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野一頓,冷冷道:“要麽就是夏談夢她自己就是一個替身,只是暫時受寵,想要搞宮鬥劇的套路篡位做那個正宮娘娘。”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十八歲的夏談夢的價值觀應該是十分扭曲的,可以為達目的不計一切代價。
一點點扭曲她價值觀的那個人是自幼收養她的老毒梟與雨霖。
秦霜野本身就極看不起這些以馴養為他們賣命的走狗的販毒集團,如果一個孩子的人生就只有這些打打殺殺,那心理還能健康到哪裡去。
楚瑾眸中一沉,結合之前和盛夏夜談的那些話,秦霜野涉及到的情報比盛夏這個整天在邊界線與緬北摸索的警方臥底多的多,並且還有很多一般不會被他們所注意到的細節。
她需要趕緊問到秦霜野是怎麽得到這些情報的,就難道是靠這些年裡的摸索與犧牲嗎?
“所以這些就得等夏談夢下一次通話來解答了,”楚瑾若無其事地把右手搭在秦霜野的肩膀上,“先告訴宋思娣,這幾天不要著急回和湖鎮,手機先交給我們管理,有什麽風吹草動及時報告。”
說完朝劉天生使了個眼色。
劉天生簡單明了地說了個“是”就抱著案卷忙不迭地跑了。
緊接著楚瑾又換了一副面孔對秦霜野笑嘻嘻地說了句:“待會去一趟我辦公室,我有話要問你。”
秦霜野一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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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野把保溫杯放在茶幾上就坐在楚瑾面前的凳子上,悠閑地翹起二郎腿靜靜地等著她的頂頭上司發話。
她實在是不知道楚瑾為什麽要找自己過來,嚴玥現在生死未卜,楚瑾這樣就是在浪費時間。
楚瑾躊躇了會,還是把稱呼換成了連壞爆炸案前所有人對秦霜野的稱呼,她認為這樣可以激起秦霜野對往事的興趣。
“我就是想找您過來問點關於那個販毒集團的,並且我很想知道秦隊是怎麽了解到那個販毒集團的存在的。”楚瑾笑眯起眼。
相反秦霜野這邊就不怎麽好了,她似乎對“秦隊”這個稱呼感到反感,但還是堅持著笑著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你想聽秦隊告訴你什麽?”
楚瑾將兩條修長的腿疊.交在一起,悠悠道:“很簡單啊,我想問問您是怎麽知道還有替身這一詞的。”
越是熟悉的人對一個人的軟肋越是清楚。
“楚隊你可真是戳到我痛點了啊,”秦霜野拿起保溫杯喝了口茶,“也跟你說的很簡單,我在南榆很早就發現了這類新型毒品的蹤跡,於是就順藤摸瓜的查了下去,期間還犧牲了一些線人與隊友。”
單從“犧牲了一些”這五個字來看就知曉當時的艱難與慘烈。
秦霜野這會仿佛會了讀心術,知道楚瑾心裡在想些什麽:“如你所見所聞,我確確實實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隨和派領導,不達目的不罷休,甚至甘願成為親手把隊友送進地獄的人間惡魔。”
楚瑾說:“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啊。”
“所以楚隊還是離我這個危險人物遠一些吧,以免引火燒身,同床不同心,別覺得上過床就可以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對方,我隻信我自己,並且我生來就不討人喜。”秦霜野心口不一道。
說完就是一陣心悸,仿佛有根細針刺穿了秦霜野的心臟,猩紅肮髒的血源源不斷地從小口子總緩緩流出,灑了一地。
楚瑾拿指甲銼磨著指甲,聞言笑道:“怎麽會呢,我說過,我很愛你。先別把話題扯這麽遠,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麽通過線人得到的情報,這怎麽看都像是內部人員才掌握的吧。”
秦霜野笑著拒絕道:“無可奉告。”
說著起身離開。
嘭!秦霜野吃痛發出一聲不明顯的悶哼。
支隊長辦公室外路過的刑警們仿佛扭頭看向那扇門,有個實習警不放心地走到門前囁嚅道:“楚隊?您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畢竟被一把推到門上的是秦霜野又不是他們和藹可親的楚支隊長。
兩個人現在和重逢時差不多,一言不合就乾仗,但往往佔下風的永遠是秦霜野,在公大學到的巧勁倒是都沒用上。這不楚瑾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揪著秦霜野不讓她走了,也沒像之前那樣用手護著她腦袋,不輕不重地撞到門上了。
“我沒事。”楚瑾一手扶著門,一手拉著秦霜野的手腕,秦霜野則是揪著她的領帶不放。
距離可以說是特別近了。
“你當然沒事,疼的是我。”秦霜野用沒有被楚瑾控制住的左手揉揉後腦杓,但除了這個,基本被她鎖得死死的。
楚瑾靠在秦霜野左耳旁,輕輕哈了口氣,秦霜野打了個激靈。
“秦顧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楚瑾蠻不講理地笑道。
秦霜野的丹鳳眼中霜雪連綿,很顯然是不願意開口回答這個問題的,楚瑾已經預料到了,剛準備松開對她的鉗製,秦霜野就冷冷道:“你要是懷疑我也是觀察者的話,你大可掏出手銬親手把我送到看守所,我絕對不會說一句反話。”
好疼。
楚瑾聞言更有調侃她的興趣了,剛才那點念頭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麽會呢,我只是好奇,你手裡掌握的情報比我安插在邊境與緬北的線人知道的還多,不過這也是對的,你調查得比我還久,我也是以為白鴿案才有這個念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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