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滿意地為自己的眼光點點頭,想到什麽後壓低聲音對南宮焰道:“南南,要不然保險起見,你在結界上再附一層鳳凰火上去?”
這樣就算是歸一境的大能來了,也是無法看到結界裡面的。
畢竟鳳凰火是神獸的火,神獸威壓和無雙不是說說而已的。
南宮焰聽著容夙的聲音,聽著她謹慎小心的手段,不由聽笑了:“你讓本族主用鳳凰火結出鳳凰結界隔絕住外界,再讓你在結界內欺負本族主?”
聲音還有些咬牙切齒。
天底下哪來這麽美的事情?
容夙面不改色,抬手扣住南宮焰的腰,聲音微啞:“那族主願不願意被——”
她頓了頓,含著笑意說完:“屬下欺負?”
而且哪裡是欺負了,明明是服侍才對。
容夙一本正經。
南宮焰呼吸一顫,看著容夙很熟練地把她放在鋪出來的幾層黑衣上,手指正捏著她最後一層裡衣的衣襟問她,手微抬,搖搖晃晃把鳳凰火附上去了。
容夙面上笑容加深,被南宮焰軟綿綿踹了一腳。
明月高懸,月光萬年如水不變。
容夙按著她心裡的明月親吻得認真。
南宮焰躺在柔軟的衣服堆裡,目光穿過鳳凰結界看向天上的明月,想到正陽宗望月洞月上梢衝擊修士道心的說法,覺得很有道理。
看著天上明月,她認為自己也很渺小,渺小到只能在廣闊天地間任由容夙擺弄。
許久後。
鳳凰結界不散,鳳凰火躍動著。
南宮焰看著容夙抬手給自己披上一件外衣,眼神微深,想了想翻身坐在容夙身上。
容夙微怔,正要說話,南宮焰先開口了。
她說:“容夙,你跟本族主念。”
聲音是啞的。
容夙眉微挑,沒有多在意,隻以為是南宮焰又想出什麽主意來報復她剛才的不知節製。
於是南宮焰說一句她跟念一句,心裡還想著似乎是跟立天地誓約有些像,就越加不在意了。
南宮焰自然是不會對她不利的。
如果真要對她不利,那她也心甘情願認了就是。
直到一個類似同心結圖案的圖騰自地面上生出,順著她和南宮焰的心口浮向天空,最後融在了虛空裡,天地似乎在那一瞬間放起了煙花。
容夙才知道南宮焰剛才要她念的是什麽。
確實是跟立天地誓約差不多,卻也差很多。
差不多是指儀式。
差很多是指內容。
南宮焰剛才和她結的是生死契。
就是道侶間心意相通、彼此愛慕,願意生死共擔的生死契。
容夙驚得瞬間坐直起來,看著南宮焰沒有防備地跌進她懷裡,情緒有些複雜:“南宮焰——”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正如她想不到南宮焰會跟她結生死契一樣。
但想想似乎也很正常,是南宮焰會做出來的事情。
“怎麽,不想跟本族主結生死契?那你想跟誰結?跟你的雁雁?”
南宮焰斜她一眼,軟綿綿靠在容夙懷裡。
雖然早知道容夙會驚訝,但反應這麽大還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這都哪跟哪?
容夙扶額,感到無奈。
她自然不是不想跟南宮焰結生死契,問題是生死契同生共死,南宮焰——
“容夙,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以為你死了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南宮焰環著容夙的脖子在她懷裡坐直一些,直視著容夙的眼睛。
容夙沉默。
她現在應該也不會死了。
畢竟她有玉帶,有盾玉,有龍形面具,有很多很多的保命手段。
但萬一呢?
姚族族主都還沒有出關。
當然,容夙也沒有要南宮焰置身事外的意思。
只是結了生死契跟不結區別還是很大的。
遲鈍如容夙,此時還沒有注意到生死契除了生死共擔外,一般還是道侶的表現。
她只是想著生死契的概念,一隻手攬著懷裡的南宮焰,一隻手摸過旁邊的酒壺灌了一口,半晌不無擔憂地說:“但是生死契還會感同身受。”
那她以後要是傷到哪裡了,南宮焰也會陪她一起痛。
南宮焰歎一聲,早不指望她能想通別的什麽,解釋道:“不會,這道生死契青山結合天眼錄改了一部分,不會傷痛關聯,隻關聯性命而已。”
所以是跟生死結很相似的東西。
畢竟南宮焰現在是南宮族族主,地位越高,危險也越多。
她自己在解決南宮族的事情時也會受傷。
所以她也不想容夙和她一起痛。
她說著,湊上去覆住容夙的唇,把她嘴裡那點桃花酒要過來,再摸摸她微皺的眉,使出絕招:“容夙,人家只是想和你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生死相隨而已。”
聲音軟軟的,像一塊桂花糕。
南宮焰來時衣服耀眼神情高貴,此時坐在她懷裡衣衫不整,眉眼和露出的肌膚間還有雙修的春意,眼睛亮晶晶的,比頭頂的明月還要璀璨。
容夙看著她,哪裡還會再有什麽意見?
她低眸看著南宮焰唇上流淌著桃花酒、很好親吻的模樣,頭一低就親下去了。
南宮焰心情也很好,主動迎合著容夙,再和她一人一口把蘇明雁帶來的桃花釀分完,最後躺在容夙懷裡一起賞月,心裡還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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