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顧問這回你可要重操舊業了,礦洞製毒案在向我們遙遙招手呢。”楚瑾皮笑肉不笑,“對了,我很好奇一個問題,問了阿野你別介意哈,我想知道秦蔚也就是今天的死者,是不是你的養父?”
其實阿野一直沒有原諒宋思娣,至於為什麽要答應來找嚴玥呢這裡你們可以理解為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因為淋過雨所以想要為別人撐傘,就是這個道理,但是吧又礙於各種各樣的因素,姐姐(一個長者)不願意讓妹妹(小輩)再走一遍自己的老路,實在是太難熬太辛苦了
第86章 撒謊
秦霜野一挑眉毛,波瀾不驚道:“對,他確實叫秦蔚,不過你是從哪裡知道他就是那個遠在緬甸的老頭子的?”
楚瑾言簡意賅道:“數據庫DNA對比。”
醫院走廊消毒水的氣味充分浸潤了秦霜野的肺部,她看了眼大廳的時間安排表,以及科室內隨處可見的儀器,仿佛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蒙上了灰色的布。
電梯門徐徐關上,將所有的聲音隔絕在外。
楚瑾握著方向盤,右耳帶著個藍牙耳機,劉天生那幾個小夥子窩在後座大氣不敢出。
“我能說我這些年除了一年前那場爆炸案就再也沒收到過有關於這個老頭的任何消息嗎?”秦霜野虔誠道,“其實我覺得你也不用疑神疑鬼的,雖然我知道你們巨蟹座的人有些多愁善感,但我最起碼反水到警方了吧。”
楚瑾笑道:“我不信星座,更不信神佛。”
秦霜野點點頭:“我也是。”
叮——秦霜野走出電梯,側身擠過來來往往的人群。
她肩膀夾著手機,打開了雨傘:“先別扯這麽多沒用的,案情如何?”
楚瑾打燈變道:“現在還不清楚,我現在去接你。”
秦霜野莞爾,舉步走下台階,誰知一個穿著黑衣黑褲的男生搖搖擺擺不小心重重撞上了她的肩膀。
傘面上掛著的雨水嘩啦啦落在兩人的肩頭。
秦霜野打了個寒噤。
“抱歉。”那人道歉說。
秦霜野擺擺手,抬眸與他對視:“……”
兩人怔了大約半秒,男生回神立馬抱著自己的包疾速跑進住院樓,鞋底接觸水坑發出噠噠聲,差點撞到別的病人與家屬。
她凝望著他慌張的背影,眼底一沉,拉了拉肩上背著的跨包舉步朝大門走去。
嘭。
秦霜野拉開副駕車門,低頭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緊接著楚瑾就開始在車流中橫衝直撞,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預備車手似的,業務能力很強。
後座滿滿當當坐了三個人,劉天生和隔壁禁毒支隊齊銘飛以及被塑料兄弟遺忘了許久的宋鳴。
合稱“市局卑微加班狗之二刺猿三人組”。
她還以為這回只有刑偵口的人去,誰知道平時和刑偵支隊搶大分量桶裝泡麵的緝毒口兄弟也會去。
說實話,宋鳴自從上次石若男一案後就很少出現在她們的視角中了,誰叫老大帶著隔壁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到邊境線的連綿大山中摸索情報以及攔截偷渡毒品的毒販之外就撒手不管隊裡剩下的正式警員與實習生了。
宋鳴忙得暈頭轉向,是不是還得幫著分局去各大娛樂場所抓high過頭的“粉絲”,又是吞MDMA,又是吸“笑.氣”,一個個二十郎當歲風華正茂的小青年不建設祖國回饋社會反倒出來社會走歧途。
不過抓捕現場的環境也是十分慘烈的,常常伴隨著震耳欲聾的DJ聲與頭頂五光十色的燈光,以及被扔滿酒瓶與煙頭的地板,幾個光著膀子還紋著青龍白虎或者關公的雞窩頭小青年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GLA已經開到郊區了,大片大片的荒原盡收眼底,時不時有幾棟農村自建房聳立在上面,楚瑾才開始跟秦霜野聊案子。
“張聞他們幾個在原本的礦洞那發現了大批製毒工具,以及十幾箱類似於甲.基.苯.丙.胺的毒品,但從合成工具來看又不是,說起來也是誤打誤撞才發現的,看來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殺人案了。”楚瑾不勝唏噓,“又可以盡情熬夜了,陳爸爸這回結案後不放個假都不是人了。”
“……”秦霜野本來還想在今晚還原一下犯罪現場的,“楚瑾,說重點和細節。”
她擺擺手,笑道:“重點就在於這處地方很可能只是毒販窩藏新型毒品的一個點,以至於看這片礦區的工頭廖建國被兄弟們當頭號嫌疑人銬起來了,不過待會咱們過去時得做好防護,現場距離秦蔚屍體發現點還要深,而礦洞隨時都可能發生塌方。”
秦霜野從挎包裡翻出眼鏡盒,取出眼鏡戴上隨後上網查閱起那處礦區的資料。
那片是北桐為數不多的礦區,開掘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四個主人手中輾轉過後漸漸退出轟轟烈烈的開采浪潮,大型設備與儀器陸續運出後工人們則應召政府要求在開采完的區域植樹種草,更有甚者直接在旁邊種起了耐旱耐寒的野玫瑰,奈何地段實在是太偏,沒法開展旅遊業。
“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儲存點,地段遠離鬧區,周邊也鮮少有人煙,”秦霜野一頓,“不過你說是十幾箱,那麽這麽運過來肯定會引起注意,並且林裡必經之路的車轍也沒有這麽深,普通車輛都望而止步的林區,大型車那就是在夢裡見過了,所以最容易解釋的就是分期帶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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