續認真看戲。
戲還在上演,李微凝抿著嘴朝小魚瞥了一眼,心裡偷偷樂著,又可以和小魚多呆一會兒了。
隨著戲第一幕結束,李微凝以為結束啦,知道看見畫布上新的角色,她知道沒有那麽簡單。
之前她飲下的高度烈酒,此刻開始發酵,醉意往上蹭,眼前的視線開始飄蕩,臉上溫度燥熱起來。
完了完了,這酒這麽烈嗎?只是一碗就已經趕上她平日十碗了,還是喝太急了。
腦子越來越重,李微凝的上眼瞼不時往下墜,腳下的地面感覺都柔軟了。
時間的推移,她腦袋也跟著往旁邊晃,一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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