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瓊華她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姑娘,一想到即將要喂藥的方式,心頭就忍不住發顫。
明憶姝安安靜靜的模樣真的很討她喜歡,就這樣把人放在膝頭時,仿佛應了豔詞香曲中“溫香軟玉在懷”的描述,薑瓊華輕柔地幫明憶姝理了理青絲,拈起一縷放在鼻尖嗅了嗅,聞到了霜雪一般清香的味道。
現下無人知道她的所作所為,薑瓊華放肆地放大了心中的念想,她的手指落在了明憶姝的臉龐,趁著此刻的清淨,緩慢又饜足地去撫摸對方的肌膚。
若是在明憶姝醒著的時候,薑瓊華定然不會花這麽久去做這樣的事情,只有對方沒有知覺的時候,她才能如此漫長地撫摸對方的臉龐,去細細欣賞明憶姝的美貌。
薑瓊華不是好色之人,但依舊免不了俗,她想,靡顏膩理,瓊口玉鼻,仙姿佚貌……一切讚美的詞匯都無法形容自己懷中人的容色,這世界上怎麽有人能生成這般姝麗模樣,也得虧是自己把人劫來相府了,不然明憶姝落到民間,怕是要過苦日子的。
終於解了心頭的歡喜,薑瓊華這才用手指點了點明憶姝的唇,像夢裡那般將一指探入,壓了壓對方的唇舌。
“憶姝,孤來給你喂藥,聽話些才能好得快。”
邊這樣說著,薑瓊華邊取了藥送入明憶姝口中,一邊下壓手指,一邊給人送了一口就藥喝的水。
不出意外,第一次沒有成功,明憶姝並未把藥咽下去。薑瓊華也不懈勁,重新又試了幾次,但依舊沒能成功。
幾次嘗試下來,明憶姝雪白的衣襟沾了水,被她弄得顯出了幾分狼狽。
薑瓊華終於覺出了苦惱,她發愁該如何去喂,又試著掐住明憶姝脖子,猛地松手後,趁對方呼吸的功夫連忙繼續喂藥,結果險些把明憶姝給嗆到。
“你真是……要孤怎麽辦才好。”薑瓊華從來都沒有伺候過什麽人,她忙了半天都沒有把事情辦好,無措極了,只能拿帕子擦了擦明憶姝唇角,疲憊道,“孤就盼著你能醒來乖乖吃藥,哪怕再和孤鬧脾氣,孤也沒有一句怨言。”
願望是這樣許的,但沒過一會兒,她又得想方設法地繼續給人喂藥。
這一次,薑瓊華終於好運氣地偶然把藥喂了進去。
當藥丸被明憶姝咽下的時候,薑瓊華甚至都沒有回過神來,她忘記了自己是怎樣才叫人把藥吃下去的,隻覺察出一種莫大的欣喜!
是真的吃掉了嗎?
薑瓊華連忙去檢查明憶姝的唇舌,幾次查驗後,她終於放下了心頭的擔憂。
可算是喂完藥了。
薑瓊華極其疲憊地拿額頭挨了挨明憶姝,把手指輕輕拿出來,甚至顧不得去擦拭,直接抱著人倒在了榻上。倒下之前,薑瓊華下意識地護了護明憶姝的肩背,沒撞著對方的傷口。
這一晚上雖然是自己懲罰明憶姝,但不知道到底是誰受罪,總之這樣一遭下來,薑瓊華累到連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躺在明憶姝身邊很久,也不知道外面是否天亮,她也沒心思去關心別的什麽,等緩過神的第一時間,便又去瞧了瞧明憶姝的身體狀況。
明憶姝平時睡得很輕,現在受傷了,昏在榻上沒有任何知覺,薑瓊華稍稍起身瞧她,盯了對方很久,久到漸漸入了迷。
薑瓊華情不自禁地去觸碰明憶姝的鼻尖,微涼,還有輕柔的鼻息,鼻尖之下,是一方檀唇,很美,觸摸時溫軟異常,帶著些熱熱的溫度。
明憶姝的唇好像是會蠱人一般,薑瓊華瞧著瞧著便俯下了身,兩人之間近到了鼻息相擾的距離……
這是在做什麽?
薑瓊華猛地回過神,她立即下榻轉身,耳後開始不住發熱。
她頓時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分明是去關心明憶姝的,怎麽不知不覺靠了那般近,要不是及時克制住,自己怕是要犯下錯事。
薑瓊華在榻邊踱步片刻,去淨了手,讓變得冰涼的水流浸過指尖,依舊覺得不夠冷靜。
她端起一張嚴肅的臉,刻意把那些事情從腦子裡丟出去但依舊無濟於事,甚至在嘗試幾次後深深鐫刻在了心底,明憶姝那張臉無論如何也忘不掉,閉上眼睛全是對方,對方微涼的鼻尖,微啟的薄唇,溫軟的舌……
想了幾次後,薑瓊華也不為難自己了,她想,左右也無人知道,不如趁著明憶姝不省人事,解決掉壓不下去的那點兒念想。
只要試過便不會再多想了,也算能靜心。
薑瓊華這樣想著,重新把明憶姝抱在了自己懷裡,她心跳不止,像是要做天大的事一樣揪著心弦。
一點點靠近……
停住。
薑瓊華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炸開,吵得耳畔都是嗡鳴,她輕輕顰眉,把明憶姝放下,緩了緩心神。
怎麽會這樣?
薑瓊華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能如此不爽快,她分明是決定好的,結果事到臨頭又畏了難。
“你折騰了孤一晚上,就當給孤賠罪又如何。”
薑瓊華對著一個昏迷不醒地人自說自話,終於把自己給勸安心了,這才重新貼近,輕輕碰了碰明憶姝的唇。
真軟。
薑瓊華撤開半分,眼眸裡全是難以置信,她並未多做些什麽,但那種源自心底的激蕩卻叫她喜悅不止。
竟有如此叫人喜悅之事?
她驚訝地低頭瞧著明憶姝,試著再次靠近,吻上對方溫軟的上唇,沒怎麽使力地微微吮著,像是品嘗珍貴又脆弱的珍饈,每多一分的接觸都能叫她心旌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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