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俊才:“……”
容夙:“……”
她有些懷疑少宗主腦袋是不是被她踹壞了,不然打敗他就是不世出的天才,那正陽宗豈不是直接成九州第一宗門了?
關俊才揉揉眉心,組織著語言想要少宗主清醒一點,當務之急是教訓容夙重要一些,“少宗主——”
他的話被少宗主直接打斷。
青年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嘴裡喊著“本少宗主不聽,本少宗主不信”,從地上撿起來剛才脫手的長劍,直接就跑開。
關俊才:“……”哪裡來的蠢貨,還知道撿劍!
他目送少宗主的身影消失不見,再次無奈地揉揉眉心,看容夙的眼神頗不甘心。
但他沒有辦法。
蠢貨少宗主跑了,他現在師出無名,不能再對容夙出手,只能目光怨恨,就打算離開。
容夙看著他的背影,眸光微閃,心裡忽然生出一個想法,就出聲喊住關俊才:“關師兄。”
關俊才停步,回頭看她,眼神不解,聽到容夙說:“按照正陽宗宗規,低境界弟子首次挑戰位列十大真傳的弟子,該弟子不能拒絕,對麽?”
挑戰?
關俊才微怔,反應過來後不由笑出聲音:“你知微境六重的修為,贏少宗主是輕輕松松,但你難道以為還能勝我?”
他懷疑容夙的腦子是不是壞了,難道少宗主說她是不世出的天才,她便真以為自己是了?簡直荒謬!
“能不能勝,打過才知道。”容夙沉聲,“一個月後,正陽大擂台,我容夙以真傳弟子的身份,向關師兄挑戰。”
這當然不是容夙一時衝動的決定,而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畢竟不管怎麽樣她都是不虧的。
贏了,她將取代關俊才成為十大真傳,甚至不用再參加真傳弟子試煉。
輸了,她最多挨上幾劍,只要不死就行。
而按照正陽宗的宗規,關俊才無法拒絕她。
正陽宗內任何一位真傳弟子都是有資格挑戰十大真傳的,並且修為高者出手應有分寸,不能傷害低修為弟子性命。
當然,為了避免太多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去挑戰十大真傳,低修為的弟子輸了以後,除了很大概率上被那高修為者打成重傷外,還會被他拿走所有的靈石和貢獻點。
這點容夙就更不在意了。
她現在的儲物袋和儲物戒比散修都乾淨,一塊靈石都沒有。
她穩賺不賠。
容夙想到這裡,眼神堅定,說道:“我現在就去任務堂。關師兄,一個月後,正陽大擂台,我們不見不散。”
從發起挑戰到對決正式開始的流程,大概需要一個月時間。
這對容夙來說剛剛好。
她正好也想給自己些壓力,所以她的聲音裡甚至有一絲滿意。
關俊才的目光就越加陰鷙,滿滿都是被挑釁的憤怒。
他按住腰間雙劍,聲音冰冷嗜血:“好,一個月以後,我的雙劍會很開心的。”
什麽重傷不重傷的,宗規不宗規的,他才不會管。
他絕對會殺了容夙,不然別人都以為他關俊才是泥巴捏的了。
容夙就回了南明峰。
紫田知道以後沒有什麽反應。
雖然她認為容夙大人很大概率上打不過踏霄境二重的關俊才,但有南宮衛和她在,那關俊才也別想殺容夙大人。所以只要容夙大人開心,一切都無所謂。
容夙就開始琢磨四季刀法。
她先前對春刀有了一些感悟,但在南宮族大半年,還是無法施展出來。
她想了想,便打算先修行夏刀。
但夏刀也很難修行。
夏是灼灼如火。
如火,灼熱。
容夙沒來由就想到南宮焰飲的酒。
來自海州醉仙樓的燎原酒。
但她那時沒有喝,只是嗅了嗅,自然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麽感覺。
她還是琢磨不出來。
四季刀法,春夏秋冬四季,春刀夏刀秋刀冬刀四刀,竟然是秋刀和冬刀容易一些,她像是信手拈來般,甚至不用如何琢磨。
容夙就低歎一聲,走出屋外看著天上日光怔怔出神。
紫田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說的是:“容夙大人,蘇明雁在南明大殿外說要見您。”
蘇明雁?
容夙不由想到日月山境內白衣女子彼時信誓旦旦的眼神,說春刀一定能劈開風嘲笙的封禁,說知道四季刀法和竹書背後的故事。
她就摸了摸面前的黑刀,微微抿唇,回答道:“請她進來。”
“噠噠”幾聲腳步聲。
容夙抬頭看去,就看到白衣清冷的女子自殿外緩步走來,不緩不慢,眉眼含雪,長發微散,日光鋪在她後面,依稀還是初見時不染塵埃的九天仙子。
“容夙師妹。”蘇明雁輕聲喊著她的名字。
容夙看紫田一眼,紫田會意,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蘇明雁後面,想了想,竟幾步走出大殿,隻立在殿外遠遠看著她。
容夙微怔,她能感覺到那兩個登天境女修此時也退出了殿外,眸裡就多出幾分暖意,接著問蘇明雁道:“蘇師姐見我,是有事要對我說?”
蘇明雁點頭,在那椅子上優雅落座,遲疑一會,才道:“當初在日月山境裡,我說過,關於四季刀法和那竹書,如果你想知道它們的來歷和故事,我會全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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