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咳, 幹什麽呢?”鹿兮辭還衝她笑了。
君攸悅頓時有些受不住了。
她本人身體好,很少生病,就算病了也不會多嚴重,很快就能好。
鹿兮辭卻不太一樣, 雖也很少生病, 但印象裡,只要病了, 便會嚴重好些日子。
君攸悅隻覺得看著這樣的鹿兮辭, 就能體會到那種高燒不退,渾身酸痛, 嗓子如被刀割的痛苦了。
她心疼鹿兮辭,寧願幫她分擔這些病痛。
“我想摸摸你。”君攸悅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
可這話說完, 鹿兮辭笑的還是那樣甜, 君攸悅有點繃不住了。
她掉了一滴眼淚。
隨後便收回手, 捂住臉轉身, 不願讓鹿兮辭看見這樣的自己。
鹿兮辭呆了一瞬。
她這會兒頭腦不太清醒, 有些思考不過來君攸悅為什麽會哭。
她努力支起身子,拉了拉君攸悅的衣角。
君攸悅回過頭,眼眶還蓄著淚,見鹿兮辭起身,不由分說的把她按了下去。
“好好躺著!不準起來。”
鹿兮辭眨眨眼睛。老婆有點凶,但她莫名好喜歡。
意識到自己言重了的君攸悅又懊惱的不行。
“你躺著好好休息,我去找藥。”
說完君攸悅就離開了鹿兮辭的房間,留鹿兮辭一個人對著天花板乾瞪眼。
看到君攸悅下樓,鹿庭毅還挺意外。
這對小情侶不該乾柴烈火一晚上嗎?
“阿姨,有沒有感冒藥?”君攸悅畢竟對鹿家不熟,還得問鹿庭毅放藥的地方。
鹿庭毅抬眉。“找劉管家。兮辭感冒了?”
“發燒了,有點嚴重。”
迎著丈母娘略帶質問的眼神,君攸悅無比尷尬的低頭看著腳,超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她今天拍被潑水的戲······早上我們也,嗯,鬧了一會兒,可能著涼了。”
鹿庭毅收回眼神。
“那問題不大,兮辭每年冬春換季都會感冒一次。”
劉管家收到召喚,也適時的來到了客廳。
她同君攸悅打了招呼,隨後詢問鹿庭毅的意見:“要不要把家庭醫生喊過來?”
“可以,待會兒順便給我看看腰。”
君攸悅默默把丈母娘似乎腰不好這一點記下。
“劉管家,雜物間在哪裡?”君攸悅又轉向劉管家。
劉管家看了鹿庭毅一眼。
雖說君攸悅和鹿兮辭成婚也有好幾年了,可鹿家人一致沒把這位君小姐當成兮辭小姐的良配。
以往君攸悅來到鹿家就像完成任務一樣。
進門,喂貓,送禮,隨後便跟個石像一般充當小姐和家主打鬧的背景板。這次倒是不太一樣。
鹿庭毅沒有反對的意思,劉管家也不會多問,帶著君攸悅去了底層的雜物間。
“是這間,君小姐是要找什麽呢?”
雖說不卑不亢,但劉管家看君攸悅的眼神也缺少那種對鹿家人的發自內心的敬重。
“阿辭之前放進來的兩瓶藥。”
君攸悅大概回憶了一下,加了點描述。“白瓶藍蓋,塑料袋裝的。”
劉管家聽到描述就知道是什麽了。
鹿兮辭當時把兩個瓶子帶到雜物間門口時,猶豫了很久,看得出難過痛苦。
但最終還是把它們和別的一堆雜物一起扔了進去,毫不留情,就像在斬斷什麽一樣。
看樣子是君攸悅給她的禮物。
那會兒兩個人肯定是鬧了矛盾。
作為少有完全清楚鹿兮辭婚姻真相的人,劉管家不由得多看了君攸悅一眼。
她喊兮辭小姐叫阿辭。
多麽親昵的稱呼。
她對兮辭小姐日久生情了?
劉管家沒多的想法。
她的願望自始至終都很簡單,她希望鹿庭毅能輕松一點,鹿兮辭能過得快樂。
但願這位君小姐以後不要再惹兮辭小姐難過了。
“我有件事想拜托。”趁劉管家找藥瓶的時候,君攸悅沒頭沒腦的提了一句。
“和阿辭生日有關的。”
* * *
找到那兩瓶禮物再回到鹿兮辭房間時,家庭醫生已經到了。
她給鹿兮辭粗略檢查了一下,將需要的藥從藥堆裡分揀出來,寫好了服用說明書。
君攸悅站在鹿兮辭床旁邊,默默的看著家庭醫生給她開藥,心裡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要是自己當初也順便選修了醫學就好了,這樣就可以隨時給鹿兮辭檢查身體。
自己現在頂多能給鹿兮辭調點藥。
想到自己被暫停的項目,被收回的實驗室,君攸悅又不爽了。
她想岔了,她現在連調藥都做不到。
家庭醫生語重心長的給鹿兮辭嘮叨了一堆注意事項,一副把鹿兮辭當三歲寶寶的姿態。
臨走前還很不放心鹿寶寶,說要去跟劉管家再強調一遍。
鹿三歲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眼珠子灰蒙的跟個鹹魚似的。
她看起來是受夠了家庭醫生的念叨,卻又不得不聽著。
家庭醫生戀戀不舍的離開鹿兮辭房間時,注意到了君攸悅手裡的瓶子。
她看著那個藍色的蓋子,駐足多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能給我看看這個瓶子嗎?”家庭醫生認識那個顏色的蓋子,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她想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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