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隊尷尬一笑:“事情是這樣的,就聽線人說今晚有場毒品交易在尋覓KTV,說是一種新型毒品,反正就是沒有見過的,摒棄了植物成分,全靠合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楚瑾一挑眉,脫口而出:“霧?”
秦霜野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竟然不自覺地皺起眉來。
鍾隊有些摸不著頭緒:“什麽?”
楚瑾立馬換成哥倆好的語氣,笑嘻嘻地拍拍鍾隊的肩膀:“這種毒品和您剛才描述的有點相像,我們也是這幾個月裡才發現的,說實話就跟之前看過的小說裡寫的差不多,神秘且昂貴。”
“也不是真的說一定得去做臥底,就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鍾隊先安撫好其他幾個小夥子。
“行,這事我去就OK,其他人就在外面接應就行了。”楚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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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野表面性地給楚瑾戴上微型紐扣聯絡器,淡淡道:“按理來說如果你說去交易的話,馬仔肯定會搜身,所以你這聯絡器得找個合適的時候銷毀或丟棄掉。”
楚瑾賤兮兮地笑道:“知道知道,不過我可能覺得並不是召風他們,應該沒有這麽閑的吧。”
秦霜野不為所動:“吃一塹長一智,留個心眼總歸是好的。”
她可不想再收到任何關於她那個發小的消息了。
“對了,剛溫吞說白鴿母親張美雯醒了,指認了白鴿就是刺傷她的那個人,不過經過柯喬辨傷,刀口竟然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的要害,覺得我們是不是對於白鴿這個小姑娘的偏見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張美雯醒後一直指著白鴿的照片破口大罵,罵她沒良心,罵她惡心,甚至懷疑自己當年為什麽要生下這個小崽種。甚至想一把奪過來將照片撕碎,好在她被眾刑警按著,否則整個病房得亂成一鍋粥了。痕檢在現場隻發現了張美雯和白鴿兩個人的DNA,凶手是白鴿無疑了,可根據之前診斷張美雯的醫生的話,她患有肝癌,還是晚期,總共剩下的時間不到一年。
這給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白鴿是一個典型的“提線木偶”,乖巧討喜都是表面實則內心情感豐富,她會理解母親的所作所為,但就在昨天她爆發了,全憑母親的幾句話。
也許她不該承受這些罵名的。
“這我沒什麽話可說,她是她,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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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時尚的年輕人三五成群結夥而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了醉酒的紅暈,時不時爆出肆無忌憚的大笑,楚瑾有些煩躁地擺弄著自己手上的精鋼腕表。
這夜店名字很文雅,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奈何店內情況並沒有像它的文雅名字那樣冷清,反而人山人海,男男女女隨音樂聲蹦蹦跳跳,DJ 在舞台上搖頭晃腦,一副陶醉的神情。
“請問小姐想要喝點什麽嗎?”服務生滿面油光,殷勤地湊了上來,並飛快地朝楚瑾的腕表上掃了一眼。
楚瑾由於被那群小夥子強行噴了點香水,現在應該所有人都能知道她是個女性了吧。雖然她不是很情願這樣……她逢場作戲般笑了笑,一雙桃花眼被妝點得楚楚動人:“你們這有賣調和酒嗎?”
服務生聽她這既慵懶又高高在上的聲音確定她是一個惹不起的主兒,立馬擺出了自己瞧起來最真誠的職業性假笑:“有有有,當然有!”
頭頂的旋轉彩燈映著她那張標致的臉,楚瑾想了想後笑道:“薄荷茉莉普Mint Julep ,謝謝。對,裡面選用的威士忌要你們家最好最貴的,快著點。”
服務生笑得更開心了,忙不迭端著酒盤跌跌撞撞跑向調酒台。
“瑾哥最好悠著點哈,我覺得咱們不能這個月才開始沒多久就把辦案經費花完了。”劉天生憂心忡忡的聲音從耳機裡響起,
好在夜店最好的優勢就是熱鬧,別說是悄悄話了,連原地大喊一聲別人說不定也聽不清,所以楚瑾也不像國產八點檔狗血刑偵片那樣小心翼翼:“去你的,這是花我自己的錢,哪次辦案經費不是我墊的啊。”
劉天生悲憤地想:哪次辦案經費不是您刷爆的啊,有錢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秦霜野靠在警車旁,撩耳發時順勢按了按耳機:“請楚隊將心思分一半到案子上,這樣也不至於把自己搭進去。”
楚瑾接過酒杯,倒也沒喝,聞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種玩物喪志的人。”
“注意安全,我找機會去接應。”
楚瑾左顧右看了會,還是耿直地說到:“不過線人在哪呢?我站在這這麽久了也沒看到人。”
秦霜野面不改色:“馬上到。”
楚瑾半信半疑,忽然一個染著黃毛雞窩頭的瘦猴氣喘籲籲擠出人群,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楚瑾,比了個數字8的手勢,隨即將雙手圍成一個小喇叭,衝著她大聲對起了暗號:“會拉小提琴的,我是你爹!”
楚瑾:“……這誰起的暗號?”
秦霜野瞥了一眼劉天生,淡淡道:“準確來說,是你的得意門生與你的死黨宋副一起商討得來的。”
當事人劉天生在後座訕訕地搓搓手。
楚瑾陰森森地笑道:“等老子回去一定要讓這倆貨送我幾個傳說皮膚……”
劉天生:“瑾哥,你那個號不是滿皮膚和英雄了嗎?”
楚瑾真想現在就一巴掌呼到這瓜娃子臉上:“我開小號,不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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