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眉眼還含了幾分幽怨。
她忙著南宮族的事情沒有來見容夙就算了,容夙也不知道去見她的?
敢情容夙一點都不想她的?
容夙就不擔心她太久看不到人, 會移情別戀麽?
也是,喜歡容夙的人也不少, 什麽南疆一族的聖女、什麽段族的段祁,現在又出來一個看到她臉就走不動路的王羽真,桃花果然旺盛得很。
南宮焰心裡在意極了,面上卻不動聲色,搭住容夙肩膀的手緩緩往上,摸上容夙的臉,再看一眼,心裡又是一陣發堵。
不怪王羽真會如此,實在是容夙現在的外形還挺招人喜歡的。
沒了刀疤後的臉俊逸出塵。
永興坊往事結束後,她原先那股暴戾陰鬱也淡了很多,離開正陽宗、追求桃花源後更是多出一股堅定不移、少年輕狂的肆意。
四周桃花飄落,她穿一襲黑衣,坐在滿地桃花裡,給人的感覺不再是刀修的凌厲和肅殺,反而襯出幾分溫和,也讓人很有探究的欲望。
內斂如玉,她像深山的竹撥開雲霧,還有那麽一兩分桃花仙的風采,稱得上一聲灑脫清逸。
南宮焰看著看著,眼睛裡也多出幾分自得,因為容夙再怎麽好,有再多人喜歡,也只會是她一個人的。
畢竟她們現在結了生死契,早就性命關聯了。
南宮焰不知道灑脫清逸的容夙此時正看著她的唇,手微攥緊,掌心捏著一朵驟然生出的桃花,看她的唇很久後低眸,目光不自覺地飄到南宮焰的衣帶上面去了。
那衣帶是黑色的,南宮焰的衣服整體卻是紅色的,紅黑相襯,還是在腰間的位置,看著莫名就有一種催人扯開的衝動。
當然,只有容夙看到以後才會這麽想。
別人別說扯開了,只怕多看一眼都不敢。
容夙意識到這一點後就想:完了,她對南宮焰的心意似乎是變了。
變成了一看到南宮焰的唇就想親,一看到南宮焰的衣服就想脫,一看到南宮焰——就想睡。
她把掌心那幾朵桃花攥得緊緊的,想著她應該克制一些,不能南宮焰一來就想那些事情,不然南宮焰還以為自己是那種不正經的人。
然後她就看到南宮焰又湊近了一些,眉眼微挑,唇角上揚:“容夙姐姐。”
她又喊了一聲,聲調像極了先前的王羽真,漂亮的眼睛裡似乎一瞬流光溢彩,藏了好多朵桃花。
容夙眼神一深,伸手拉住南宮焰的衣襟後往前一帶,沒有防備的南宮焰直直坐進她懷裡。
還忍什麽忍?根本就忍不住。
還怕別人看什麽?她親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別人再看又有什麽用?
再看也看不出一個心上人來。
只有她才有!
容夙想著,一把扣住南宮焰的腰,再抬手捧起南宮焰的臉,頭一低就親上了南宮焰的唇。
路過的顧妍妍捂著眼睛走開了。
顧劍安面無表情,只看一眼手裡的青鋒劍,表情很疑惑:心上人是什麽?有劍不就夠了?
蕭凌雲看著自己的刀,嚴肅點了點頭,表示很讚同。
四周天心府的一大波修士搖搖頭移開目光了,回頭就看見小劍聖正看著他們天院院主的唇,表情躍躍欲試。
“師姐~”儲白璧湊到溫青弦面前,眼睛好像會說話。
溫青弦臉微紅,堅定地搖搖頭,然後頂不住儲白璧纏綿的眼神,抬腳往無人的桃花角落裡走去了。
儲白璧笑容燦爛地跟上去。
天心府修士:“……”
桃花樹的樹影裡。
南宮焰半晌才被容夙松開,癱在她懷裡喘息著,臉微紅。
雖然南宮焰對容夙一看到她就親她沒有什麽意見,但她還記著王羽真的事,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容夙。
她仰起頭,聲音微顫,說道:“容夙姐姐——”
她沒能說完。
容夙聽到那四個字,捏著南宮焰的下頜繼續親上去了,親到她推了自己幾次才肯再松開,接著抬手拭去她眼角水霧,迎著她控訴的眼神,聲音微沉:“不許再叫我姐姐。”
她才不是南宮焰的姐姐。
南宮焰也沒有姐姐。
她和南宮焰從來不是姐姐妹妹的關系。
那她和南宮焰是什麽關系?
容夙一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但她沒能抓住,於是只有些迷茫地晃晃腦袋,繼續低頭看著懷裡不經親、親了幾次就受不住的南宮焰。
南宮焰不服,顫著聲音追問:“為什麽?”
難道王羽真能喊,她就不能?
她咬了咬唇,環住容夙的脖子,把唇附在容夙耳畔,喊得越發起勁了:“容夙姐姐容夙姐姐……”
容夙:“……”
她伸手按在南宮焰腰上,眼神深深,想著現在結一個結界會不會太招搖、結束後南宮焰會不會羞惱到不想理會她。
南宮焰喊了一會都沒聽到容夙的聲音,抬眸對上容夙深深的眼神,無師自通她的想法,臉紅透,抬手就拍開容夙按在她腰間的手,從她懷裡移出來坐直了。
還壓著羞窘無奈又有些慌的情緒道:“容夙,你別想那麽多,本族主這次來是有正事的!”
她生怕容夙真隨心所欲一上來就按著她要雙修,忙將她會來桃花源的事情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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