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先前容夙帶她去東川皇城永興坊容府、在那裡布置大喜說道侶二字的原因。
那是容夙以前的家。
她在那裡說要她做她的道侶,是想把她歸進家人的范圍內。
也意味著她從此又有了牽掛和後盾。
南宮焰那時雖然因為那些不足為道的原因拒絕了,卻也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所以她願意再建一座永興坊。
反正南宮族很大,別說一座永興坊,就算十座也不算什麽。
只要容夙高興滿意就行了。
她看著容夙,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眼神裡滿滿都是溫柔和遷就。
容夙一時間覺得不該她大南宮焰四歲,該南宮焰大她四歲才對。
她忍不住靠了上去,眼神柔和,看著南宮焰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美麗的臉和唇,心裡的想法幾乎藏不住了:她想親。
她想直接跳過中間那些不太重要的禮節,直接快進到最後一步。
南宮焰眉心一跳,哪裡會看不出來容夙的意思。
她瞪了容夙一眼,牽著容夙往南宮族永興坊內的容府走去。
比東川皇城的容府大很多,是放大型的。
容夙便也壓著衝動反牽緊南宮焰的手。
桃花飄落,永興坊容府果然一直都是她的桃花源。
容夙想。
她揚起唇角止不住笑,看在四方賓客眼裡傻透了。
嘖。
以前在醉仙樓品酒大會上和登天城生死擂台上也不是這樣的。
果然還是南宮族主手段高明。
居然能把那麽精明的人變成傻子。
傻子容夙對那些眼神裡含著的意味一無所知,隻以為這些人都是來祝賀她和南宮焰成婚的,便也難得給了個笑臉。
南宮焰看了,便不由有些想笑。
她死死忍住,和容夙行了相應的禮節後,按照慣例就該去和來祝賀的部分賓客交流一番。
畢竟是世族,有些東西是分割不開的。
她便穿著那襲隆重而動人心魄的婚服去了,對著那些人的笑不及對容夙那般真心,看著也是頗為賞心悅目的。
容夙心裡癢癢的,便也亦步亦趨跟在南宮焰後面。
南宮焰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不用她開口說話,她就盯著南宮焰,從上到下來回反覆地看,還在思索著等會回了屋裡該用什麽姿勢好。
先前玉灩春給她的那堆雙修圖譜她這段時間都看完了,理論知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也懂得了不少東西。
南宮焰多了解她,當然能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臉微紅,總覺得容夙看過來一眼,就如輕薄了她一次。
目光要是停留得久一些,便如把她的衣服都除盡肆意妄為了許多回。
這種感覺很不好。
也讓她好幾次心神不穩,險些就回錯了話。
偏容夙還什麽都察覺不到,看來的目光越來越熾烈灼熱。
南宮焰咬唇,朝後面招了招手。
容夙不明就裡,但很聽話地湊了上去,就聽到南宮焰壓低聲音對她道:“我這裡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先回房吧。”
沒有明說,但容夙就是聽出來一股南宮焰嫌她礙事的意味。
她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南宮焰無奈,直接實話實說。
所以是因為她在南宮焰會走神啊!
容夙止不住笑了,笑容頗為歡快,然後在南宮焰惱羞成怒的目光裡指指自己的唇。
南宮焰:“……”
她有些難為情,沒有動作。
容夙看向她的眼神便越加熾烈,一副她不親就不走的架勢,擺明了要跟緊她挨個見完那些世族的賓客。
南宮焰咬緊了唇,臉上染著幾分薄紅,在容夙“小人得志”的神情裡低頭親住她的唇。
四周原本還有些喧鬧的聲音霎時間一靜。
南宮焰不用想都知道所有人現在肯定都在看她了。
看她親容夙的唇。
不過看到又怎麽樣呢?容夙是她的道侶,她親自己的道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大小姐這麽想,就無所顧忌了,還獎勵般地多親了一會,松開容夙面不改色,繼續跟來客交談。
只是在容夙繼續以熾烈目光看去時回眸看了容夙一眼,眼神都在說著要她言而有信。
都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親她了,怎麽就怕被她看呢?
容夙低笑,還是很聽話地離席了。
她打算先回屋想想雙修的幾個姿勢,一定要讓南宮焰滿意。
出了容府大堂,卻有一道聲音叫住了她:“容夙師妹。”
聲音清而微涼,是蘇明雁的聲音。
容夙腳步一頓,回頭看著白衣如雪的蘇明雁腰間掛著的天藍色圓月玉佩,眼神微深。
剛才在席上她有看到正陽宗宗主葉觀欣。
她自然也是來祝賀她成婚的,而且來的也不只她一個人,還有一個著青衣、生得極美的女人。
那青衣女人的長相和那股風采在容夙看來都有些熟悉。
容夙就知道那女人應該是南荒古神廟的聖主。
少時和正陽宗宗主相愛,後來因故分開。
現在看來,應該是再續前緣了。
正陽宗宗主如今美人在懷,由從前的嚴肅正經轉化為從容愜意,她就知道正陽宗少宗主的位置應該有人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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