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過後受不潔,並且性格不太討喜,等有空我專門弄一個雙向情感障礙的詳細分析
第115章 空
12月31日,緬甸佤邦。
幾個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被押著送到了別墅後面的小屋裡,秦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想著轉了轉手上的杯子。吳拙板著一副棺材臉走前,偏頭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老大,人到了。”
秦駭微微點頭,擺了擺手。
隨即吳拙不情不願地撩開門簾,秦霜野瞥了他一眼後舉步走進來,她後面還跟著劉曉琳。
秦霜野脫下風衣轉身遞給劉曉琳,她稍微環顧四周,看到那一排人臉色一沉,很明顯她並不願意在這裡久待。秦駭拍拍空位,示意她過來坐下。
“來這冷壞了吧,先喝點熱水。”秦駭給她倒了杯水並親手遞過去,但秦霜野只是瞥了一眼就扭過頭去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事物上,他有些尷尬,劉曉琳是個聰明的:“您給我拿著吧。”
秦霜野從口袋裡翻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叼在嘴裡,淡藍色的尼古丁煙霧緩緩上升,她的臉在背後看不清喜怒。
秦駭輕輕把她搭在大腿上的手拿起來捂熱,看著她慢條斯理抽煙的樣子,柔聲道:“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抽煙啊,怎麽一下子煙癮就這麽重?”
秦霜野這才有了反應,她把煙夾在指間,紅唇微張緩緩吐出一口白霧,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片刻後撣了撣煙灰反唇相譏說:“明知故問。”
她之前討厭這東西,而現在在強烈的戒斷反應的控制下得靠它獲得快感與救贖。拜秦駭所賜,她徹底被這人類荼毒死死桎梏,成了他金籠中的金絲雀,成了他玻璃罩中的玫瑰花。
下.賤且膚淺。
就像初秋枝頭結出來的青澀果實,瞧起來不如花朵那樣芬芳馥鬱,不如熟透的果子那樣鮮嫩欲滴,但只要你把它切開就會發現有一隻蟲子在使勁啃食,整個心都是黑的,如若真的等到成熟那蟲子將果肉吃完,這整顆果會發出酸臭的腐味,從裡到外,爛得徹底。
秦霜野覺得自己生來就是這顆不被期待的壞果,而那條蛆蟲是她的原生家庭與成長經歷。
對啊,不僅是她爛透了,就連這個世界也爛透了。
秦駭碰了釘子之後絲毫不惱,他只是笑了笑,隨即拍拍手讓吳拙把九二式遞上來。
“這些是老頭兒的心腹與手下,以及那三個人。”秦駭親昵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並把那把九二式溫柔地塞到她手裡,“我希望你能代我,以及為你自己報仇。”
秦霜野把九二式握在手裡掂了掂,似乎是在熟悉它的重量與手感。報仇這件事,是她為什麽要答應陳局來這邊忍辱負重當臥底的目標,而這個仇人就在自己面前卻動不了,她現在唯一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也就是完成任務了,但完成這個目標道阻且長,沒有人會知道這座冰山的全貌與它牽扯到的關系。
也許是多少月,也許是多少年,總會有勝利的那天。
她眯起眼笑起來:“好啊。”
不過她似乎並不打算現在動手,只是慢條斯理地坐在位置上盯著面前的這一排人,秦駭剛打算問問她,誰知秦霜野站起來拍了拍褲腿,用煙點點他們,說:“把頭套摘下來。”
吳拙剛想習慣性地罵幾句,秦駭則揮了揮手,隨即和聲細語道:“阿霧,我並不希望他們在死前知道自己是被誰殺死的。”
“死便死了,難不成你還怕屍體不成?”秦霜野把煙頭扔在地面上,鞋底隨意一掃,“我想玩一個大一點的,別逼我自己動手。”
秦駭隻得照做。
哢嚓一聲輕響,身邊的保鏢條件反射地繃緊神經,只聽秦霜野給槍上了膛。
沒有人敢直視秦駭這個毒梟的正臉,但現在他看著秦霜野的動作,眼底露出了堪稱亢奮嗜血的光芒。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和自己一樣,很顯然能夠笑到最後的就是他。
隨即秦霜野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一具又一具新鮮屍體倒了下去,彈殼乒乒乓乓散落了一地,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眉心中彈,從彈孔中冒出的鮮血似乎還冒著熱氣。這堪稱行雲流水的動作讓這幫平時殺人如麻的毒販都有些冷汗涔涔,個別幾個還不引人注目地往後挪動了幾寸。
秦霜野似乎是玩倦了,活動活動肩胛骨將猶帶著硝煙的槍口垂向地面,她打了個哈欠,左手食指點了點那幾具新鮮屍體。
秦駭剛想對她出神入化的槍法進行一番評價,只看秦霜野腳尖指向他,用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秦駭那雙形狀好看的眼睛,隨即笑道:“還少了一個吧。”
明明是疑問句,但聽起來卻是陳述句。
“少了誰?”秦駭溫和地問道。
秦霜野將九二式舉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語調慵懶:“你啊。”
這一危險舉動使得周圍十幾個保鏢同時摸出別在後腰的配槍,就連吳拙也死死咬緊後槽牙準備去奪槍。誰知秦霜野佯作扣下扳機:“砰。”
不過好像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覺得這玩笑很好笑。
但也不重要,她只需要她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秦霜野揚手把九二式扔給吳拙後便招呼劉曉琳離開這一間充斥強烈血腥味的小屋,劉曉琳心底還有些發怵,但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也不至於被這點事給嚇到寸步難移,她下意識給秦霜野披上外套並撩開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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