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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裡_入商【完結+番外】》第66頁
  白鴿的家雖然是學區房,但是根本不是那種很新的房屋,牆面沒有鋪瓷磚,隻糊了一層灰色的水泥,樓道裡曬滿了零零散散的衣物,滴答滴答往下滴著水。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楚瑾撥了白鴿留下的電話號碼,但卻無人接聽。

  “不等了,撬鎖吧。”楚瑾說著拿出髮夾捅進鎖眼,左右擺弄了一下,哢嚓一聲鎖開了。

  門徐徐打開,一個中年婦女倒在客廳舊紅木沙發前,她們再熟悉不過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秦霜野略微一沉吟,低頭拿出手機撥通了120和110。

  警笛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她們兩個人跟隔壁鄰居借了幾個一次性手套和四個塑料袋湊合用一下,秦霜野先是低頭探了一下這個中年婦女的脖頸,還活著。

  五分鍾後幾個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迅速將這個中年婦女抬上救護車,分局民警將這間屋子封鎖,開始對現場進行初步的勘察。

  “根據血清氯滲透檢測報告來看,血泊形成時間應該是兩個小時前,但是傷者沒有任何的掙扎痕跡,應該屬於熟人作案……”楚瑾細細地聽著分局技偵組組長的分析,目光卻盯著房間裡的秦霜野。

  這是一個兩居一廳室,兩間房間收拾得都很整潔,絲毫沒有小偷翻找財物之後的一片狼藉。

  白鴿的房間裡也掛著很多掛畫,通通是抽象派的星空和海洋,床頭擺放著一個八音盒,舞女現在還在上面跳躍旋轉著,它還是一個精巧的小盒子。

  雨使得這間老房子潮濕,到處都是木頭髮出的霉味,木質地板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

  秦霜野想要把推了一半的衣櫃推開,可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無論弄都無濟於事,低頭查看了一下軌道,什麽東西也沒有,她太陽穴一跳,悶哼一聲直接把衣櫃門拆了下來。

  卡著衣櫃門的是裡面那件如雪般純潔的吊帶連衣裙,看樣子和許榆那件紅色的是姐妹款,不過許榆那件已經被血染得不成樣子了。

  她很高興,因為這證實了她的猜測。

  兩個人確實是lse,因為衣櫃內側不僅是這件裙子,還有幾個粉色香味信封,從外封就知道這是情書了,玫瑰花大大方方地印在上面,但從二一六之後秦霜野就沒有那種拆看別人信件與日記的習慣了,只是把它們拿出來鋪在床上而已。

  兩分鍾後她就把目光放在那個八音盒上面,她沒有像楚瑾那樣二話不說直接撬鎖的習慣,而是細細斟酌,半晌後伸出手在密碼鎖上輸入了“2099”。

  首先許榆或者她母親的生日就不是四位數的,再者就是聽別人描述這個小姑娘除了去上補習班就很少出門了,安安靜靜,對於像紀念日,她沒有任何興趣想要記住。

  “2”和“0”是愛你的諧音,而“99”是許榆的首字母在九鍵的位置。

  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與一個沾了血的信紙,好奇心還是驅使秦霜野打開它一看,標題欄寫著一個大大的遺書。

  落款:永遠愛你的許榆。

  也就是說明許榆的死根本不是她殺,而是自殺,可明明死者想要證明的自殺的話,應該都會在現場留下遺書或暗示,但為什麽許榆的遺書會在白鴿這裡?或許這並不奇怪,應該是許榆早早地就把這封絕筆信交於白鴿了,可為什麽白鴿喜歡她還要任由許榆去死呢?

  “我能想到最舒服的死法就是溺水了,無痛無傷,在溫熱的水中死去就像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一樣,但我若是想死卻很簡單,選在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跑到陽台上任由光一照,灼燒感很快就會襲來,我會求饒,我會後悔,叫喊聲會隨風傳到很遠很遠,這樣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病了,不體面。”

  如果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溺水,那麽現場在浴室也不足為奇,可為什麽會有血液呢?

  就算只是畏光症,只要沒有陽光都與正常人無異,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壓力將這個妙齡少女逼死。可他們的父母卻沒有一個是稱職的。

  “你若是厭倦我,我也無怨,因為我永遠愛你。”

  這是這封絕筆信的最後一句話,也是這個小姑娘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

  ·

  楚瑾終於從那群囉囉嗦嗦的主任中抽出身,悄無聲息地走到秦霜野身邊,啪得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有什麽想法嗎?說出來分享分享。”

  秦霜野黑白分明的瞳孔注視著她,片刻後才說到:“我想再去一下許榆的家。”

  “誒?不是應該先叫技偵和視偵看看白鴿那丫頭去哪了嗎?”楚瑾一挑眉,“那個現場已經被外勤組都搜過三次了,以咱老溫那技術和手段,肯定連一隻蟑螂都給它標上號了。”

  溫吞確確實實很強,技偵出身的一級警司,對只要是關於案情的事物都很敏感,無愧是劉天生那幫小夥子在背後喊的“吞姐”,雖然高中時比較嬌氣……

  秦霜野起身,把那封絕筆信塞回八音盒,最後小心翼翼重新把它鎖上了,聞言抬頭:“我只是想證實一下白鴿在作案後有沒有去那裡重溫舊夢。”

  “聽人說他們兩個現在不是很熟悉啊?以及你怎麽就這麽斷定白鴿就是那個行凶者,她的形象在家長口中乖巧懂事,不應該是弑母的瘋子。”

  “那石若男呢?你最初對她的形象怎麽樣?是不是很乖巧懦弱,但事實就是這樣,對於我們來說有無數種思路與解法,甚至比我們想得還要肮髒齷齪,開頭怎麽樣不代表結局怎麽樣,我還是那句話,做人不能這麽主觀臆斷。”秦霜野理了理自己的馬尾,“並且許榆從一開始就是自殺的,白鴿和她算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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