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辭又被這樣曖昧的動作弄僵了身體。
她心裡一邊叫囂著好可愛好想摸摸君攸悅的頭,一邊緊張於這份接觸。
君攸悅有察覺到鹿兮辭的僵硬,特地順了順她的背,想讓她放松一點。
結果便是鹿兮辭更驚慌了,直接打直了背,似乎在躲著君攸悅的觸碰,卻又沒有真正的躲開。
房門在這時被敲響。
君攸悅也就暫時把疑問按下,跟著鹿兮辭一塊兒去開門。
來人是陶笙。她把自己裹的比明星還嚴實,進屋前甚至還左右張望了一下,像是在確認暗處有沒有人看著、跟著。
動作之誇張,讓鹿兮辭職業雷達響了,感覺是個演戲的料。
直到陶笙看見開門的是鹿兮辭,身後還跟著君攸悅,她才停住了動作。
她頓時把墨鏡摘了下來,又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睜著星星眼望向鹿兮辭。
“妹,妹,妹,妹夫人好!”
這結巴的,鹿兮辭嘴角有過一瞬間的抽搐。
多虧君攸悅,她現在看著陶笙便想到了小麥色肌肉男,很難忍住不笑。
陶笙十分莊重的把潤喉糖遞到鹿兮辭手上。隨後她轉向君攸悅,哀嚎了起來。
“你們終於和好了,嗚嗚,媽媽圓夢了。崽,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沒錯,陶笙不僅是鹿兮辭的媽粉,還是全網為數不多的cp粉。
這也是她那天著急忙慌的聯系君攸悅的原因。
誰都不能拆她cp,即便是鹿兮辭本人也不行!
鹿兮辭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扶額。
她知道有那麽一小撮人喜歡喊她崽崽,自稱媽媽,但現實裡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生物。
從媽媽這個稱呼想到鹿庭毅,再和看見陶笙時的聯想混在一起,鹿兮辭快要繃不住表情了。
“別亂喊。”君攸悅開口,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冷淡。
她抽走鹿兮辭手裡的潤喉糖,轉身去了廚房。
“她對你也這樣說話嗎?”陶笙是習慣被君攸悅這麽對待了,不如說她很意外君攸悅能開口跟她說話,還是三個字,真多。
鹿兮辭冷不丁的被回憶抽了一下,她耳邊仿佛放了個收音機,反覆回放起君攸悅的那句“我喜歡你,阿辭”。
女人的嗓音很有磁性,更別說喚鹿兮辭時添加了百分百的愛意,更顯撩人。
鹿兮辭又紅了耳朵。她咳了一聲,掩蓋自己的害羞與尷尬。“沒有。”
“那就好······崽,你嗓子怎麽了?”陶笙聽見了鹿兮辭嗓音的沙啞,然後成功的想歪了。
“君攸悅!怪不得要我送潤喉糖,你也不克制一點!你老婆還要拍戲!她嗓子啞成這樣,怎麽拍?”
君鹿婦婦一齊回過頭來看陶笙。
君攸悅率先反應過來,隨後忍無可忍的給她砸了盒紙巾。“別亂說話!”
鹿兮辭還蒙在鼓裡。
她是哭啞的,和君攸悅克不克制有什麽關系嗎?
等她反應過來時,陶笙已經被君攸悅趕走了。本來也就是來送個藥,留不了幾分鍾。
鹿兮辭咬著唇,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又羞又惱。
“這人怎麽是······這種性格?”有點太虎了。
說好聽點叫社牛自來熟,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沒有分寸感。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肯跟君攸悅交朋友的,不是那種頂級話癆自來熟,是遭不住被天天以“嗯”“不是”“好”對待的。
“不知道。”君攸悅攪拌著兌好的潤喉糖水,遞到鹿兮辭面前。
不過能和鹿兮辭和好,陶笙還是有功勞的。
“商時序是陶笙的朋友。”想到這兒,君攸悅順便給鹿兮辭解釋了一句。
“哦······”鹿兮辭喝完糖水,她在君攸悅的回憶錄情書上看到過,現在再聽君攸悅這麽說,徹底理清楚了中間的邏輯關系。
無非就是,商時序本人跟陶笙聊起了相親這件事,陶笙得知自己跟君攸悅鬧掰了,攛掇君攸悅拿商時序的馬甲來加自己。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對不起。”君攸悅坐在鹿兮辭身邊,道歉的態度十分誠懇。
“不用道歉······”鹿兮辭摸著溫熱的瓷杯,感受著聲音的變化,突然意識到自己浪費了君攸悅不少好東西。
“謝謝你被那樣對待也肯堅持來找我。”她往君攸悅懷裡主動一靠。
這會兒距離她喝下那糖水不過兩分鍾,她的嗓音便恢復了大半,幾乎聽不出沙啞了。
“嗯。我喜歡你。”君攸悅摟住鹿兮辭,還是那樣的直白。
“也,也不用這麽時時刻刻強調吧。”鹿兮辭心裡聽著爽,但總會因此害羞,嘴上便又開始拒絕了。
“不用嗎?”君攸悅有些困惑。
說好的愛意最好常常掛在嘴上,對方才會更有安全感呢?
鹿兮辭不說話了,往她懷裡鑽,忸怩得不行。
君攸悅看明白了。鹿兮辭又在口是心非了,她是很喜歡自己這麽說的。
“阿辭,乖。”君攸悅摸了摸鹿兮辭的頭。
鹿兮辭成功紅了耳根,望著君攸悅欲言又止,在對上眼神的刹那咬著唇別開臉,是活生生別扭精一隻。
直到得去化妝準備了,她都沒能講出一句話。
君攸悅想跟著鹿兮辭。
橫豎她也被停工了,去了研究院也沒事乾,索性擺個爛,正好演給盯著她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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