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回路和鹿兮辭當然不一樣,下意識就以為這圍巾是鹿兮辭送給君攸悅用來睹物思人的。
或許還是親手織的。
陶笙的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
君攸悅聞言,想起了昨夜的那些瘋狂。
鹿兮辭那曖昧的聲音仿佛直接從心底響起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擊潰了君攸悅外表平靜的防線。
“君攸悅,吻我。”說這話時,鹿兮辭睫毛扇動幾下,似有水霧從中擠出。
音調是正歡愉時的高昂,帶了些明顯的顫意,聽起來更為撩人。
念到君攸悅名字時鹿兮辭多用了些力,讓那三個音劃開了曖昧不已的空氣,撞碎君攸悅的耳畔,衝入耳蝸。
後兩字鹿兮辭力氣用盡了似的,念的有些柔軟模糊,重新拉上黏糊不已的空氣粉簾。
她好似在同君攸悅的臉側吹氣,撓得君攸悅心癢。
君攸悅抬頭,便想要完成她的公主交給她的任務,去親吻鹿兮辭那被咬的發紅的唇。
女子的紅唇多麽誘人,果凍一樣,讓君攸悅想去輕柔的包裹住,再施以懲罰的情趣,用些力,品嘗那綿軟。
她還沒吻到,鹿兮辭便急不可耐的咬上了她的脖頸。
肌膚被吮吸的有些刺痛,可懷裡的愛人輕顫著,鼻腔還發出了些哼鳴。
身上的傷便被撫走了痛,只剩下濃烈的愛意,和微妙的滿足感。
鹿兮辭似乎咬的有些上癮,隨後又對著君攸悅凝脂般的肌膚下了口。
咬過,她還舔舐幾下,弄得君攸悅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險些失態。
抓痕便是鹿兮辭邊在君攸悅耳邊□□著最動人的情話,邊失手撓出來的。
都沒出血,君攸悅也就把它當作調味品,甚至任由鹿兮辭在別的地方也留下些沒輕沒重的抓痕。
想起愛人甜美的表現,君攸悅控制不住笑意了。
她情不自禁彎唇,本想克制一下弧度,可心裡還在反覆回放鹿兮辭的反應。
她是如何表情,如何動作,在毫無防備之時,又是如何乖順的打開自己,再用充滿信任與愛意的眼神看向自己。
那眼神甜膩萬分,比蜂蜜還濃,又熱切無比,比烈火還燙,跨越時空燒著了現在的君攸悅。
於是笑容便深了。
她真的很少笑,遑論這種沉浸在美酒中一般陶醉的笑。
迷人而刺眼,直女陶笙自然是被刺到了。
“到底怎麽了!你笑的這麽,這麽誇張!快跟我說說,我好奇!”
比起接收好友那無處釋放的魅力,陶直女還是選擇了八卦。
君攸悅輕咳了一下掩飾過豔的表情。
她不想說話,想著陶笙是她朋友,也算可以信任的人,便取下了圍巾。
陶笙直接看呆了。
這吻痕,這抓痕,別說了,她什麽都看出來了。
隨後陶笙又冷靜不下來,支起身子想看的更仔細些。
她們成年人的世界是這麽豐富多彩的嗎!
這吻痕一晚上都沒消掉,當時得是多情濃意濃,親了多久啊!
有的人啊,二十五歲,結婚都好幾年了,跟老婆夜夜笙歌。
有的人呢,二十九歲,戀愛就談過一次,素的,沒談到一個月對方就劈腿被她踹了。
人與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陶笙湊近看了好幾眼,終於是呆愣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好受傷,為什麽君攸悅這種鑽石般堅硬的木頭也能有這麽好的老婆?
她也想!
她好了她可以!
對象是可鹽可甜的鹿兮辭的話,她完全可以無視性別!
陶笙在心裡發著大水,雞叫著。
君攸悅被這麽直勾勾的注視看害羞了。
她撩過耳發,往後退,並不想被陶笙碰到。
可惜這一退避,在暗處的鹿兮辭是沒看見了。
所以,在收到鹿兮辭幾乎是甩來的離婚協議書時,君攸悅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彼時鹿兮辭剛拍完進組的定妝照,發了宣傳圖。
君攸悅午飯時還去超話收了圖,對著那精修過的照片反覆放大縮小看了好多遍。
左看右看,她都還是覺得鹿兮辭素顏更自然,也不傷皮膚,更不需要費時費力的去修圖。
但不管哪樣都是她老婆,她都喜歡。
這會兒距離她收圖還沒過十二小時。
君攸悅在回家的路上都還想象著今晚鹿兮辭會不會在家。
如果在,她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麽?
可是鹿兮辭馬上又要忙拍戲了,是不是讓她休息才更好?
看見鹿兮辭在家時,君攸悅的欣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確實也好幾天沒有見到鹿兮辭了,雖然理智認為不常見面也沒關系,可感情不講道理,總會在某一刻迸發。
“簽了吧。”
鹿兮辭神態淡然,毫不在意的說出這句話時,君攸悅還沒來得及按捺住自己躁動的心。
但當她看清了鹿兮辭扔來的冊子上那標黑加粗的標題時,她感覺心臟不是跳動過快,是幾近停止了。
離婚協議······?什麽東西?
君攸悅眼神都有些難以聚焦了。
她受到了於她而言過大的刺激,腦回路燒穿了,都沒能反應過來那簡單的兩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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