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自己的,呵,什麽東西?
回憶結束時,楚瑾擺擺手表示不可能:“怎麽會呢,我弟,就楚中意就是gay,現在男朋友和他一個班兼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於是他小子就兔子愛吃窩邊草了。”
結果秦霜野又雙叒叕睡著了,孱弱的後頸無力地低垂著腦袋,側臉線條緩和漂亮。
“為什麽這婆娘永遠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白天嗜睡,晚上失眠,並且感覺永遠睡不夠,永遠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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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野從下車起就止不住地打哈欠,因為困意上揚的眼尾微微泛紅,半張臉埋在大衣領子裡,讓人看不清表情。
也行她天生就適合這種高高在上的慵懶吧。楚瑾收回倉皇而之的目光。
走到408室門口時,楚瑾輕車熟路地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忽然發現腳邊有一束純白的百合花,不小心踢到了,灑了她一腳的水。
“這誰放在這的?”楚瑾差點爆粗口。
秦霜野輕輕拿起這束花,整理了一下又放下來,把中間那張金色的小卡片擺得好看一些,而後把鑰匙拿過來:“不用進去了,白鴿已經來過了。”
楚瑾有些莫名其妙:“就只是放了一束花?”
秦霜野微微點頭。
這是隻屬於她們的浪漫。
“叫視偵查一下這個小姑娘的逃跑路線吧。”秦霜野拿出手機開了機,叮咚叮咚一堆消息直接把手機弄卡了,不過大多數是郵件,微信她都開了免打擾,屬於微信的小紅點少的可憐。
楚瑾聽著她手機的叮咚聲,擰著眉:“我現在好像理解為什麽你要關機了,這消息都嚇到我,老人機嗎?用郵件?”
秦霜野隨意地看了眼,隨即給田由甲打了個電話就再一次準備把手機關機了:“……這是我一個朋友發的,他現在人在非洲做慈善。”
“哇塞,還真是好心人啊。”楚瑾撫摩著自己的下巴。
大概過了五分鍾,田由甲就把監控視頻截下來發給秦霜野了,不得不說,速度是真的快哈。
俄羅斯方塊:[視頻]
俄羅斯方塊:秦顧問您看一下還有什麽疑問嗎?這丫頭是從一中門口買了束花,然後乘車到城西暖陽小區下車到A棟408室把花放下就離開了,然後站在路邊等了會,索性就攔了輛車去火車站了。
楚瑾一挑眉:“去火車站了?這麽明目張膽地逃跑真不怕被咱拷回來。”
秦霜野略微一沉吟,慢吞吞開始扣字。
加班:那白鴿的目的地是哪?
俄羅斯方塊:在省內,不過也有一段距離,是寧舟市。
秦霜野隨即撥通了許榆母親的電話,只聽嘟嘟幾聲,電話被一個小孩子接通了,但語氣不是這麽好:“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打遊戲呢。”
楚瑾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絕倫。
也行平生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子罵,秦霜野也不是那麽的溫和,但還是忍住煩躁在開頭加了句“你好”。
“喂,你好,請問江莉女士在嗎?麻煩叫她接個電話。”手機開了免提,小孩子變聲期前千篇一律的欠揍聲音在走廊裡回響。
話筒對面先是“嘖”了一聲,隨即就是很不耐煩地一句:“我媽不在,滾吧。”
嘟嘟嘟——
電話被這個小孩子掛斷了……
秦霜野:“……我可以告他襲警嗎?”
楚瑾賤兮兮地笑起來,從秦霜野手裡拿過手機,回播了一次:“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楚瑾:“……”
“你要是還想回播,拿你的手機,我沒話費了。”秦霜野把手機關機塞進風衣口袋裡。
楚瑾邊走邊撥號:“行吧,這是最後一次,不接就算了。”
終於,江莉不負眾望接了電話,只聽對面傳來一陣輕快的女聲,背景很嘈雜,像是在開車:“喂?”
楚瑾嘴角抽搐了幾下,她倒是還很開心,也忘記了幾天前死了女兒:“喂您好,我是市刑偵支隊楚瑾,咱們見過的。”
也許對於他們兩家人來說,死了一個許榆就少一個要花錢的地方,也應該高興。但是對於許榆根本不值得這樣。
江莉沒有很快回復,話筒對面像是在搶奪手機:“媽媽!我馬上就要上戰神了,把手機給我!快點!”“鑫鑫我打電話呢。”“打什麽電話!不能打電話!”“對面是警察姐姐!”“警察姐姐也不行!”
秦霜野一把將手機拿過來,點開免提,波瀾不驚道:“許榆在寧舟有沒有認識的地方?不要浪費我們時間,白鴿那丫頭隨時都可能出問題。”
這句話很有震懾力,母子倆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江莉顫顫巍巍道:“……有,我娘家在寧舟,不過改嫁之後就沒回去過了,榆榆倒是帶著白鴿去我媽家待過幾天,後面的我也不清楚了,總之我們榆榆很乖,不愛出門。”
秦霜野“嗯”了聲,準備掛斷,但是忽然又想到什麽,又叮囑道:“對,貴子剛才行為惡劣,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可能就不是家長批評教育了,希望江莉女士多少管管,批評教育一下。”
楚瑾發動GLA,車窗徐徐升上去,雨刷左右搖擺,半晌後她問道:“現在我們要做什麽?”
“跟陳局說一聲,我們等會收拾一下去寧舟出差。”秦霜野喝了口熱水,“對,把劉天生他們那幾個一起叫來,我覺得這次可能沒有這麽簡單,邵閔就不用了,她這幾天也接了一個網絡詐騙案忙著呢,還有叫技偵做一個三角定位,我想知道白鴿這丫頭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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