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一挑眉:“你找的誰啊?”
蕭大小姐說到這個叫覺得自己牛逼得不得了,抱著個抱枕就跟她眉飛色舞地描述說:“嘿,我告訴你啊姓楚的,這可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求了那個大大三年才勉強要來的合作機會誒,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小破站有多少粉絲!所以你好歹誇你的攝影一下!”
楚瑾翻著照片,頭也不抬地問道:“那你說的那個大佬是誰?”
蕭遙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點進微博,點進關注人中的特別關注一欄,隨後得意洋洋地把這個大佬展示給楚瑾看:“阿琇你都不知道嗎?人家彈得一手好琴,好歹你也是學音樂的誒,雖然她微博的粉絲沒小破站多,但也差不多了。”
楚瑾倒是沒怎麽聽說過有哪位鋼琴大佬叫阿琇的,但知道看到蕭遙湊到自己面前的手機屏幕中顯示的頁面才明白了。
QinsyJin。
“名字不錯。”楚瑾隨口誇了句。
蕭遙聞言立馬面露鄙夷:“嘖,楚瑾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又不一定真的是你的名字的拚音。”
楚中意在一旁附和:“我姐就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這習慣從小到大就有,怕是改不了。”
楚瑾壓抑了近三年的搞笑女特質在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當機立斷,將一個抱枕重重砸在楚中意那張眉清目秀的臉上:“到底誰才是你姐?楚中意你到底是隨了誰啊?”
兩姐弟在客廳打打鬧鬧,還差點誤傷到蕭遙和一直蹲在他們旁邊舔毛的六出。
“小瑾,你和那個嚴宣談的怎麽樣?”王敏蓋上蓋子,縹緲白煙從香爐裡緩緩冒出來。
她這個做母親的總是在擔心楚瑾這個已經步入三十歲的女人的終身大事。
楚瑾這邊卻顯得很輕松:“吹了。”
王敏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楚瑾之前和嚴宣還好好的,並且一看就是要奔著結婚才談的,現在突然就說分手了。
“媽,其實我倆也沒談,純屬就是為了讓互相的父母安穩下來的,我覺得我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也蠻瀟灑的。”楚瑾覺得王敏可能短時間接受不了這個消息,於是躡手躡腳地走到母親身後給她捏肩,“但是我倆現在還是朋友,我們都該適當給對方一些自由了。”
王敏看起來卻絲毫不惱,她只是抓住楚瑾的雙手,和聲細語地說:“你早說嘛,何必互相耽誤對方這麽久呢,媽媽又不會真的怪你,以後和你警隊裡的人組隊去養老院也不錯啊。”
楚瑾聞言有些不滿地“嘖”了一聲:“媽,為什麽連你也嘲諷我們支隊是光棍支隊呢?”
王敏笑而不語,抬頭看了眼掛鍾上指針指著的數字後拍拍手站起身:“好了,誰有那個閑時間去打聽你們警隊有多少人談戀愛啊,我倒不如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呢,我這邊給你拿了點香,助眠的,你拿著比較合適。”
楚瑾撓撓頭:“我哪有那個時間去搞這種東西啊,現在陳爹地把我拽回刑偵支隊之後我就再也沒睡一個好覺了啊,天天加班加的我想吐,有兩個小時給我睡都很好了。”
風裡雨裡,警局等你。楚瑾現在回去之後狀態立馬就好多了,不僅僅是她喜歡那種不被拘束著的自由,也有劉天生他們拽著自己的向前跑的動力。
王敏只是探身揉了揉她的肩膀:“反正你這狗X得注意休息,也別年紀輕輕就得那種慢性職業病,行吧行吧,中意走了,咱們不打擾你姐聊工作了。”
送走他們之後,楚瑾簡單地和蕭遙談了一些注意事項和排版樣式,隨即拿出自己明天要出差這個理由麻溜地請她離開並製止住她對自己的零食進行“大掃蕩”。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楚瑾就養成了那種喜歡往茶幾下面的果盤裡塞零食的習慣,一旦吃完了就會馬不停蹄地跑到小區超市裡去買,但絕對不會買那種膨化食品和含花生製品的。
楚瑾低著頭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隨意地瞥了一眼爬滿紅玫瑰的欄杆和花架後又把目光轉移到面前的城市燈海之中,晚歸的車輛川流不息,不遠處的市局開出了幾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輕輕松松地匯入其中。
她盯著窗外的景色看了一會,並讓十一月的寒冷的晚風讓自己開始遲鈍的大腦清醒些。
終於,她抱著六出在床上點開了QinsyJin的個人主頁,當然簡介還是乾乾淨淨的無,甚至都沒有透露出自己的性別,可那雙在黑白琴鍵上跳躍的雙手就是女性的手,看IP歸屬地是國外。
楚瑾在這位博主少得可憐的投稿作品中找了一個封面勉強能入自己的眼的點進去。
聽旋律是《Young and beautiful》。
不得不說,這個博主的彈得鋼琴真的不愧於這個粉絲數,技術與感情並存,在一定程度上感情的刻畫要比炫技更好,很多處地方的轉折和強弱處理如電影轉場般和諧溫柔,一整首下來跌宕起伏,給予出楚瑾一種直擊心靈的震撼。楚瑾真的相信蕭遙這個人為了得到合作機會所做的堅持是值得的了。
她一晚上把Q小姐也可以叫做阿琇的投稿作品全部看完了,最後也在其中一條標題為“讓睜眼看著玫瑰的人也看看它的刺”的作品下面留下一條評論。
楚瑾-mint:我的墳頭應該開滿玫瑰嗎?
待她洗漱完,準備把藥吃了睡覺去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卻振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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