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君攸悅嘴角都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鹿兮辭算是陪她們看。
她自己早在片子剪出來時就看過一遍了,還和導演討論過其中幾個鏡頭。
況且,作為主演,鹿兮辭把劇情背的滾瓜爛熟,哪兒還笑得出來?
只是她媽反應太大,她跟著扯了扯嘴角,動作和她身邊的君攸悅如出一轍。
新年的第一天在祥和的氛圍中度過了。
翌日,君攸悅走的很早,等鹿兮辭按照假期作息起床時,君攸悅早就離開鹿宅了。
鹿兮辭睜眼,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燈,熟悉的書桌。
她松了口氣,剛想起身,手上有些動彈不得。
動作間似乎還拉到了什麽東西,發出了嘎吱一聲。
低頭便看見了陌生的綁帶,繞在她手上,腳上,把她和床死死的固定住。
是她忘了她把自己捆到床上了。
有一邊手是沒有束縛的,鹿兮辭小心的解開另一邊手上的繩子,坐起來,再解開腳上的。
不知為何,她看這紅色的緞帶有些眼熟,尤其是它們繞在自己手上的時候。
鹿兮辭反覆比劃了幾下,什麽都沒想起來。
再放任思緒遊走,就會飄到君攸悅脖頸那可疑的痕跡,和她無比整齊的指甲上了。
不想了。
別人家春節都要走親戚,小輩們往往最煩這個環節,除非能拿紅包。
鹿庭毅倒好,早早的就幫鹿兮辭把親戚關系都斷了,鹿兮辭只能在家裡癱著找朋友聊天。
她親愛的母親坐在她旁邊,跟她一個姿勢。
鹿兮辭側頭看著她媽,鹿庭毅也偏頭看向自己女兒。
“有事快放。”
“······您不上班嗎?”
說好的全年無休京城最拚董事長呢?
“還不興老娘放兩天假了?”鹿庭毅掐了鹿兮辭腰一把。
就君攸悅那臭脾氣,鹿兮辭又一直把她看的很高大,仰視她,欽慕她,並且過了頭,生怕自己做的一點不會就會遭她討厭。
她一面對君攸悅,平時那種左右逢源的圓滑勁兒就全沒了。
要放著兩人在家獨處,鹿兮辭不得尷尬到把地板摳出一個洞?
譬如說前年,鹿庭毅就是收到了閨女的求助信息,緊急趕回家陪她們過了個春節。
鹿庭毅可不想哪天回家發現地板爛了,一問管家,發現是自己的好姑娘乾出來的糗事。
她好心在家陪著可能會尷尬的女兒。這小白眼兒狼,還敢催她上班?
鹿兮辭咳了一聲,想起了自己以前做出過的壯舉。
鹿兮辭不敢說話了。
然後她就看著鹿庭毅拿出耳機,在家遠程開會辦公。
面前是某衛視台的春晚。
屏幕裡面的人正在載歌載舞,身邊的人也忙個不停,一句話都不能跟自己說。
感覺自己變成了閑散人士的鹿兮辭,看著屏幕裡那張熟悉的面孔,在這位好友的聊天框裡打下了六個省略號。
好友名宋流風,是鹿兮辭大學時期的室友,目前是個主演電視劇的流量小花。
電視劇本就佔了流量優勢,她知名度很高,不亞於鹿兮辭。
宋流風的經紀公司過年了都不忘壓榨她。
跨年夜把她叫去水果台上了衛視春晚,今天又有個什麽晚會要去彩排。
這會兒是化妝時間,宋流風拿著手機,剛好看見了鹿兮辭發來的消息。
她點開,看都沒看消息,很熟練的點開剪切板,把一段話貼了上去。
宋流風:【你還喜歡她,不想離婚,她也沒有遇到合適的,沒必要離。】
作為少數知道鹿兮辭婚姻真相的圈內人士,宋流風這股熟練勁兒一看平日就飽受鹿兮辭的摧殘。
鹿兮辭嘴角抽了抽。
瞧瞧她都給朋友留下了什麽印象?
鹿兮辭:【······不是,今天不是找你吐槽這件事】
宋流風:【那是什麽?愛過,救我媽,不約?】
鹿兮辭看到這條消息,不免扶額。
這人現在很忙嗎?寧願這麽損自己也不想聽自己念叨?
好在宋流風下一條消息馬上就來了。
【不鬧了,我這會兒在化妝,你慢慢說】
鹿兮辭:【我這兩天好悠閑,我媽在我旁邊忙,我好有罪惡感】
宋流風:【蔽月回雪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她的朋友。】
鹿兮辭躺在沙發上無聲大笑著,身子一抽一抽的,惹來了鹿庭毅的一個白眼。
鹿兮辭:【我是說,我新電影有銥譁個女四號還沒定,戲份不算少,形象很適合你,要不要來試試?】
化妝室裡的宋流風眼睛一亮。
她一直很想從流量小花轉型,且自身實力也不算差,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公司也不願意捧她進電影圈。
隔行如隔山,電影圈和電視劇圈看起來都是影視類,二者隔閡不比隔行小,還有鄙視鏈。
電影對演技的要求通常更高,更有可能被貼上實力派的標簽。
對於正愁著轉型的宋流風來說,有機會嘗試電影出演,哪怕就是個女n號,她也不想拒絕。
宋流風:【什麽時候開機?我得問問我經紀人】
鹿兮辭給了她一個時間,把劇組信息發給了她。
橫豎她家都是最大投資方了,塞一個配角進去輕輕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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