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會議室裡已經有了兩三個刑警了,憑著眼下的黑眼圈與大眼袋以及手中吊著精神用的無糖咖啡基本能確認他們就是昨晚一起通宵辦案的加班狗了。
可真正到了會議開始的時候禁毒支隊那一邊陳局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看前面的名牌,是秦霜野曾經的搭檔、楚瑾的怨種領導——唐向陽。
秦霜野看了一眼腕表,而後百無聊賴地用指尖敲起了表面那塊玻璃。
陳局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來到的各位記者,偏頭問了問宋鳴:“老唐還沒來嗎?”
宋鳴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來了啊,唐隊昨晚壓根就沒回家啊,實在不行我去找一找?”
他說著剛準備起身,自己支隊的實習警員腳底板就跟踩了風火輪似的風風火火地跑到會議室一把推開了會議室的鐵門,那鐵門直接在牆上反彈了一下。
一瞬間內會議室所有的腦袋都望向那個扶著門氣喘籲籲地實習警員。
宋鳴剛想問怎麽了,誰知那實習警員就把一個天大的消息喊了出來:“唐唐唐隊他……”
楚瑾一皺眉:“到底怎麽了?”
“被被……人投毒了!”
修修錯別字啦。
有個吐槽(?)我覺得很有意思,就是上面寫秦霜野掐楚瑾大腿並進行深刻的警告那個。
友:有嬌妻內味了(?)
商:我頭一次知道原來人家秦霜野是傲嬌型,還是楚瑾懷裡的小嬌妻鵝鵝鵝,不過本來就是線下企鵝上是讀者的一個建議,當時我腦子裡是楚瑾這麽乾就是自討苦吃,然後被老婆打進ICU。
友:要不她直接在ICU裡辦個年卡吧。
第89章 疑心
禁毒支隊長辦公室內。
唐向陽趴倒在辦公桌上,周邊的文件和案卷都被他七竅裡流出來的鮮血浸透,手邊的煙灰缸被煙頭塞得滿滿當當,地面上有一攤液體,還有一些玻璃碎片。
死狀並不是很好,但總知道是中毒而亡,一旁的相框裡還有他妻子和兒子的半身照,雖然為了保護家人沒有擺全身照,但從上面遺留的那個帶血的指紋足矣看得出他是一個十分顧家的人。
秦霜野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脖頸,但很顯然已經死透了。
於是便對著楚瑾遺憾地搖了搖頭,門外所有的刑警緝毒警在此刻都為之一震,雖然唐向陽這人脾氣火爆還古怪,但卻是一位很負責任的領導人,好不容易鄧副局快要退休了,輪到他當副局了,結果卻不明不白地逝世了。
可大家並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傷感,當務之急是把投毒者揪出來,緝毒警自動為刑偵人員讓出一條路後便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唐向陽的家人。
隨著一具蓋上白布的屍體被送往技偵科的解剖室,痕檢的工作才在這一刻開始,溫吞指揮著痕檢人員往現場噴灑魯米諾反應劑,拉上窗簾打開紫光燈等待著熒光反應,但除了唐向陽的辦公桌再無任何反應。
刑偵支隊大大小小幾個科室都開始忙碌起來,這個八月底簡直可能稱為北桐刑偵支隊八輩子難遇到的工作周,一個個忙得暈頭轉向,先是凌遲凶殺案,緊接著又是礦洞製毒案,到現在又禍害到禁毒支隊正處級人員。
溫吞扶著腰忙得腳不沾地,在技偵和痕跡包括視偵來回跑,柯喬忙著準備待會解剖要用的工具順便來著兩個實習法醫去跟唐向陽的家屬說明。
唐向陽的妻子張秀蘭在看到柯喬手中的遺體解剖同意書時隻感到天都塌下來了,愣怔地站在原地站了半晌:“阿姨?”
張秀蘭旋即回神隻感到雙腿一軟猝然朝著市局光滑的地面癱倒去,好在邵閔和實習法醫在一旁扶著,她崩潰地大喊著:“我們娘倆可怎麽辦啊?!老唐你死也好歹把我們娘倆帶上吧……”
說罷便掙脫邵閔的手瘋了似的往桌角撞去,哐哐哐三下頭頂就崩出了血,邵閔連忙去控制她的情緒,但這老婆子清貧一輩子練出來的力氣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實習警可以攔得住的。
秦霜野抱臂站在一旁凝望著這一切,故作無事地四下張望了會,眉頭一皺,隨即伸出手拽了拽楚瑾的衣角:“她和唐隊的那個兒子呢?”
楚瑾湊近她耳邊輕聲道:“前些年上學被毒販逮到,強行注射了海.洛.因現在人在強戒所過不來。”
所以緝毒口的工作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擔當得起的,不僅要有過人的心理素質,敏銳的洞察力與超凡的細心,還要有能放棄家庭的膽量。
總有人要逆風前行,毒品使他們的家庭支離破碎,但就是因為這樣,別的家庭就不會受到它的摧殘。
唐向陽的脾氣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中變得越來越怪。
秦霜野抿唇不語,看著柯喬抱著遺體解剖同意書小跑著進解剖室換裝備準備開始他一整天的忙碌。
“死因是□□,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砒.霜,死得很快,感覺沒什麽痛苦只是七竅流血而亡。”柯喬穿著白大褂抱著硬殼報告夾站在各位領導面前,隨著大屏幕上PPT的轉換,他的語速也越來越快,“死亡時間是昨晚二十一點左右。”
陳局眉頭緊蹙,右手不斷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試圖讓自己差幾天就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的胡茬刺痛自己手掌的痛感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現場勘查呢?”鄧副局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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