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幫我綁個人。”夏談夢聽著對街特警大隊出警的警笛聲,“先別這麽早拒絕,我知道你們這些執行者有這個能力。”
吳拙劍眉一挑,頗有興趣道:“綁誰?”
夏談夢也不顧疼,抬手直接折下那朵玫瑰毫不留情地將它扔在垃圾桶裡:“我說,你們這些執行者的理解能力還真是……虧你還是那群小嘍囉的老大呢。”
吳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受到別人調侃的,立馬冷聲嗤笑道:“你也不是半斤八兩啊,不是誰都可以當這個觀察者老大的。”
“您只需要幫我做事就是行,先生那邊的思想工作我來做。綁誰您自己不是心裡有數的嗎?”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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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本身……也可能一個被淘汰掉的替身。”
這句話在楚瑾眼裡堪稱驚天地泣鬼神,連旁邊剛和她倆對這個案子討論得十分火熱的劉天生也覺得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之大,一時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秦霜野雲淡風輕地喝了口熱水,自然而然地將這個敏感話題進行下去。
“不過也別太擔心,這種概率也不是很大,我呢,每個成長特征都和白鴿、石若男極為相似,只不過我是孤兒,而她們是單親,也根本沒有什麽資助之類的。”秦霜野溫和地注視著楚瑾,“楚瑾你最近顧慮貌似有點太多了。”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楚支隊長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啊……我們先來說說嚴初年吧,父母雙亡,一直被爺爺奶奶寄養在叔叔家裡,然而他那叔叔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酗酒家暴樣樣俱全,至於那群傻X為什麽會讓嚴初年成為那個天選之子可能就真的是阿野說的經歷。”
溫吞路過時隨手把懷裡那堆資料扔過來,並貼著楚瑾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話:“你要我跑DNA數據庫找到人我給你辦好了,親子鑒定匹配度高達99.9%的母女關系。”
楚瑾笑著背過手比了個OK。
溫吞留了一張紙條在楚瑾手心裡。
劉天生試著學二一六那樣在心裡推理了一下情感聯系,但毫無疑問的是夏談夢和嚴初年根本不認識,更沒有血緣關系。
這個案子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星期了,但他們進度可以說是趕上烏龜了。
一點頭緒都沒有。
劉天生托著下巴抬頭時第一眼就看見他們消失了一個月的盛哥,揮著手跟他打了個招呼:“盛哥!”
盛夏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條件反射地“誒”了一聲,也是笑吟吟地把臉扭過去。
一不小心和秦霜野對視,但卻是一觸即分。
秦霜野:“我先說明一下,雨霖是金三角眾多毒梟中的一股清流,別的毒梟信教,而他則是無神論者,所以是根本不會理會那種生辰八字的,但是這個案子明顯就不是臨時起意,而是預謀已久。”
楚瑾恍然大悟:“所以這一切根本就不是雨霖所指揮的……”
“而是霧裡。”秦霜野笑著眯起眼,“你們設想一下,若是一個女生瘋了似的為自己鏟除所有的障礙,拋棄掉了原本的規定,乾事時偏偏就帶上了情感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
果不其然,各位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詞語:知慕少艾。
楚瑾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就這麽跟著秦霜野的思路推理下去:“霧裡對那個雨霖是暗戀對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是要把所有的替身都斬草除根。”
按照上次二一六在吳楊村的七樓天台看到的兩個人影,看身形的話,霧裡就是十七八歲的少女,而雨霖身高大約在一八五左右,看不出年齡。
知慕少艾的話也就只有夏談夢自己這樣覺得了,至少看雨霖成為金三角一帶的毒梟的時間也不是什麽小年輕了。
“他們那個集團的內部人員一般都是不允許帶情感這種東西,這條規定是源自雨霖的反社會人格與天生情感障礙,更別提一個觀察者了。”秦霜野說,“難道不覺得她在玩火嗎?”
很遺憾,北桐是從二一六才接觸一個販毒集團的,不同於其他地方,這個販毒集團在國內並不出名,不像其他的毒梟那樣肆無忌憚地一次又一次試探警方的底線,頂多也就在西南地區賣點貨。
秦霜野從三年前就開始試著去追查他們,直到一年前才有些眉目,其中犧牲了一些線人才得到這些珍貴情報的,誰知明明天衣無縫的緝毒行動卻莫名其妙地泄露出去了,導致現場發生始料未及的連環爆炸,這不免讓她覺得南榆內部人員有臥底。
但現在南榆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系了,她只需要把北桐的工作做好。
“不過把所有的替身斬草除根這事的確是不符合霧裡的作風,並且我可以確定的是霧裡和雨霖只是簡單的狗與主人的關系。但現在有沒有暗生情愫我也不好定論,到底是連性別都不確定。”
秦霜野說著看向楚瑾,楚瑾忽然自我感覺良好,大腦在0.01秒後飛速轉動起來,隨後就開始指揮劉天生他們趕緊乾活:“劉天生你待會去叫口口把案發前兩個星期的監控回放仔仔細細看一遍,什麽細節都得記錄下來,然後去隔壁禁毒支隊輔助唐隊捉粉絲。”
劉天生乾脆利落地喊了個“是”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瑾這次有機會看一直被自己捏在手心裡的字條,都被她揉的皺巴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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