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李微凝看出來小魚應該很冷,只是眼神、舉止中沒有冷的感覺。
抿緊了嘴唇,她心裡吐槽著,以為身體好就了不起呀,連最基本的多穿點都不知道。
解開系著的狐裘,她假裝嫌棄地遞給小魚:“換一件,太熱了。”
從剛剛收傘還有現在的換衣服,小魚看出了李微凝的用意。
她早已習慣用一定的冷意來保持清醒,免得被溫暖的安逸所埋沒。
收下湯婆子,不過是因為只能暖手心作用不是很大,加上她看出了李微凝閃躲眼神裡的好意,怕拒絕了對方會又小孩子脾氣。
李微凝的身體素質,小魚知道抵抗不住著夜晚的寒風,不能又像上次一樣大病一場。
“屬下知道郡主的好意,但不必。”她推擋著謝絕好意。
黑夜裡,想偷偷登上舞台的小心思被聚光燈照亮發現,李微凝心頭一緊不知道怎麽辦。
台下的觀眾都看著,她四顧茫然本能蜷縮成一團露出刺蝟鋒利的尖刺。
“沒有,不換算了!”收回狐裘,快步前往鬧市。
雪還在下,小魚抬眸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剛剛說的話確實出了問題,明明想的是擔心反倒成了拒絕,出口成了冰冷不領情。
解釋嗎?她不會去的,帶入太多感情的語言她不會說,也說不出口。
握緊雪花,跟了上去。
今日雪不算很大,鬧市依舊喧囂,只是不像往常人流擁擠。
冬日熱食是最多人的攤位,琳琅滿目地美食散發著撲鼻的香味,熱騰騰的氣味給人一種冬日別有的暖意。
一路往前的李微凝,走出不遠也就不氣了,只是感覺有點下不來台,倔強地希望小魚能道歉,或者解釋一下吧。
余光不遠處的一個攤位,牌子上寫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攤位底下坐了些大漢、乾瘦的中年男子,桌上擺的都是大塊的牛羊肉,碗中倒滿了清澈可見酒水。
心裡堵得慌,她上前對著忙碌的老板。
“你們這有什麽酒些?”
攤主見是位女客,勸解地說:“姑娘,我們這的酒太烈了怕你喝不慣。”
酒李微凝喝過太多了,但都是比較溫和的花果酒,烈酒倒是未嘗過。
轉念一想,她就要喝這個還要當著小魚面喝,最好惹得小魚發脾氣。
“除了肉只要一份,酒要和他們那桌一樣的。”她指著街邊的幾個大漢。
聽後老板都驚了,張嘴道:“不是姑娘....”
“別說了,就要那麽多。”李微凝拿出了兩塊碎銀放在攤位上,堵住了老板的嘴。
付完錢,她找了一出最裡面的位置,眼神一直緊盯著來時的路。
沒多久,燈籠照亮的街道轉角處小魚出現在暖色的光裡,雪配上黃色的光在李微凝的眼中成了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老板端著肉酒,放上桌:“姑娘你的酒菜齊了,要是喝不完別浪費了,告訴我一聲退你錢。”
回過神,李微凝本能地點頭。
等攤主走,她倒上一碗酒嘀咕著:“太小瞧人了,怎麽可能喝不完。”
端起,沒有細品地大口喝下肚。
一秒兩秒,喉嚨一陣火/辣辣灼熱刺痛席卷了整個胃腸道,李微凝捂著脖子拍桌子的咳嗽、打乾噦。
一陣咳嗽,喉嚨症狀不但沒有減輕還更辣了,她扶著桌子抬起頭時白皙的臉上布滿了紅。
見了桌上的肉,她趕緊拿起咬了幾大口囫圇吞棗地咽了下去,作用不大。
扒拉著喉嚨,李微凝痛苦地感覺要廢了。
攤位上的老板忙完瞥了眼她,感歎這逞強的姑娘,怕是被情所傷了這般尋找苦頭。
想來剛剛給的錢有多的,老板搖頭蹲下身在攤位下面的罐子裡打了一碗白粥端了過去。
“姑娘有什麽事也不要找苦頭喝酒呀,喝這個試試。”放上,老板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見了碗裡的白粥,李微凝不管效果如何端起大口大口往嘴裡灌。
這次要比肉管用很多,雖然喉嚨依舊不舒服,但起碼胃裡感覺好受了很多。
再抬頭看向街道上時,小魚已經走進越過攤位上的其他桌子。
這時一旁喝醉酒的中年男子,眼神觀察了下四周,上前一手攔住了小魚。
“誒,姑娘你這行裝可是來這城裡尋人。”
打量著中年男子,小魚沒有搭理抬步越過。
男子嘴裡剔著牙向一旁吐了一口痰,不屑地上前再次攔住了小魚。
在角落的李微凝看見,心裡第一時間想到是小魚的安危。
顧不了喉嚨的痛,她站起跑了過去,擋在小魚前,側耳說著:“別動聽我的。”
她轉頭對著男子,眉頭一皺顯露凶光,硬氣地質問:“你想幹嘛!”
男子見來人又是個女子,更來勁了語氣輕佻:“哎喲原來是兩位姑娘,哥哥眼拙還沒有看到。”
這話聽得李微凝犯惡心,見男子不打算善罷甘休,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後拔出了小魚腰間的劍。
劍出鞘那一刻她明顯低估了劍的重量,手跟著劍往下掉了下。
再握緊指著走過來的男子:“別過來!”
見狀,男子更囂張了。
“小姑娘別逞強,哥哥們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說著幾人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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