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叮咚一聲,許文智那裡出結果了,楚瑾愣了會,於是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解鎖點開微信。
喬智:楚隊,你是有什麽精神疾病嗎?
放假:你才有精神病,有屁快放有話快說,我忙著呢。
喬智:我這驗出的是卡馬西平、利培酮、帕羅西丁、舒必利,還有普通的安眠藥,合著吃我感覺應該是治療BD的。
放假:BD?
喬智:就雙向情感障礙啊,既有躁狂和抑鬱發作的精神疾病,生物化學、神經內分泌、遺傳等多種因素引起,治療方式包括物理、藥物、心理。怎麽?是你得了這病?趕快退休了吧,這病嚴重影響患者的生活及社會功能。
楚瑾盯著手機上的副作用皺起了眉頭,失眠、焦慮、頭痛、頭暈……這是治病還是殺人啊。
那個盒子裡就是零零散散的病例單……
“為什麽她從來沒和我說過?難道就這麽信不過我嗎?!”楚瑾氣哼哼地拿起茶幾上車鑰匙扔給自己的禦用司機,“去市局。”
小劉也沒想到這位姑奶奶會點他,畢竟這人考了駕照以後不是喝酒就不會找他,但這也是不由分說的命令,條件反射地“誒”了一聲便殷勤地為楚瑾拉開後座的門。
一路上楚瑾都在看手機,看頁面應該是百度。眉頭緊蹙,看起來非常無奈。
“雙向情感障礙的病因。”
“雙向情感障礙需要終生藥物治療嗎?”
“雙向情感障礙治得好嗎?”
奔馳緩緩停下,小劉見她沒下車,於是扭頭輕聲提醒了一句:“小姐我們到了。”
楚瑾猛地抬起頭,是她在熟悉不過的市局大門:“這麽快的嗎?小劉你過兩個小時再來接我。”
“誒好。”小劉殷勤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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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敲了兩下門,一本正經喊了句:“報告!”
“進。”
楚瑾推開門,陳局正在整理桌面上他亂七八糟的文件,根本沒有時間抬頭看楚瑾。
“喲,你這狗X怎麽有空來我這了啊,是案子有什麽進展嗎?”陳局呵呵一笑,把牛皮紙袋封好口。
辦公室內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只見楚瑾也沒像之前吊兒郎當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倒茶喝,她握緊拳頭,咬牙問道:“……陳局,秦霜野是怎麽來到我們市局的?”
陳局隨意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上級領導分配,你我都沒辦法。”
“那她的雙向情感障礙又是怎麽一回事?”楚瑾繼續問到。
陳局沒有說話,屋內只有他翻動書頁的聲音,那瓶桃花枝悄無聲息地落下它粉紅的花瓣。
楚瑾見他無動於衷,乾脆摔破罐子:“是不是因為這個病?她明明可以更好的前程啊!”
陳局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楚瑾啊,南榆那邊對小秦意見很大呢。知道幾個月前南榆的那個爆炸案嗎?總策劃就是她,被南榆那邊的人稱作親手葬送的隊友姓名的蠢貨,並且她這麽年輕就是一督,難免會有人說開後門啊。”
“那也不能這樣啊……”楚瑾愣了愣,繼而笑道,“她能偽裝得這麽好也是本事。”
“這種事我們也說不準,我看小秦在我們這也挺好的,至少不會無時無刻被內涵,對於這件事,我們也無權來乾預。”
楚瑾還想再說些什麽,可兜裡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第二人民醫院的護士站。
她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聲音,讓它聽起來沉穩一些:“喂,是,我是刑偵支隊楚瑾。”
“什麽?!石若男醒了!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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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前。
病房內只有石若男身邊的儀器在有規律地響動,裡面彌漫著百合花的清芬。
秦霜野擅自拔了針,換上便衣後邊不疾不徐地走向石若男的病房,和楚瑾說的一樣,還是在昏迷。
但秦霜野可不怎麽認為。
“你現在是醒著的吧。”秦霜野拉了張椅子自顧自坐下,把頭髮撩至腦後,便淡淡道,“別跟我裝睡,我有你兒子楊慕安的消息,你難道不想他嗎?”
石若男緩緩睜開了眼,慘白的臉看向秦霜野,古怪地笑了笑。
請不要帶著別的小說來審視我的作品,撞梗是難以避免的,但這樣子的話你越看越像。這篇文到白鴿案的時候就不一樣了,謝謝謝謝謝謝!
本人是淮妞的忠實讀者,也是特別特別喜歡破雲的,但我這篇文的靈感是來自真實案例與霧裡這首歌。
我一個同學的朋友的親戚是緝毒警,今年因公殉職,年僅二十八歲,但卻不能擁有一個墓碑,這件事就感觸挺深的,因為我看破雲以後再去看那些資料感覺怎麽說,久久不能平複的心情,所以就寫了這篇文。
Cx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要相信我啊!!!!!
第24章 迢迢
“他很好,那不過你選擇的那個孤兒院可畢竟舊的,能不能吃飽穿暖是另一說,但你自己舍得他嗎?”秦霜野翹起二郎腿,伸手撥弄著那朵白玫瑰。
石若男遲疑了一下,終還是點點頭。
秦霜野扶她坐起來,淡淡道:“我忘了你聲帶傷了,說不了話,你聽我說就行了。”
她說著看了眼時間,那麽開始倒計時,楚瑾從市局折回來要用半個小時,這時間也夠她問完一個同病相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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