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不知容夙要帶她去哪裡?
南宮焰心裡生出幾分期待。
雲舟上,容夙看著蒙著眼睛的南宮焰,臉微紅,心想:如果南宮焰到時還不答應,她只能使出絕招了。
剛開始她還不懂南宮焰拒絕是因為什麽,幾天時間下來疑惑迎刃而解。
南宮焰應該是想看到她為道侶結契做些什麽,來彌補先前許多次她無動於衷、跟塊木頭一樣的行徑。
以及,畢竟以前世族大小姐、現在是世族族主,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容夙想著,忍不住笑了一聲,到地方後攬著南宮焰落地,伸手解開南宮焰眼睛上的綢帶,聲音歡快:“到了。”
南宮焰懷著期待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容府”兩個字。
南宮焰:?
所以容夙完全是照抄答案,把她帶到了永興坊來。
她不明白。
容夙繼續牽著她的手,拉著她進了容府。
和以前那次走馬觀花不同,容夙這次走得很慢,還指著面前的假山、花園一一跟南宮焰說著記憶裡的一些趣事。
她徹底釋懷了。
南宮焰卻能感覺到她手心是有些濕潤的。
雖然還不知道容夙帶她來永興坊容府的原因,但她還是握緊容夙的手。
容夙微怔,接著笑開,笑容燦爛,幾乎晃花了南宮焰的眼睛。
沒事笑這麽好看做什麽?不會是套路她的吧?
南宮焰腹誹,想松開容夙的手。
容夙不讓,牽得緊緊的,拉著她進了一間小小的、一應擺設卻精致的屋子。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容夙道。
南宮焰微怔,抬眸去打量四周,看到小而精致的鏡子、在現在的她看來有些窄的檀木小床、屏風、書架……
“很精致。”南宮焰說。
雖然容府只是商戶人家,但小容夙的房間卻比得上官宦世家了,這大概還和她兄長有關。
容夙輕笑,手一揮。
南宮焰就看到四周蒙上了一層紅意,是喜慶的大紅,紅綢、紅彩、紅帖……
如凡俗大婚一般的情景。
容夙這是——
南宮焰心裡一跳,抬頭看到容夙向前一步。
她沒來由後退,容夙再向前,把她抵在那張檀木小床上,問出了在星月居吻住南宮焰就想問的話:“南宮焰,做我的道侶,好不好?”
情真意切。
南宮焰滯了一瞬,關注點卻在容夙的聲音上。
她的聲音很小,像是怕驚擾到什麽一樣,小心翼翼。
南宮焰便有些無理取鬧地想:難道她很見不得人麽?容夙連說要跟她結契、成為道侶,都是壓低聲音在無人處說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這還不行?這已經是她的最後一步了。
容夙急了。
她一把將南宮焰按在小床上。
那床雖然不是她小時候睡的那一張,卻也是南宮焰以前按照天眼錄查到的命人打出來的。
小容姝睡很寬敞,大容夙再加一個南宮焰就很擁擠了。
甚至都不是很方便活動。
然後容夙在這張床上使出了絕招。
她故技重施笑得像朵桃花,遲疑一瞬就去解南宮焰的衣服,嘴裡還道:“焰焰,好不好好不好?”
使的大抵是美人計。
南宮焰笑了。
雖然她是有些心神不穩,但美人計這三個字,不是應該由她來使最適合麽?
大小姐玩心上來,也揚起唇笑,還主動褪了一件外衣,坐在那床上沒有怎麽動作,看在容夙眼裡卻是媚意橫生。
這是她喜歡的人,不管做什麽都是賞心悅目的、一舉一動都能輕易撥動她心弦。
她腦子一熱,按著南宮焰就親了上去,衣衫褪盡,臨門一腳時忽然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於是她生生止住動作,雖然自認有些不道德,但還是壓低聲音對南宮焰道:“焰焰,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麽嗎?”
南宮焰:?
她呼吸急促,沒有回答。
容夙只能自己接話:“我們在雙修,對麽?”
南宮焰:“……”
“你知道的,只有道侶才能雙修的。”
“所以焰焰,雙修完我們就是道侶了,對不對?”
意圖很明顯,南宮焰不說對,她就不繼續了。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南宮焰氣笑了。
只有道侶才能雙修?那容夙以前和她雙修那麽多次,也沒見她說過一次道侶兩個字。
現在一被她拒絕、一急後,倒是變得長進不少。
可惜長進錯地方了。
她的呼吸還在顫,搭在容夙肩膀上的手攥緊,眼裡漫上了一層水霧,卻死死壓抑著欲/望,不打算遂容夙的意就此答應。
要是沒有這一出,她也就答應容夙了。
結果容夙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在心裡低哼一聲,明明難受極了,卻一聲不吭,還把腦袋移到別的方向,一副不欲再看到容夙的樣子。
這都不答應?
容夙低嘶一聲,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滿足大小姐的需求。
床很小。
她手上一用力,南宮焰就不由自主地把頭移回來了,眼裡有紅意,看來的眼神滿是控訴。
容夙心虛,忙親親南宮焰的唇,心想:完了,她不會把道侶給弄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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